安寧的日子過得飛快,一晃眼,時間又過去了八年。

八年時間過去,女帝已經二十四歲,她已經褪去所有稚嫩,早已經成熟穩重,只不過話,也愈發的少了。

幾個聖姬也都已經成年,宋文遠對她們更加嚴厲,檢驗她們武功的次數不斷增加,只是她們現在正值叛逆期,練武之路,頗為坎坷。

女帝撿回的棄嬰冰雪聰明,八歲便可聽得音律,習得武功,只是她從小便不愛說話,性格有些內向,不知誰為她起了一個名字,喚作姬如雪。

日中午時,幻音坊演武場。

六位聖姬將宋文遠團團圍住,怒目相向。

宋文遠安然站立於正中央,雙手負於身後,嚴肅道:“讓我退一步,就算你們贏。”

話音剛落,妙成天高舉油紙傘貫徹內力掠音絕陣,是為陣眼,廣目天,多聞天盤膝撫琴,白皙修長的玉手匯聚內力撫動琴絃,干擾其聽覺,玄淨天站於幾人正中拉弓瞄準,只聽“咻”的一聲,弓箭應聲而出。

陽炎天,梵音天隨著弓箭聲拔地而起,從側面兩方與宋文遠近戰周旋。

陽炎天舉起雙錘,狠狠向其砸下,可惜速度太慢,被其輕鬆躲過。

梵音天緊隨其後,撫動琵琶發動音律攻擊,琵琶聲響起,一道粉色內力衝擊應聲而出,卻被宋文遠單手接下。

戰了僅僅幾十回合,音絕陣卻突然閃爍起來,觀陣眼妙成天,兩唇發白,嬌嫩的身子直流冷汗。

梵音天見陣法即將破碎,心急如焚,還沒等廣目天多聞天用音律干擾,自己便衝上前去掄起琵琶砸向宋文遠,這毫無章法的一擊被輕鬆躲過,並被一掌打退,半跪在地上吐了口鮮血。

陽炎天想要偷襲,卻被一把接住錘子把她整個嬌小的身子丟了出去。

玄淨天一箭射出,被其兩指捏住扔回,強大的內力瞬間將陣法破碎,廣目天的琴絃也隨之崩斷,四人頗受內傷,再無一戰之力。

宋文遠面向幾人冷哼一聲,訓斥道:“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他緩緩幾步在演武場內徘徊,仍是厲聲訓斥她們:

“射出的箭矢柔軟無力,你告訴我?你是想殺人?音律干擾,幾個呼吸才能發動一次,你們是烏龜嗎?這樣慢?”

“拿著輕錘速度不夠,力道更不夠,縱使你與音律配合偷襲,又能殺的了誰?”

聽後,四個人羞愧的低下腦袋,撇著嘴巴心情低落。

最後,宋文遠站到梵音天身邊,比起之前更為嚴肅的呵斥道:

“特別是你,你們單打獨鬥本就不是強項,配合才是關鍵,而你心急不與自己的姐妹們配合,獨自一人與我近戰,你可知這若是在戰場,你已經死一次了!而你的姐妹們也會因為你的心急陷入險境!”

“梵音天,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我……”梵音天差點沒忍住哭了出來,想要解釋卻不敢說出口,最後只委屈的說道:“奴婢知錯……”

其實她心裡很不服氣,這次明明是妙成天的錯,若不是她突然維持陣法出現問題,自己也不會心急一個人去進攻岐王。

而岐王把她們五個全罵了一遍,卻獨獨沒有說一句妙成天,岐王偏心!

宋文遠像長輩看著不成器的孩子一樣,輕嘆口氣,“自己去領罰,太陽不落山,不準休息。”

幾人單膝跪地作揖,異口同聲道了聲:“是。”

說罷,宋文遠離開。

幾人心情低落,灰溜溜的站起身來,問著姐妹們傷勢如何,而後仍是練武,練到天黑。

……

日暮戌時。

幾人拖著疲憊痠痛的身子回到房間,剛進屋梵音天就開始抱怨。

梵音天躺倒在地毯上,張開紅潤的小嘴巴嘟囔道:

“這一陣子對練次數越來越多,他可是岐王!武功那麼高,我們怎麼可能打的贏,我看他啊,就是誠心欺負我們!”

“別這樣說嘛,岐王也是為我們好。”妙成天柔聲反駁道。

聽妙成天說這句話,梵音天有些生氣,陰陽怪氣道:“對我們好,哼!打的又不是你,罵的也不是你!你當然覺得岐王好嘍。”

妙成天只撇撇嘴,也沒有反駁,她知道今天自己犯的錯是最重的,可岐王竟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她很奇怪,也很自責。

玄淨天看姐姐不說話,於是生氣的反駁道:

“你怎麼能這樣說!姐姐說的不對嗎?岐王親自督促我們練武,肯定是為我們好啊!”

梵音天使勁哼了一聲,擰眉撇嘴道:“哼!我看岐王就是偏心,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打過妙成天,就連兇妙成天的次數都是隻手可數,反觀我們,哪個不是在岐王的訓斥下長大的?”

“你!”她說的都是事實,把妙成天說的更是愧疚,玄淨天也不知該如何反駁,其餘三人性格有些內向,看著火藥味十足的氣氛,她們雖擔心,卻不知如何插嘴。

梵音天越說越起勁,又撇著嘴巴不滿的嘟囔道:

“岐國風調雨順,安居樂業這麼些年,要這麼高的武功做什麼?我看啊,岐王就是每天管理岐國心煩意亂,拿我們姐妹幾個當出氣筒,靠揍我們出氣,呸!真壞!”

“啪!”

話音剛落,房門被開啟,梵音天嬌軀一顫,回頭看去,站在門口的正是岐王。

幾個聖姬慌忙下跪,“岐王!”

梵音天跪在地上心跳加速渾身顫抖,冷汗也是一滴滴往下流了出來,彷彿喪失了自主控制的能力。

幾個聖姬是非常害怕岐王的,因兒時見他一個人不到一柱香時間便滅了宋家滿門,這給她們兒時造成了非常大的心裡陰影,導致在她們的認知裡,岐王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君王,現在只是看著他就會心生恐懼。

更別提剛才梵音天在背後說她壞話,還正好被他聽見了。

梵音天瞪大眼睛呆若木雞,跪在原地一動不動,畢竟說君王壞話自古可都是要砍頭的!埋哪她都想好了!

一時屋內寂靜無比,安靜的可聽見那慌張又不規則的呼吸聲,宋文遠走進房間,拉過來凳子坐在了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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