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坐回去吧。”

“啊……哦…”梵音天緩緩站起身,有些不捨的同幾個姐妹坐到一起。

宋文遠也站了起來,徑直走到妙成天面前巍然站立,伸出右手食指緊貼她的腦門,叮囑道:

“可能會疼,你要忍住。”

“嗯!”妙成天目光堅定,端正坐姿。

幾個姐妹紛紛投來擔憂的目光,尤其是玄淨天。

話音剛落,宋文遠周圍爆出內力,把幾位聖姬嚇了一跳,隨後濃郁到肉眼可見的黑色內力透過手指鑽進妙成天體內,此時她面色逐漸發白,疼到冷汗直流,卻是一聲不吭,很是堅強。

天生絕脈,可沒有宋文遠說的那麼好治。

時間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宋文遠突然收回內力,手指點向妙成天的天突,中府,攢竹等等各穴,最後點向百會收尾,隨後收回手臂平放於小腹前,壓制狂躁的內力。

妙成天突然如釋重負般彎下腰,狠狠喘了幾口粗氣。

“姐姐!感覺怎麼樣?”玄淨天著急期待道。

妙成天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而後嘴角上勾傻笑出來,“好了!好了!都好了!”

玄淨天的目光微微顫動,一把抱住那個傻笑的少女,喜極而泣。

幾個女孩也都湊到跟前,發自內心的開心笑著。

妙成天抬頭看著岐王,神色複雜,一滴眼淚擠在眼角,她緊咬著粉嫩的薄唇,卻不知什麼樣的話語可替她說出,自己有多麼的感謝他,崇拜他,敬仰他。

宋文遠透過白布看到少女的神情,他微笑蹲下身子,伸手撫摸少女的臉,“好孩子,你很堅強。”

看著這樣溫柔的岐王,她眉眼不知何時染上一絲傷感,這一刻情緒衝昏了頭腦,一下子撲到眼前男人的懷裡,低聲抽噎了起來。

宋文遠輕撫少女長髮安慰,抬頭面向幾個滿面傷感的女孩,微笑開口道:“你們,都是岐國的好孩子。”

幾個少女,無數次不知日夜的習武。

無數次夜不能眠的傷痛,一顆可披荊斬棘只為報恩的決心。

在這一瞬間被肯定,重要的是,被岐王肯定。

她們堅強的心在此刻破防,齊齊落下鼻涕眼淚,哭泣著團團圍住那個微笑的男人。

今天宋文遠格外溫柔,再也沒有往日的嚴厲,他仍是微笑道:

“今後你們姐妹們要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好好保護岐國,好好,守護女帝。”

幾個女孩揉了揉眼睛,異口同聲的堅定道:“嗯!”

……

宋文遠又與她們談了一會話,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

他轉頭離開,離開時交代道:

“休息兩天,兩天後,再練武。”

“啪。”沒等幾人回話,宋文遠便關門離開。

只留原地幾位聖姬痴痴盯著他離開的方向。

“姐姐,岐王大人的容貌,武功,頭腦個個都是頂尖,這世界上,還有比岐王大人更完美的男子嗎?”玄淨天傻傻問道。

梵音天嘴巴更快,堅定道:“當然沒有!”

後面幾位聖姬也是連連點頭,深表同意。

廣目天冰雪聰明,遲遲懷疑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岐王大人說這些話,好像是告別前的交代一樣。”

幾人一驚,似乎也發現岐王說話有些不對勁。

比如那一句:“今後你們姐妹們要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好好保護岐國,好好,守護女帝。”

或是偏偏今天與她們談心,偏偏今天只好妙成天的疾病。

幾人越想越不對勁,可就在這時,“啪”的一下門又被開啟,看向門外,正站著頗為憤怒的女帝。

見了女帝,幾人也是連忙作揖,喚了聲:“女帝。”

女帝赤著腳丫一步跨了進來,生氣的衝著她們吼道:“好啊!你們這群小狐狸精!我帶你們來岐國,你們居然勾引我二哥!”

“啊?”幾人不解的抬起腦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岐王那麼兇,她們哪敢啊!

妙成天急忙解釋道:“女帝,我們沒有…”

一句話沒說完,就被生氣的女帝打斷道:“沒有?沒有我二哥在你們房間待了一夜才出來?他都沒有在我房間待過一夜!”

“啊?”幾人嘴巴又默契的都彎成了橢圓形,妙成天回過神來,又著急道:“女帝,你聽我們解釋,其實岐王……”

女帝捂住耳朵,兩隻粉嫩小巧的腳丫氣的直踢地板,語速極快的嚷嚷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要把你們幾個小狐狸精全都賣掉!”

“這……”幾位聖姬頗為無奈,仍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對這位撒潑的女帝,好像沒有辦法。

“女帝,岐王…好像是要離開…”梵音天突然說道。

女帝突然停了動作,她放下捂住耳朵的兩隻小手,明亮清澈的眸子微微顫動,看向幾位聖姬,“你說什麼?”

“昨晚岐王說………”

過去一會,幾位聖姬把昨晚岐王說的所有話全都告訴了女帝。

聽後,女帝臉色變得陰沉,她扭頭離開房間,徑直跑向岐國王宮。

王宮內,岐王為裝瞎徹底,以手按竹簡來判斷上面寫的什麼字,批閱奏摺。

嘎吱~

大殿門被開啟,女帝以極快的速度的走向岐王,到了跟前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怒視著那個正在批閱奏摺的男人。

宋文遠停下手中動作,微笑面向少女,問道:“怎麼了小妹?誰惹你生氣了?”

女帝好看的臉蛋仍是憤怒,夾雜著一絲委屈,一絲傷感,她直截了當的質問道:“你要走?”

宋文遠面不改色,繼續批閱起奏摺,“那幾個丫頭告訴你的?”

女帝不作答,伸手把桌上奏摺扔到地上大半,故作憤怒的聲音尖銳許多,“你要去哪?你也要丟下我嗎?”

她原本憤怒的臉蛋迅速被委屈佔領,一發不可收拾。

沉默許久,宋文遠說不出話。

女帝咬緊紅唇,一把搶過宋文遠手中的筆扔掉,大聲喊道:“二哥!”

宋文遠抬頭面向女帝,仍是微笑,溫柔道:“二哥不想永遠瞎下去,要去找治眼睛的法子。”

女帝神色中的憤怒徹底消散,被傷感委屈替代,她帶著哭腔說:

“我們不是派人去找能治眼睛的大夫了嗎……我們就在這裡等,好不好?二哥,你不要走,好不好?”

宋文遠搖頭嘆氣,“已經找了八年,沒有一個大夫可治我眼疾,他們尋的人,一點沒用。”

“兩天後我才走,這兩天不批奏摺了,多陪你玩玩,好嗎?”

女帝抽噎起來,嗓子啞住,她很想二哥留下來陪她,可二哥要去治眼睛,自己又怎麼能阻攔?

宋文遠緩緩起身,站在女帝面前,伸手去擦她的眼淚,“二哥實在是太想看看,我心愛的小妹有多漂亮了。”

女帝漂亮的臉蛋委屈不改,埋怨道:“你要是真的疼我愛我,就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宋文遠伸出手臂環抱住女帝如綠柳般的細腰,垂下頭面向那個臉蛋淡出一抹紅暈,頗為震驚的少女。

頓時,一股只屬於少女的獨特體香傳入宋文遠鼻中,實在沁人心脾,亦可勾人心魂。

手摸著她如水般柔軟的軀體,宋文遠垂頭輕聲呢喃道:

“二哥比你想的要更加愛你,喜歡你,我答應你,多則幾年,二哥無論治沒治好眼睛,都會回來。”

“那時候若是治好了眼睛,二哥要每天都沒日沒夜的,看著我可愛的小妹。”

女帝吸了兩口鼻涕,顫聲道:“那你不就成昏君了嗎……”

話音剛落,宋文遠稍稍放鬆力氣,半彎下腰與她面面相覷,“昏君,就昏君吧。”

說罷,他緩緩靠近女帝那張通紅,也有些驚慌失措的臉蛋,她雖驚慌,卻也始終不躲不避,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兩人額頭相貼,雙唇相貼,深情擁吻。

她的嘴唇很軟,很甜,渾身散發著一種奇妙的芳香,宋文遠本想淺嘗輒止,可在親上去的那一刻,彷彿中了毒一般,已然挪不開嘴唇。

過去好久,女帝慌忙推開他的胸膛,紅著臉蛋,赤著腳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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