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遠為驗證心中猜想,便偷偷跟在走屍後邊潛行……

一柱香時間過去,走屍已離開清水鎮,到達鎮外一片密林,宋文遠潛於夜色,仍舊跟在走屍身後,極難覺察。

進入密林行有百步,走屍數量越發急劇增加,觀其數量,堪堪近百!

忽然,宋文遠眼前一亮停在樹梢,只見下方成群走屍之中,忽然多出一血紅轎子,六屍抬,行速緩慢。

“朋友,跟了一路,是想做什麼?”轎中忽然傳出一陣略微儒雅的男聲,不過被群屍包圍,實在詭異。

宋文遠一驚,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不過,正是血染河山,屍祖侯卿,不過真正令宋文遠震驚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現在侯卿應也處於少年時期,頂多小天位,是如何能發現他的?

見被發現,宋文遠不再潛行,輕輕躍下落到轎子跟前,只不過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轎中人不緊不慢,伸手指向地面站立的群屍,“他們告訴我的。”

宋文遠目光在群屍當中掃視,有些屍體甚至連站都站不穩,哪裡會說話,他不禁在心底暗自吐槽了一句:“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愧是屍祖侯卿。”

“好了,該你回答我了。”侯卿又說。

宋文遠裝做不認識他,回道:“趕屍人,你可知你在此地趕屍,嚇的鎮中百姓時常夜不能寐,甚至連門也不敢出,地也不敢耕,長此以往,此鎮百姓如何豐收?如何果腹?如何存活?”

沉默持續片刻,轎中的侯卿又突然平靜開口:“是他們太膽小,關我何事?況且我趕屍,即是為了死人,也是為活人,若我不趕,遍地屍體不能入土,對活人不好,死人也不能安心,我說的,對不對?”

宋文遠一時語塞,他說的很對,鎮內鎮外遍地無人管無人問的屍首,即使不趕,屍體腐爛對鎮中百姓也有巨大的影響,趕屍,倒不是件壞事。

這時宋文遠又想起縣令丟失的兩隊人馬,質問他道:“那縣令前兩批派來的人馬在哪?被你抓了?還是,被你殺了?”

侯卿仍舊不緊不慢,口中悠然道:“和我沒關係,我沒見過。”

聽他聲音朗朗有底氣,應該沒有說謊。

可宋文遠答應宋文通幫他處理好這件事情,便不能反悔失敗,只好仍堅持不讓他趕,開口道:

“趕屍人,鎮內外屍身都由我來安置,你不必在管。”

侯卿輕聲一笑,“請便。”

話音剛落,侯卿從轎中竄出,化虹而去。

他一走,所有屍體瞬間沒了力氣,一個接一個癱倒在地,宋文遠的雙眸凌厲似劍,緊盯著面前紅轎,疑惑自語道:

“那麼,人在哪?”

翌日一早。

宋文遠便來到鎮長家中出言嚇唬,說些什麼屍體不能安心入土會復活報復活人,尤其是有錢的活人,這可給鎮長嚇得不輕,當即散財懸賞,鎮中百姓每入土安葬一個屍體,便能去到他家領銀子………

走屍之事到此,已簡單結束,可人馬失蹤之事,仍有蹊蹺。

日中午時,宋文遠在鎮中逛了許久,可仍是沒有半點線索,正當他苦惱之際,向前方看去,又是眼前一亮。

只見眼前一俊逸的男子坐倒在地,男子白髮白衣,面前一黃布做攤,一本隨處可見的地攤卜卦書放於攤前,男子手拿銅錢,偶爾叫賣。

這等有特點的俊逸奇男子,不正是屍祖侯卿。

宋文遠緩緩幾步走到他的攤位跟前,他見有客人來,竟沒有第一時間叫賣,而是一手託著下巴仔細揣摩眼前人微微點頭,片刻過後脫口一句:

“身形魁梧,面相極正,範也是極正!想必,定是個有品之人。”

宋文遠微笑著彎下腰,“算一卦?”

“朋友,想算什麼?”

宋文遠伸出一根手指按下銅錢,“不如,就算一算縣令派來的人馬,到底都去了何處?”

侯卿頓時愣了一下,認出眼前人便是昨晚的人,而後嘴角露出淺笑,“初學者,算不了這麼準確,算出什麼,全憑天意。”

話音剛落,侯卿一把抓起所有銅錢,擺了個非常帥氣的姿勢將所有銅錢灑在黃布上,而後用一隻大手蓋住,停頓片刻,他輕輕啟開大手,一舉一動,無不是為神秘。

二人緊盯銅錢,只見銅錢很不規則的立於布上,沉默許久無人說話,宋文遠抬頭看侯卿,他一臉嚴肅的緊盯銅錢,模樣很是認真,宋文遠還是忍不住好奇開口問他:“算到了什麼?”

侯卿與他對視一眼,隨後拿起一旁的書本,“忘了,等我看看。”

他一臉認真的說出這句話,幾乎讓宋文遠破防,差點憋不住笑。

宋文遠廢了好大勁平復心情,在一旁等待,忽然侯卿合上書本,開口道:“北行百步處,會遇見故人。”

“故人?”宋文遠心存疑慮,在這方世界,他哪裡有什麼故人?

侯卿站起身來,“我名侯卿,朋友如何稱呼?”

“我名宋文遠。”

侯卿轉身向前走,“那好,宋兄,我們走吧。”

宋文遠很是疑惑,“去哪?”

侯卿抬首挺胸,認真道:“當然是去看一看,我算的是否準確。”

宋文遠半信半疑,但還是跟著他想要一探究竟。

不過一盞茶時間,二人來到一較為高大奢華的樓前,只見那樓門口貼著一塊氣派的燙金牌匾,上面寫著“鴛鴦樓”三個大字。

宋文遠現在疑惑到了極點,他回頭看向侯卿質問道:“你確定我會在青樓遇見故人?”

侯卿神色依舊平靜如水,信誓旦旦道:“宋兄放心,書上便是這麼寫的。”

宋文遠無語到了極點,剛想說話卻被侯卿打斷,“宋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進去吧,哦對了,待會記得幫我給一下銀子。”

宋文遠終於是破防了,忍不住吐槽道:“去青樓成何大事?還有,為什麼要我給銀子?”

侯卿仍舊面不改色,一臉真誠道:“因為,我沒有錢。”

宋文遠服氣,把沒錢說的那麼理所當然,也是沒誰了,隨後二人便徑直走了進去。

二人進了青樓,正有女子彈琴跳舞,琴聲婉轉動聽,舞蹈精湛好看,不過眨眼之間,侯卿便已尋個好位置,吃著水果賞著舞曲,好不愜意。

雖已知道他嘴巴里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但宋文遠還是開口問了一句:“故人在哪?”

侯卿放下手中水果,“宋兄放心,等就行了。”

宋文遠已不抱什麼希望,就當是放鬆一日,也坐下放鬆。

一曲結束,臺下看官都是連連叫好,這時有一女子端盆下來討要賞錢,侯卿看向宋文遠伸出一隻手,“宋兄,銀子。”

宋文遠為躲清淨,直接扔給他一塊整銀,侯卿有些震驚的接過銀子,而後誇讚了句:“宋兄闊氣!”

就在這時好巧不巧,一個二十左右的女子從臺上下來,徑直走到宋文遠跟前,怒視著他,宋文遠又是一臉疑惑,只不過面前的女子好看的很,越看越熟悉,他剛想詢問,卻被女子一嘴濃濃的陝西話打斷。

那女子面帶怒意,死死盯著宋文遠低斥道:“你敢帶額弟來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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