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並不懷疑宋雲夕的心聲,但為了讓自已徹底死心,秘密尋到了當年為沈貴妃接生的穩婆,確定夜玄容夜文珊這對孿生兄妹的確是足月生產的。

既不是自已的兒女,他憑什麼要為他們做主?

留著他們不過就是想將背後那姦夫查出來,而且沈家與前朝究竟有何關聯他也極為在意。

“我母親,她出宮了嗎?”

紀子澈清醒過來後問的第一句話讓夜玄祈有些意外,但還是如實回他:“沒有,姑姑和大表哥還在公主殿中。”

察覺到他的異樣,夜玄祈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你被算計,與姑姑有關?”

紀子澈搖搖頭:“我不確定,但下藥算計我的人是的確是紀旭澤。”

“你懷疑姑姑是幫兇?”

夜玄祈問的直接,紀子澈也只是以沉默回應。

夜玄祈眸光變得凌厲:“姑姑怎會如此糊塗?”

門外,聽到二人對話的宋雲夕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往長公主殿去了。

前世她不僅斷了腿,後來在養傷的過程中她的功力也皆盡失,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

當初她以為是因為重傷傷了筋脈所導致的,但如今以沈家與衛氏一族如此之深的關聯看來,只怕是出自宋慕雪和沈之康的手筆。

她無顏再去面對被自已背叛的師父師兄,只能自絕於師門。

直到後來死後才看到師父兄長們為了醫好她的腿為了恢復她的功力冒險潛入南越尋找秘術秘方。

後來得到她身死的訊息才趕回都城,只是那時候大哥也已經毒發身亡不在人世了。

二哥回到都城深受老皇帝看重,也讓心有愧疚的長公主極力彌補,卻不想竟遭到長公主長子紀旭澤的嫉妒,與沈之康聯手毀掉了二哥所有的修為,穿琵琶骨將他鎖在地牢中。

若非師父查出線索將二哥救回聖雲山中醫治,只怕二哥會被紀旭澤折磨至死。

長公主與肅安伯紀弘文青梅竹馬,但婚後長公主才知紀弘文出征那幾年傷了根本不能人道。

紀弘文哭求長公主原諒,年少的情感也讓長公主決定依舊與他攜手一生。

再後來又從紀氏族中過繼了一個兒子,那個兒子就是紀旭澤。

有了這個兒子,紀弘文的心情好了許多,也將大多數精力放在教養這個兒子身上,與長公主的感情也更加深厚。

幾年後,紀弘文在一次醉酒後竟意外與長公主圓了房,雖然之後依然無法人道,豈料只那一次便讓長公主有了身孕。

夫妻二人認為是紀旭澤為他們帶來的福氣,對這個長子便更加疼愛。

在紀子澈出生前,紀弘文再次隨軍出征,在出徵前對長公主千叮嚀萬囑咐,若是他有何意外都請長公主好生撫養紀旭澤,斷不能因他非親生而薄待。

長公主亦是明白雖非親生,但多年來紀弘文在長子身上投入了太多情感,父子之情是極為深厚的,便是腹中尚未出生的胎兒也難以企及。

豈料幾個月後便從邊關傳來紀弘文戰死的訊息,一封戰死前血書的絕筆信也送到了長公主手中。

紀弘文最後的遺願便是希望長公主能好好撫養紀旭澤將他視為已出,那麼自已雖戰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極端的悲痛下長公主早產誕下次子,也就是紀子澈。

長公主認為懷了他就讓丈夫與自已天人永隔,這個兒子實在不吉是來克他們夫妻的,對他更是充滿了厭惡。

所以只一心撫養被丈夫疼愛且寄予厚望的紀旭澤,將親生的紀子澈丟給奶孃後不聞不問。

是慶隆帝實在看不下去自已長姐所為,也心疼自已的親外甥,所以便將年幼的紀子澈接入宮中交給皇后撫養。

幾年後,紀子澈被宋問天看中收為徒帶去了聖雲山。

宋雲夕只要想到長公主的偏心,簡直恨得咬牙切齒。

長公主身為人母,一味無原則無底線的縱容養子,明知養子嫉妒紀子澈的才能,嫉妒他是宋問天的徒弟,但她卻無聲的默許養子針對親生兒子的種種行為,甚至能在養子的一再懇求之下做他的幫兇。

宋雲夕不確定前世紀子澈中了算計長公主究竟有沒有參與,但這一次一定是有她默許幫助。

“若非她仗著二哥的信任助紂為虐,二哥怎麼會全無防備被算計?”

宋雲夕手裡握著銀鞭,冷聲叮囑青荷和絲竹:“給我守好這個公主殿,誰都不許出去!”

她知道長公主不會成心害自已的親生兒子,但她的心已經偏到沒邊了,但凡紀旭澤那個養子跪求她幫忙,並承諾不會傷害二哥,那長公主就一定會無腦答應他的所有要求。

這種偏心的母親,不要也罷!

砰!

門被大力踹開,長公主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宋雲夕手中的銀鞭已經落在了紀旭澤的身上。

呆愣住的長公主被紀旭澤的一聲慘叫喚醒,擋在紀旭澤身前質問:“雲夕,你這是做什麼?”

宋雲夕周身冷冽的戾氣:“我做什麼長公主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長公主心虛的看了眼身後的紀旭澤,還是出言維護:“不管我兒子做了什麼也該由本宮這個母親管教,就不勞宋大小姐了。”

宋雲夕懶得跟她廢話,從空間中拿出一枚麻醉針射向長公主,讓嬤嬤將她扶到一邊坐好。

“長公主要管教兒子與我無關,但誰算計我二哥,我就得讓他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手中的銀鞭沒有節制的落在紀旭澤身上。

這一次宋雲夕是運了內力的,每一鞭都深可見骨,紀旭澤很快便被打得出氣多進氣少了。

“宋雲夕你住手!”

長公主滿臉淚水,拼命的想要上前去阻止。

但此時的宋雲夕已經打紅了眼,看向長公主時都帶著殺意:“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你們真當我二哥無人護著嗎?你不疼他沒關係,我的二哥我自已保護!”

言罷,宋雲夕又揮起銀鞭往紀旭澤身上抽,腦海中都是前世自已二哥被他算計虐打的畫面。

所有的聲音一切都被她遮蔽,似乎只有殺戮和鮮血才能讓她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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