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神婆
木蓮按照系統的指示，把雞骨頭扔窗外，還把糖紙藏口袋裡，以防被何翠香發現。
何翠香洗完衣服，進來看木蓮，發現她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發呆。
何翠香摸摸木蓮紅撲撲的臉蛋，問道：“木蓮，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奇怪的聲音啊？”
“娘，我……”
木蓮正要說話，1號系統趕忙嚇唬她：“宿主，神仙叔叔的事情不能對外說的，不然你爹孃知道了是要受懲罰的！”
木蓮嚇得捂住了嘴。
何翠香拉下木蓮的小手，皺著眉看她，怎麼今天女兒這麼不對勁？不會真被鬼衝撞了吧。
她聽說小孩子天眼沒合上，是能見著鬼的。
要不還是偷偷去找村裡的神婆看看？
“木蓮，你怎麼了？”
木蓮慌亂地搖搖頭：“沒事，我沒聽見聲音了，我剛剛只是做噩夢了。”
何翠香什麼時候見過這孩子如此擔驚受怕的樣子，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看病沒用，那隻能去相信鬼神了。
鬼神之事不能放明面上說，村裡的神婆也早放出話說再也不幹這類行當了，但架不住村子裡老一輩的人還留著迷信思想，背地裡偷偷找神婆算命，神婆看在錢的份上，也是來者不拒。
這些事何翠香也是聽婆婆說的，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
她抱起木蓮，將家裡的菜裝到菜籃子裡，拿了錢就往村子最深處走。
神婆住在特別偏僻的地方，那邊周圍沒有其他人住。
木蓮指著菜籃子問：“娘，咱們去外婆家嗎？”
“不是，娘帶你去一個地方，去了咱就能好起來了。”
路上有人見何翠香行色匆匆，忙問她做什麼去，何翠香只說要回一趟孃家，剛好她去隔壁村也是同一個方向，那人沒有懷疑，笑著說她真孝順，每次回去都帶不少吃的。
“那倒是，那我肯定比回回都從孃家拿東西的人好多了。”
那人孃家也是和何翠香同村的，不過她運氣沒有何翠香好，嫁的人家兄弟多，家裡窮，每回回孃家都空手回去，還得孃家貼補呢！
那人被說得悻悻，哼了一聲走遠了。
“娘，翠花嬸每回都說不過你，咋每回都要說。”
“嫉妒你娘我唄，嫁給了你爹。”
木蓮撇撇嘴：“我爹腳臭，愛放屁，有啥好的。”
何翠香捏了捏木蓮的小鼻子，笑罵道：“你這孩子，小心讓你爹聽到，就不給你吃栗子糕了。”
何翠香正要鬆手，木蓮就裝作呼吸不過來的樣子，改用嘴巴大口呼吸了。
何翠香哭笑不得，她剛剛都沒用力。
走到路口處，再往深處走就是神婆家了，何翠香正要往裡走，就被木蓮喊住不讓走了。
“嗯？”何翠香不解地低頭看她。
“娘，我想回家了。”
“咱看完就回，木蓮不是聽到奇怪的聲音了嗎？咱去過這裡就沒事了。”
木蓮小身子往下挪，從何翠香身上下來，拉著她就要回家：“娘，我現在沒聽見了，我不喜歡這邊，我想回家了。”
木蓮拉著何翠香走到了另一個路口，何翠香蹲下身耐心地和她解釋。
正講著，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稽查隊的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路過木蓮兩人時，還問她們是幹什麼的。
何翠香連忙指向相反的方向：“我帶著孩子去孃家，就那邊的大土村。”
木蓮也應和道：“娘，快走了，走快點還能趕上外婆家的午飯。”
那人見一個小孩子都這麼說了，也就信了她們說的話，領著隊往神婆家的方向走去。
何翠香嚇得猛拍著胸口：“好險，好險。”
她又緊緊抱住木蓮道：“多虧了木蓮，不然今天咱們娘倆就完了。”
她乾脆假戲真做，牽著木蓮往孃家的方向走去。
木蓮甜膩膩地向系統道謝：“神仙叔叔，剛才謝謝你了。”
剛才是系統及時查探出了危險，讓木蓮攔住何翠香的。
1號系統謙虛了一句：“小事一樁。”
接著他又趁機哄道：“不過叔叔厲害吧，你以後可要乖乖聽叔叔的話哦。”
木蓮又乖巧地答應，乖巧地讓系統不敢置信，隱隱懷疑她是不是藏著什麼小算計。
何翠香是家裡最小的孩子，上頭還有兩個哥哥，雖然家裡窮，但都對她格外疼寵。
“喲，翠香回來了。”
在外頭洗菜的何大嫂直起身，端起盆子，招呼何翠香和木蓮進去。
在燒火的何老太招手讓木蓮過來，摟著木蓮親香個不行。
“木蓮，想外婆沒。”
木蓮嫌灶前熱得很，甜甜地說了聲想，就掙開何老太的懷抱，出門找表姐表哥玩了。
何翠香拉住她，囑咐她不要亂跑，才把她放了。
“高山出差去了？”何老太往旁邊坐了坐，給何翠香留了個位置。
“嗯，得十多天後再回來。”
何翠香往灶膛裡扔著柴火，把剛剛發生的事和何老太說了。
何老太拍拍胸壓驚，又責怪何翠香不懂事，這種地方怎麼能去。
何翠香也很委屈：“這不是看木蓮嚷著說見鬼了嗎？看她沒精打采的樣子，我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何老太疑惑：“不像啊，剛才活蹦亂跳的，精神頭好得很啊！”
“早上還一直掛在我身上不放呢。”
何老太點點頭：“那你再觀察一下，小孩子眼睛是和別人看到的不一樣，只要精神頭是好的，就沒被吸了陽氣。”
木蓮找到在外頭鬥草的表哥表姐，看他們玩了一會兒，就提出自己也要玩。
表哥何小葉笑她小胳膊小腿的，沒勁兒，肯定拉不過他。
木蓮不信，一屁股坐在地上，挑挑揀揀了好幾根草：“這根不行，這根也不行……”
何小葉等得不耐煩：“你快點兒，有這時間我們都比了好幾場了。”
木蓮無法，磨磨蹭蹭地拿手上的這根去比，沒想到居然輸了，她難受得咧嘴就要哭。
何小葉嚷嚷道：“誒誒，你可別哭，哭了奶又得說我欺負你了。”
木蓮眨眨眼睛，嘟著嘴，把眼淚憋回去，拍拍髒了的褲子，哼了一聲，轉身要往屋裡走。
奈何她人小腿短，跨個門檻都使了不少勁，瞬間沒了氣勢，還被幾個表哥表姐嘲笑了。
她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上，晃著小短腿，從口袋裡掏出奶糖，塞進了嘴裡，不給他們吃！
不哭就不哭，她還不要比了呢，外面那麼曬，還不如待在屋裡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