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趴在秦高山身上,捂著嘴偷偷問:“那這個俊哥哥是哥哥的哥哥嗎?”

“現在是了。”

木蓮瞧了一眼陳學,迅速收回視線;“那可以讓俊哥哥去咱家嗎?”

“去咱家做什麼?”

木蓮羞澀把頭撞向秦高山,打了他一下:“還能做啥,他長得俊,我瞅著他能多吃點飯呢!”

秦高山:……不必了吧,平時也沒少吃,胃口要好了,那還得了。

陳老太再喜極而泣也被木蓮的話鬧得笑出了聲,悄悄話也不說得小聲點,都被人聽了個全。

一臉嚴肅的陳學也不禁被這崽逗樂了。

陳老太逗著木蓮的雙下巴,感慨道:“這胖娃兒可真有趣,在鄉下難得見到養得這麼好的女娃了。”

胖玩兒!木蓮張著嘴要反駁,秦高山面無表情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許說。”

木蓮委屈地“唔唔”兩聲,幹啥不讓她說啊,她都說自己胖了。

陳老太看向秦楠:“乖孫,你現在叫什麼?”

“秦楠。”

“南瓜的南?”

秦高山出聲解釋道:“不是,帶個木的楠,我爹那時候還在,找了村裡的老教師先生起的,有堅強穩重的意思。”

陳老太點點頭,嘴裡重複了幾遍。

“楠,可真是好名字,我乖孫往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原本你爹孃打算叫你陳校的,可我聽著這‘楠’字更好點。”

她摸了摸秦楠手上的繭子,心裡又湧起一股酸澀。

“你吃苦頭了,哪有這樣的人,把人孩子偷了還不好好對他!”

木蓮哼唧一聲,抱著胖胳膊,應和道:“可不是!”

陳老太又看向秦高山:“請問你是小楠的……”

“我是他二叔。”

“二叔,那你哥豈不是……”

“是的,這件事情原本我也是不瞭解的。後來是我閨女看到她大伯母上山祭拜,我這才知道她原來有個離世了的兒子,再聯合一下我哥態度的轉變,猜也能猜出來了。”

陳老太嗤笑出了聲:“這人自家娃沒了,就來禍害別人家的娃,她現在是不是生兒子了。”

木蓮突然“嘿”了一聲:“你咋知道的!就叫秦東東,一個胖娃兒,愛哭愛鬧的,可煩人了!”

秦高山摸了摸木蓮的沖天辮,心道:就你會說,我看你比秦東東還鬧騰呢!

陳老太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不過她也沒有把事情遷怒到秦高山身上,畢竟這件事和他沒關係,看小胖娃的樣子,他們應該對秦楠是不錯的。

“我看你這麼明事理,我也不把事情牽連到你頭上了,不過這件事我一定要討回公道的。我兒子兒媳為了找兒子,後面幾年都沒好好過日子,一直都在奔波找人,我們家這八年都沒好好過日子啊!”

秦高山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道:“您說得對,我已經和我哥分家了,他們做了什麼事情就該承受什麼樣的後果,您該怎麼做就怎麼來。”

一直沒說話的陳學突然開口了:“我們之前報了警,這麼多年了,是時候去銷案了。”

秦高山嘆了一口氣,想到了秦遠山家裡的三個女娃和秦東東,不過什麼都沒說,這都是陳荷應得的。

陳老太站起身,挽留秦高山留在家裡吃飯。

“再過會兒陳學就做飯了,你們留在家裡一塊吃吧。”

“不吃了,我媳婦在家裡等著呢,太晚回去她也要擔心的,更何況駕車的柳大爺也還在等著咱們,不好多待的。”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了,但小楠不能跟你們一塊回去,往後他都不回那個家了。”

“大娘,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說這件事?”

陳學看了看外面,有些晚了。

“明天一早我先帶著小楠去一趟派出所,等警察來解決吧。”

木蓮緊緊皺著眉,啥意思?俊哥哥不去她家也就算了,連她哥都要留在這裡,這怎麼可以!

“木蓮,咱們走吧。”

木蓮死死扒住門框,就是不肯走。

“你咋了,咱要回家了!”

木蓮指著秦楠道:“我要我哥一塊走!”

“你哥找到家人了,你大伯母不是他娘了,他得留在這裡。”

“就不要,我就要他跟我一塊回去!我不要俊哥哥了,我就要我哥哥!”

木蓮甩開秦高山的手,跑過去抱住秦楠。

秦楠試圖和她講道理,她也不樂意聽,扯著嗓子就要秦楠一塊回去。

“你哥要是跟咱們回去,你大伯母又要打他,讓他下地了,你看他曬得多黑,都不俊了。”

秦高山耐心地和她解釋,他明白木蓮和秦楠很要好,不願意和他分開,可現實就是他們不是堂兄妹,秦楠得留在大越村。

木蓮咧著嘴悲傷地哭了兩聲,又問:“那他不回來了咋辦?”

“回的,他要是不回來,爹帶你來找他!怎麼能這麼壞不來找我們木蓮玩兒呢!”

木蓮盯著秦楠:“你說!”

秦楠也趕緊表態:“哥哥會經常來看你的,哥哥只是有新家了,但我還是你哥哥啊。”

木蓮哼唧兩聲,嘴巴撅得老高,還是不太滿意,手上被秦高山塞了兩顆奶糖,才終於不再堅持。

“那……那好吧,你可別忘了我,那個村裡最俊的娃。”

木蓮悲傷地又是咧嘴一哭,手卻很靈活地剝開了糖紙,迅速地塞進了嘴裡,嚼了嚼奶糖,等她嘗足了味,又抽噎了兩聲,繼續咧嘴大哭。

秦高山、秦楠、陳老太、陳學:……

她是怎麼做到吃東西和悲傷兩不誤的啊!

秦楠把木蓮抱上了驢車,摸了摸她的胖臉蛋,趁著其他人注意力不在這裡,小聲和木蓮道:“下次哥哥找你給你帶好吃的,哥哥攢了錢的。”

“真噠?不會就水果糖吧。”

“給你買雞蛋糕和羊角蜜。”

“真噠!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哭了。”

木蓮又有東西吃了,捂著嘴嘎嘎直樂。

陳學疑惑地問:“什麼聲音?”

秦高山爬上驢車,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淡定道:“沒事,她這文靜性子就愛自娛自樂。”

正要上車的方磊差點摔了下去,他沒聽錯吧,他居然從他姐夫嘴裡聽到了文靜兩字,還是用來形容木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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