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想說人家可能沒想把你和你爹孃分開,就是單純想教你東西,結果下一秒木蓮就仰著腦袋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哥哥來找親人的。”

秦楠講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或許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該不該找人。

“啥親人?大伯母也來了嗎?她說她今天要來這裡,見到我就又回家了。”

“不是她,是其他人。”

木蓮不解地問:“那你找到了嗎?”

“還沒有。”

木蓮牽著秦楠的手,要把他拉著走。

“那我陪著你去找,你曉得他在哪裡不?”

“有一家人不在,剩下的一家,喏,就是你說的老頭家的隔壁。”

秦楠抬了抬下巴,看似很灑脫,只是仔細看會發現他的下頷有些緊繃。

木蓮看過去,發現那戶人家院子打理得很整潔,比老頭家好多了。

“那咱們去吧,哥哥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木蓮拉著秦楠的手,卻發現他紋絲不動。

“哥你咋還不走?”

“我……”

還不等秦楠把話說完,就見一個女人衝了過來,摟住木蓮不放。

“我的娃!你就是我的娃!你去哪兒了?娘想你想得好苦啊!”

“嗷!你幹嘛!”木蓮奮力掙扎著,卻被女人箍得很緊。

秦楠想掰開女人的手,卻發現她死死抱著木蓮,根本就掰不開。

“救命!救命啊,殺人了!”

木蓮的嚎叫聲終於引來了屋裡人的注意,秦高山飛快地跑了出來,用力扯開女人,把木蓮抱在自己懷裡。

“你誰啊!想對我閨女幹什麼?”

“什麼你的閨女?”女人緊緊皺著眉,似乎對他的稱呼極為不滿,“這是我的閨女,哪有你這樣亂認閨女的,你別抱著她了,你都把她弄疼了!”

秦高山氣笑了:“你這說的什麼話,我一個好好的胖閨女怎麼就是你家的了?你哪來的人啊,來這裡撒潑,自己沒小孩的嗎?”

女人捂著耳朵,拼命地搖著頭:“你胡說!這就是我的娃!你快把她還給我!”

秦高山還要繼續和她爭論,旁邊的一個村民趕忙攔住他。

“和她爭論沒用的,她前些年剛生了孩子就丟了,這幾年腦子不太清楚,一直嚷著要找孩子。不過這也是頭一次把別人的孩子認作是她的,想來你閨女應該和她女兒年歲差不多。”

“丟了?”

秦高山摸了摸下巴,想到了前不久來家裡偷雞蛋的兩個女娃。

“她生了個女娃?”

“可不是嘛!穩婆就這麼說的!誰知道她哥嫂這麼狠啊,為了讓她能安心再嫁人,居然把孩子給丟了。”

秦高山愣住了:“那孩子還活著嗎?”

“誰曉得啊!她哥嫂說是送人了,可怎麼都不肯說是送給哪戶人家了。真是可憐吶,原本日子過得好好的,她公公還是退伍轉業回來的,有一筆不小的轉業費呢!”

“轉業費?!那不就是吳叔說的姓陳的戰友?”

“她公公叫什麼?”

那村民不解地看著他,不懂怎麼好端端地問起人名字來:“那我哪裡還記得清啊!”

另一位村民道:“我知道!我知道!叫陳志武!”

秦高山急切地問:“那他人呢?”

“回來沒幾年人就沒了,不然這女人哪會這麼慘吶!他丈夫還是城裡的工人呢,就是犯困沒留神,讓機器給捲了,你說有些人咋這麼命苦呢,好端端的就打了個盹兒,命就沒了。”

“沒了……”

秦高山嘆了一口氣,看來吳叔還是晚了一步。

他看著被村民拉住的女人,不由地生出一股同情,也是可憐人啊。

“爹,你瞅我胳膊,都被她弄疼了!”

木蓮哭哭啼啼地拉著秦高山撒嬌。

秦高山低頭一看,這次她確實是真的痛了,兩隻胳膊都被擦紅了,看來女人的情緒很激動。

“沒事,爹給你揉揉就好。”

“我還要哥哥揉!”

木蓮碰了碰旁邊的秦楠,卻只見他低著頭,神色裡是難掩的無奈和失望。

秦高山若有所思地拍了拍秦楠的肩膀。

“沒事,會找到的。”

秦楠也不奇怪秦高山會發現,畢竟秦遠山的轉變這麼奇怪,還有陳荷上山拜墳的舉動,任誰都會有所懷疑的。

“芬姨又不正常了?”

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木蓮一眼就認出來了,來人正是她在鎮上衛生院遇上了兩次的陳學。

“爹,是那個俊哥哥!”

陳學正擔憂女人的情況,聽到木蓮的聲音也是愣了一下。

但他此刻神色有些悲傷,像是提不起勁兒似的,和當初木蓮見到的樣子很不相同。

他抬眼勉強打了個招呼:“是你們啊,好巧。”

村裡人把女人送回了家,陳學看著女人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等他收回視線,剛巧和一直看著他的秦楠對上了眼。

“怎麼了?我們認識嗎?”

秦楠搖搖頭,吸了一口氣,問他:“你為什麼看起來很難過?”

“和她一樣的遭遇罷了,哪有誰家丟了孩子能不難過的,只不過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還活著。”

“你家丟了孩子嗎?”

陳學拿腳尖踢了踢石頭,“嗯”了一聲:“比她還久呢,久得把父母都熬死了,孩子還沒找到。”

秦楠執拗地問:“幾年了啊?”

陳學這才認真地觀察起秦楠來,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八年了。”

秦楠帶著哭腔講出了這句話:“我也被丟了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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