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你們？幫助我的同學？”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老師和我的同學需要我做什麼?”娜娜很是疑惑。她原本以為帥老師叫她和郝楠去級部辦公室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或者是昨天早上發生的事。但現在看來，娜娜是想多了。
“昨天我走後郝楠沒有告訴你？”王曉亮也是一臉疑惑。
“沒有，王主任。你走後，郝楠沒有回到班裡，而是直接回到了宿舍”娜娜回答的聲音很小，生怕老師們會怪罪郝楠。
不過，在眾人看到郝楠毫無表情的臉後就明白了一切。對於這個怪物，他們可是一直把他當成寶一樣。畢竟，他們也不想再出現第二個胥開之。
“這還真是符合他的人設”眾人心裡暗暗想著。
“我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今天你們會找我們說的”
一直沉默的郝楠終於開口。一旁的娜娜心裡不由得跳了一下，眼睛閃動著。
“唉，這也怪我。是我有些拖沓，起來遲了。我要是早點來學校，提前告訴娜娜相關事後，現在最起碼不會是這個局面”
帥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李光輝則是再次開口道：
“好了，既然這樣，王主任你就簡單解釋一下”
“行，我就簡單說明一下情況”
“昨天晚上我跟郝楠出去後，沒等我開口，郝楠就問我”
————
“王主任，你覺得我們這一屆的升學率會有多高？”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
“你們從我們上高一就對外打著‘必上211，力爭985’的口號，結果現在離高考就剩下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們級部有幾個人能達到這個要求”
“把話說細一點，我們級部能考上一本的能有多少人。據我所知，上回市級模考，我們級部一共929人參加。其中應屆生833人，復讀生96人，達到上一年本科分數線的也就467人，升學率50%。王主任，你認為學校會不會認可這個成績，今年初三的家長會不會滿不滿意”
“……郝楠你要是為了數落我們而叫我出來，那你最好適可而止。雖然我不會把你怎麼樣，但遲早會有人收拾你”
“王主任不要這麼生氣，今晚我和你在這談話，說的就是這事”
“王主任，我有辦法提高學校的升學率”
“郝楠，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傻子。先不說其他的，就光一個你們班的學風。省級評估的精英老師來了，給你們上幾節課都會說教不了”
“你也知道，時間就剩下半年不到。你能有什麼辦法”
“王主任，你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學生，寧願花大價錢去校外上培訓，甚至最後會相信所謂的‘七天押題班’，都不願意認真聽學校老師講課。是學校老師講的不行，還是學生們不想學習”
“郝楠，你少給我在這油嘴滑舌。你說的這些，都是他們的態度問題，學校的老師都是有著幾十年的教學經驗，有的甚至都教過你們家長。校外的那些，就是一群找不到工作的野貓野狗。哼，肚子裡沒有多少油水，倒是壞水多得很”
“行了，你回去一邊待著去。你們班今晚的事還沒完，我也懶得跟你在這計較”
…………
“王主任，我們打個賭如何？”
“……我現在沒時間……”
“就賭下次考試我們班的過線率達到80%”
“……你說說看”
“王主任，你也知道學校的老師都有著幾十年的教學經驗。那你有沒有想過老師們這幾十年的沉澱，正是阻擋學生們學習的關鍵。老師對於教學的內容是熟記於心，但對於學生們來說，是第一次接觸。你讓一個剛滿幾個月的嬰兒，還沒有學會走路就讓他開始跑步。王主任，你覺得合適嗎？”
“你什麼意思”
“王主任，下一次模考是一個月之後。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會讓你看到我們班的成績，讓你知道我的方法能行”
“你具體說說”
“王主任，你和級部那些領導應該都能注意到，我們班的臨界生有很多，所以我們將在班裡組建一個‘衝刺班’。在自習課的時間，由我們為他們講解一些簡單容易掌握的題型，幫助他們拿到他們本就該得到的分數，從而達到分數線”
“當然，你們不是一直想調我去‘卓越班’，從而作為級部的代表，在百日誓師大會上發言講話。如果不行，我會答應；如果能行，還請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們”
“首先，我不持反對態度，具體我得找李主任商量。其次郝楠，就憑你們班那些人的水平，你覺得你會贏嗎？”
“會贏的”
“哦是嗎，那我問你，你們都會有誰？”
“娜娜！”
“娜娜是？”
“就是你剛剛面前穿白色裙子的女孩”
“…………那我再問你，你憑什麼覺得他們就會聽你們的，還是說就憑你們的那點‘水平’能比得上我們的老教師”
“因為——朋友之間可是不存在任何隔閡”
“好好好，那我這就去找李主任商量”
…………
“事情的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王曉亮說完深深吐了一口氣，像是說了一件大事一樣。
“好了，娜娜，情況你也大致瞭解了，現在我在具體的跟你們說說”
李光輝走到眾人面前，語氣變得嚴肅。
“郝楠你所說的‘衝刺班’我們不做干涉，全由你自已處理。包括人員，地點，方式，資料我們一律不給提供。一個月之後的省級二模，我們只看你們班的成績，不單單是指‘衝刺班’，而是整個班級”
“李主任，這是不是有點太苛刻了，我們當老師的，再怎麼說也得給學生們提供一點幫助”帥康看向李光輝，似乎帶有一絲不滿。
“帥老師，這是郝楠與我的賭約，條件成不成立還得我們當事人說了算”
“郝楠，娜娜，你們覺得怎樣”
王曉亮一臉冷笑，接著，他的目光與帥康，李光輝一齊看向郝楠和娜娜。娜娜被看得難受，就好像有三條蟲子在自已身上隨心所欲的爬著。娜娜身子有些顫抖，面色有些蒼白。但娜娜此刻注意到，郝楠的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自已的左手，緊緊地，令人安心。
“不用擔心，老師，我們沒問題的”
“老師，我也沒有問題。我和郝楠一定能行的”
在得知了昨晚事情的經過和今天級部主任叫他們來的目的後，比起驚慌，不知所措，娜娜心裡更多的是高興，由衷地替郝楠感到高興。
要是宏虹在這兒，一定會說：
“傻子，終於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