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好走到小縝言的身邊。

看著他坐孤零零地在旁邊的小椅子上,面無表情地啃著那索然無味的白饅頭,稀碎的白色渣渣掉在了他的褲子上,他察覺到了,還把它們一個一個撿起來塞進自已的嘴巴里。

一時之間,阮甜甜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原來葉縝言小時候是這麼過來的……

饅頭啃了一半,他站起身來,走到放著熱水壺的櫃子邊,從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杯子放在地上,杯子上已經有了枯黃的鐵鏽和磕過的痕跡,看樣子用了很久了。

他小小的手穿過熱水壺的把手,拔起水塞,小心翼翼地把熱水壺傾倒,水倒進了水杯裡,再把水塞放了回去。

熟練的動作簡直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猶豫。

他又回到了椅子上,就著有些燙的白開水,吃著剩下的白饅頭。

阮甜甜的心裡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苦澀極了!

阮甜甜卻不敢說話,害怕驚到他,讓他噎著。

等到小縝言好不容易吃完,他又把水杯裡的水一股腦地全灌入肚子裡,飲水充飢似的,又把桌面擦乾淨,把水杯放了原來的櫃子裡。

阮甜甜支支吾吾地開口:“你不餓嗎?要不要我偷溜進去給你拿點吃的?”

小縝言瞥了眼阮甜甜,神色依然空洞,毫無波瀾。

像是不贊同阮甜甜的做法。

他知道不能拿孤兒院的食物的,一旦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之前有個小朋友餓得實在受不了,一次偷溜進食堂後廚裡面,拿了個雞蛋,被發現後關在思過屋整整三天,沒有食物,只有水。

等到那個人出來時已經瘦得眼皮泛白,最後院長直接給他喝了糖水才緩過來。

說是以儆效尤,讓孩子們不要學壞。

阮甜甜:“……”

我怎麼感覺他在用臉罵我傻子。

小縝言沒有管阮甜甜,無視她,不回頭地走了。

心累!她想要溫柔的葉縝言啊,而不是現在一句不說,只擺臭臉的小縝言啊!

反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身體裡。

她還是得跟著他。

而且他真的有點讓人擔心。

小縝言慢慢地在前面走著,十分規矩正經。

跟在後面的阮甜甜,揣著兜,一蹦一跳的,像只跳脫的兔子似的,東瞧瞧西看看。

剛剛光顧著追小縝言了,也沒仔細看看,她除了上次和大的葉縝言在孤兒院的食堂見過,根本進到最裡面看過。

小縝言走到一個門前,小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推開了門。

這是……

阮甜甜看到眼前的一切,心神俱失地愣住了。

大大小小的孩子們,一組一組地窩成一團,有八九歲的,還有更小的。

他們好像在忙活著什麼?

小縝言走了進去,坐在了好像本該就是他坐的位置上,和他們一樣開始忙活。

阮甜甜走近一看,是玩偶。

沒有眼睛的玩偶。

所以是要給玩偶縫上眼睛?

他們還只是孩子!

就要拿起針線了?

而且這麼多玩偶,已經佔了屋子的半數,什麼時候能弄完?

雖然普遍的孤兒院一直是孩子多,資源緊張,但也不缺部分的好心人士和國家的補助,不會這麼困難的。

阮甜甜看著這些孩子以及這些看起來可愛的玩偶。

總覺得這些沒有眼睛的玩偶在咧著嘴肆意地笑呢!

還有!誰能告訴她,那個剛剛食堂打飯只給小縝言白饅頭的阿姨,她手裡為什麼拿著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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