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茂密的葉片間的縫隙灑在地上,令斑駁的光影輕輕搖晃,記錄著下午時光的靜謐與美好。

如果不用幹活就更好了。

如阮甜甜所意料的那樣,今天他們又要縫製玩偶的眼睛。

同樣擁擠的房間,同樣簇成一團的孩子們在縫製,同樣的玩偶,只是昨天已經縫製好的玩偶已經被運走,又添了新的待縫製玩偶,竟然比之前的更多。

阮甜甜百無聊賴地盤腿坐在冰涼的地板上,雙手託著下巴,側頭看著努力幹活的葉縝言。

被直勾勾盯著的葉縝言:……

他是不是忘記再和她說一個條件了。

剛剛。

“不行!不行!我也要進去!”

“為什麼?不讓我進!”

“你不是答應我了,都讓我跟著嗎?”

一個滿齡二十二歲的女生,竟然站在地上無理取鬧地撒潑跺腳,帶著她睡衣上的兔耳朵也跟著甩來甩去。

可笑的是,她正衝著一個小男孩撒潑。

男孩的眉間微蹙,白淨的小臉盡是無奈的神情。

“可是,你一進去,就不停地說話。容易讓我分心,沒法快速地完成任務。”

葉縝言說出了自已的擔憂。

“那進去後,我就是啞巴!保證一句話也不說。”

阮甜甜眼裡掠過狡黠的笑意。

“那你不能幫忙,萬一被發現了,會引人懷疑的,他們……!”

葉縝言緩緩開口,眉眼滿是擔憂。

“可是……你一直縫的話,手會再次受傷的,昨天的傷都沒癒合呢!”

阮甜甜心疼地看著葉縝言白皙指腹的傷痕,上面還盛著昨日針尖和絲線反覆劃過的印記,有幾道已經微微綻開了他細嫩的皮肉。

葉縝言察覺到了阮甜甜的灼灼視線,立即將受傷的手握拳收緊,背到身後去。

裝作毫不在意的表情笑著安慰阮甜甜:“沒事!這算什麼!很快就會好的,而且以前我縫得更多呢,都沒事。”

“那不行!如果今天還是很多的話,那他們都走了,就讓我幫你一起縫,不許拒絕。”阮甜甜向前跨走一步,離得葉縝言更近了一點,強硬地語氣讓他為之一怔。

如果他不答應,怕是她就要這麼一直僵持下去。

“好吧!”葉縝言被她打敗了。

哪想到,她現在沒事可幹,只能盯著他看,還不如讓她說話呢!

葉縝言的手心都不禁冒出了汗,捏著針線的指尖也帶著溼滑,有些拿不穩了。他抬頭看了看,周圍的人好像都低著頭認真地縫製玩偶,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裡。

於是,他微微側身,靠近了阮甜甜多一點,啟唇開口,卻沒有隻言片語露了出來,阮甜甜見狀,以為他有話要說,便也扶著地面往他的位置挪動臀部。

讓自已的耳朵靠近他的臉,好聽清楚他說的話,可還是沒聽到半分語言,看樣子是他說啞話了。阮甜甜只好轉頭,卻一不小心淡粉色的唇瓣擦過他的臉頰。

阮甜甜不以為意:“怎麼了,你要說什麼,我可是乖乖地閉嘴了哦。”

葉縝言的臉蛋因為那不經意間的意外,頓時跟炸開了鍋似的紅了。他結結巴巴地小聲說道:“沒……沒事……你……別……別一直看著我,我……我要分心了。”

“哦,哦,好吧!”阮甜甜的嘴角微微下垂,連道稱是,只好將視線從葉縝言的身上移開,看向別處。

這回葉縝言的手更加抖了,他強忍著自已劇烈狂蹦的心跳,努力忽略著臉頰上那柔軟的觸感,他用餘光瞥了眼正在看著別處的阮甜甜,抿住嘴唇,眸色微暗,用左手按住微顫慄的右手,試圖壓住著異樣的情緒。

本來要監督大家幹活的朱大媽坐在遠處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休息,她身側的乾兒子小虎也倚著牆睡著了,她們的忽重忽輕的呼聲蕩在屋子裡。

阮甜甜玩心大起,趁葉縝言正專心致志地縫製玩偶,沒法看住她。她悄咪咪地站起身來,躡手躡腳地繞過其他還在幹活的孩子們,免得撞到他們。

以她速度之快,立刻就來到了朱大媽身邊,她嘴角盡是即將得逞的壞笑。

她往下蹲,腿部屈膝,將朱大媽的鞋帶輕輕解開,一隻鞋的鞋帶綁在椅子下的細細椅腿處,還打了個俏皮的蝴蝶結,另一隻鞋的鞋帶完全解開,掛在了小虎的手上。

阮甜甜:哼!讓你們欺負他,略略略!

阮甜甜用大拇指託著鼻子的下端,皺著鼻子吐舌頭做著鬼臉。

接著,她麻溜地趕緊離開即將是案發現場的位置,回到葉縝言的身側。

葉縝言剛剛一直在認真地縫製玩偶,努力忘記阮甜甜的存在,免得又分心做慢了,也就沒注意到她去幹什麼了。

而阮甜甜的視線一直盯著朱大媽那邊,希望她們趕緊醒來,自已好看戲。她的臉上一副期待的表情,雙眸閃著晶瑩的光。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是那個院長,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的老式polo衫,被水洗得顏色淡了許多,下身一條藍色褲子,上面還有凌亂的補丁!襪子怎麼也是一個顏色一隻啊!一隻白的,一隻黑的。

老舊的門板發出了呲啦的聲響,吵醒了睡著的朱大媽和小虎。

朱大媽慌慌張張地用手抹去嘴角的口涎,眯瞪著眼睛就要站起來,結果腳剛要往前走一步時,卻像失重了一樣,整個人撲倒在了地上。

“duang!”

朱大媽沉重的身子砸在了地上,地面上些許的灰塵也揚了起來,全震到了她的臉上,還有剛剛身子失去平衡,她拿著鞭子的右手卻隨手一揮,打到了自已的身上。

疼得她呲牙咧嘴地直叫喊:“疼死了老孃了,誰啊!誰搞的惡作劇!看老孃不抽死他!”

旁邊的孩子們面面相覷不敢言,立馬轉身幾人抱團,生怕指到自已。

朱大媽撫著腰慢慢地爬起來,站都站不穩,身上全是塵土,臉上也有少許的刮傷,弄得灰頭土臉的,她低頭看著自已的鞋子,一隻鞋帶綁在椅子上,另一隻的鞋帶卻不見了。

她兇狠的眼神掃向整屋的孩子,揮甩著手中的鞭子,鞭子打在空氣中發出可怕的聲響,令孩子們聽到後不由地瑟瑟發抖。

“到底是誰——?!”魔鬼般的怒吼彌繞在孩子們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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