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涼都城,長陽大街】

一個衙役模樣的人正驅趕著一群白色衣服的人,那些傢伙的腳上都脫了個沉重的鎖鏈,此刻正與地面摩擦著,清脆的聲音似乎將那些白衣者的聲音也一併蓋住了,他們全都低著腦袋,看起來很是不高興,似乎覺得有什麼東西還未做,許是被人搶了什麼東西還未追回,許是被人打了還未還手罷,不過正如他們掛在臉上那久久不能散去的憂愁一樣,這些所謂的事情只能被他們永遠的掛在心頭了,他們的拳頭,手臂是絕無可能為之揮動的,畢竟他們身上的枷鎖實在是太沉重了。

街道兩邊的住戶們照例是要進行一場儀式的,為此他們還特地提前準備了一些湯湯水水一樣的東西,見到隊伍的到來,有的甚至一把將那裝有液體的盆奪了去,隨即將自已口內的東西一股腦的吐到了裡邊,湊近鼻子一聞,惡臭,夾雜著一股看不見的煙塵,毒害了這豔陽天下的整條街道,那人雖是鼻子一捏,可還是做出了個心滿意足的點頭,隨即瞅準時機,一股腦的將盆拋了出去。在鐵盆與人的腦袋相撞發出沉悶聲響過後,其他人手中的盆似乎也收到命令一般,全都直直的扣到了那些白色衣服的人腦袋上。見此情景,似乎天上的鳥也想表示些什麼,全都聚集起來,盤旋在隊伍的天空,時不時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活像個老太婆的咳嗽聲。真叫人有些不悅,那衙役自然也是如此,隨即抽出背後的鞭子,慢慢的舉過頭頂。

而一些小孩子也被父親舉過頭頂,兩顆溜圓的黑色珠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衣者。他們的母親,此刻正貼著他們的耳朵,似乎在說著什麼極為重要的事一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謹慎與小心,似乎漏掉一點什麼,便要落得個傷天害理,枉為人母的罪來。街道上照常是溼漉漉的,許是有人剛趴在上邊哭泣吧,即使這高懸在天上的太陽,也能將其烤乾分毫來。不過隊伍中必然是會有些抱有懷疑的人的,他們大都只是將腦袋轉到父親那面,嘴唇微張著,似乎有萬語千言,全都堵在了嗓子眼似的,可在看清父親決絕的眼神後,又怯怯的將腦袋低下,默默的將手中的盆,端給了父親。也許他們回家後會收到父親的一句話,“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還有的甚至會收到一頓毒打。

其實這些的的確確不是他們該考慮的,畢竟連他們父輩都不曾知曉的事情,他們又怎麼可能瞭解呢?一件超乎他們常理自然是不該考慮的,連想都不能想一點吶;畢竟他們的父輩也是被自已的父親一路打過來的,他們能想到教育的方式也就只能是打了。

隊伍漸漸的離去,溼潤的地面又被一種帶有熱氣兒的鮮紅液體染上了顏色。那痕跡很長,直直的延伸到街尾,宛如有人用兩根畫筆畫出來似的。一些狗兒聞到那股氣味兒自然是要上前檢視一二的,它們的鼻子只是略微一靠近,背後便傳來自家主人的叫罵聲來,而一些衣著破爛的女娃卻是可以安然無恙的靠近那兩條鮮紅的印記。而她們的身上大都有股味兒,似乎正是因為這樣,剛剛還聚在一起的人們也是一鬨而散。

大清早的狂歡就這樣在女娃們的靠近而不了了之,至於那些被枷鎖束縛住的白衣嘛,自然是沒人會在意的。

【都城,玄天殿的一個角落】

望著眼前如喪家之犬般狼狽不堪的趙建,劍無痕不禁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心中暗自思忖:雖然自已擁有凝丹境天階大圓滿的高深修為,但面對剛才發生的事情竟然也是無可奈何、束手無策。他實在難以想象,老趙僅僅離開數日而已,那些人怎會如此恬不知恥地去諂媚一介女子?倘若不是身負王命重任,他定然不會輕饒這些叛國賣主的無恥之徒,定要叫他們嚐嚐血濺當場的滋味!思及至此,劍無痕下意識地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劍柄。

突然間,只聽得“刺啦”一聲脆響,趙建竟以雙手緊緊握住劍身,哪怕鋒利無比的劍刃已在其手掌劃開一道深深的口子,鮮血汩汩流出,他亦未曾有半分鬆手的跡象。

望著眼前的一幕,劍無痕的眼睛瞪得渾圓,這真的是那個傳說中能夠在大涼甚至整個大西北橫行無忌、所向披靡的人物嗎?怎麼會如此狼狽不堪

就在這時,只聽“噹啷”一聲脆響,似有金屬墜地之聲傳來。緊接著,劍無痕毫不猶豫地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恭敬道:“殿下,您這是何意啊?”

此時此刻,雙眼微微泛紅的趙建正大口喘著粗氣,他那原本緊握劍柄的手也無力地鬆開,任憑手中長劍掉落在地。只見他用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受傷的手掌,鮮血不斷從指間滲出,但他似乎全然不顧手上的傷勢,只是直直地盯著眼前之人,滿臉都是哀傷與絕望,嘶聲道:“前輩,我已痛失所有摯愛親朋,如今莫非連您也要棄我而去不成?”其聲音之中飽含悲憤,彷彿整個人都沉浸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老臣,老臣……”劍無痕滿臉羞愧地側過臉去,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老臣愧對先王啊!今日竟然令殿下遭受這般奇恥大辱,實在是罪不可赦、罪該萬死啊!”說到這裡,他的語調竟微微哽噎起來。

“無妨,前輩,此事怪不得您,要怪只能怪我這個做兄長的歸來太遲。”趙建強忍著傷痛說道。說話間,他艱難地伸出染血的手,緩緩摘下胸前那塊玉佩。原本晶瑩翠綠的玉佩剎那間被鮮血染紅,鮮血順著玉佩邊緣滴滴答答地滑落而下。看著眼前這一幕,趙建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之感。

“弟弟啊,你可還記得這塊玉佩?”他喃喃自語道,目光凝視著手中的玉佩,彷彿透過它看到了昔日與弟弟共同度過的美好時光。

……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流逝,昔日那個緊跟在自已身後的小傢伙如今已成長為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趙建斜倚在柱子旁,目光凝視著庭院中正在揮舞刀劍的趙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慨和欣慰之情。

只見趙紀身姿矯健、動作利落,每一招一式都充滿力量與美感。他手中的長劍猶如游龍般靈活多變,劍刃閃爍著寒光,令人不寒而慄。然而,在這凌厲氣勢之下,趙建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那是屬於他們家族獨有的氣質。

\"王兄,你來了。\" 趙紀停下動作,隨手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示意身邊的侍從將手中的寶劍接過去。他的聲音沉穩有力,透露出一種成熟穩重的氣息。

趙建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讚賞之意。他緩緩走到趙紀身旁,雙手揹負在身後,顯得有些神秘兮兮。接著,他壓低聲音,湊近對方耳畔說道:\"小紀啊,今日看你練武,頗有長進啊!不過……我這裡正好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趙紀聞言,眼睛一亮,立刻好奇地問道:\"哦?什麼秘密?快說來聽聽!\" 他對兄長口中的秘密向來充滿期待,知道定不會讓自已失望。

然而就在下一個瞬間,趙建卻不緊不慢地朝著這邊走來。他緩緩地抬起手,掌心之中似乎有一道微弱的炁流正在逐漸匯聚起來。

\"行行行,王兄啊,您有何事不妨直說便是!\"見到這一幕,趙紀急忙將手中的手帕扔到一旁,不斷揮動著雙手示意道。

\"嘿嘿,你這傢伙,怎麼又把我交代過的事情給忘了?沒旁人在場的時候,你應該如何稱呼我呀?\"趙建一面說著話,一面從身後取出一件物品,並用手指輕輕地敲擊了一下趙紀的額頭。

“啊,這是給我的嗎?大哥?”少年滿臉驚喜地喊道,然後迫不及待地伸手從趙建手中奪過玉佩。他緊緊握著玉佩,目光急切而興奮地凝視著它,彷彿在探索其中隱藏的秘密。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平日裡總是顯得過於成熟穩重,但此刻卻流露出與年齡相符的純真笑容。

“別急嘛,弟弟,我又不會不給你。哦,對了,你手中拿著的只是玉佩的一半。”趙建微笑著說,並順手解下懸掛在自已頸間的另一半玉佩展示出來。“這兩半玉佩若是合併在一起,就能滿足一個願望呢。”

聽到這話,趙建的雙眼頓時閃耀出更為熾熱的光芒,似乎要穿透眼前的一切障礙。他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聲音也因興奮而有些發顫:“大哥,這是真的嗎?太神奇了!”

“嘿,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呀?”趙建將兩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起,然後輕輕咳了兩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過呢,想要實現這個願望也是有條件限制的哦。”

“什麼條件,什麼條件?”趙紀像只小兔子一樣興奮地蹦蹦跳跳,急切地問道。

“那就是,要努力練功,拼盡全力去爭取有一天能從你哥哥手裡把這個元帥之位奪過來!”趙建一臉認真地說道,並特意向弟弟比出一個加油鼓勁的手勢。

趙紀抬頭看著伸向自已的拳頭,毫不猶豫地也伸出自已小小的拳頭,兩個拳頭輕輕觸碰在一起。

“我們說好了哦,大哥你絕對不能反悔哦!”趙紀眼神堅定地盯著趙建。

“當然不會啦!你哥怎麼可能會反悔呢?”趙建摸了摸弟弟的頭,給予他肯定的答覆。

……

是啊,怎麼可能?

那個女人居然能毫不遮掩的把你殺了,而我這個當哥的居然還天真的以為你還活著。那女人妄圖用一個傀儡來代替你,她能騙得了別人,可卻騙不了我!等等吧,弟弟,我一定會讓那女人給你個交代的。

毫無疑問,玄天殿上那柄寒光四射的利劍,並不能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那些早已成為他人手中操縱木偶般的存在,根本無力違背主人的旨意。他們所能夠做的,只有默默地順從。然而,對於一個新興的國度來說,順從並非所需之物;它渴望的乃是一場轟轟烈烈的變革,一種只屬於年輕勇士們的激情與熱血。

劍無痕迅速而熟練地將趙建身上的傷口包紮完畢,然後毫不猶豫地朝著某個特定的方向疾馳而去。此刻,他心中異常明晰,如果能夠確認某件關鍵之事,那麼他們精心策劃數十年之久的計劃就能順利推進,這場漫長棋局也將迎來最終的結局。

然而,這最後的殺招是否能夠成功實施,還取決於那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傢伙。這個神秘的角色究竟會如何抉擇?一切都充滿了未知與變數。劍無痕不禁陷入沉思,但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放慢,彷彿迫不及待要揭開謎底一般。在這風起雲湧之際,每一步都顯得至關重要,任何疏忽都可能導致前功盡棄。而劍無痕深知其中利害關係,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不放過任何一絲線索和機會。

隨著距離目標越來越近,劍無痕的心情愈發緊張起來。他暗自祈禱著,希望一切都能按照預期發展,讓這場曠日持久的博弈畫上完美句號。同時,他也對那個即將決定整個局勢走向的小傢伙充滿期待——畢竟,在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中,每個人都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

大涼懷王【趙淵的祖父剛即位不久】十三年

在這個寧靜的秋日午後,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照亮了那處空曠的院子。一座精緻的亭子悄然矗立其中,彷彿是這片空間中的一顆璀璨明珠。

走進亭子,只見兩名年輕男子相對而坐,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眼前的那張六邊形石桌上。原來,兩人正在進行一場至關重要的棋局對決。他們全神貫注,每一步棋都深思熟慮,不敢有絲毫懈怠。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愈發緊張凝重。汗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滑落,浸溼了衣襟,但他們渾然不覺。這場棋局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雙方勢均力敵,難分勝負。

突然間,一片枯黃的落葉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飄落在棋盤之上。就在這時,坐在靠近門邊的男子猛地站起身來,興奮地歡呼道:“我贏了!你已無路可退!”他的聲音充滿了喜悅與自豪。

然而,坐在他對面的男子卻只是默默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神情。顯然,他已經接受了自已落敗的事實。儘管心有不甘,但他還是對對手錶示出由衷的欽佩之情。

這場驚心動魄的棋局至此落下帷幕。

“話說你也就下棋比我厲害點了,其他方面你可就完全比不上我了吧!”男子一臉驕傲地看著對面的人說道。

被如此挑釁,另一人自然也不甘示弱:“哦?那你覺得自已還有哪些地方比較出色呢?不妨說來聽聽。”

“咱們就比比推演如何?”男子嘴角微揚,提出了一個新的挑戰專案。

“好啊,正巧我對自已的推演能力還是有點信心的。不過若是今日你能在推演上勝過我,我這掌司使之位就讓與你又何妨。”對方回應道,眼中閃過一絲自信和決然。

“哈哈,你倒是大方!只是這掌司使一職,我可無福消受。再說了,我還急著趕回宗門向師門長輩覆命呢。”他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意這個職位。

話雖如此,趙渾【27歲】還是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書籍,上邊是他宗門的大小事件,見此,李正而【27歲】也只得將自已往日斷案做的筆記拿了出來,自此二人開始各自推演起對方書本中的東西。

就這樣,二人在緊張而激烈氛圍中開始了新一輪的較量。

不過這次倒是有些不分伯仲。二人推演出的結果與對方書本中的東西大差不差,見此二人只得作罷,不過在短暫的停頓後,趙渾還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什麼,你是說推演大涼國運?”李正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沒有錯。”趙渾一臉堅定的說著。

見拗不過對方,李正也只得加入。

樹葉緩緩飄落,微風輕輕拂過,兩人的身體周圍早已被他們自身散發出的炁所籠罩。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環境也開始悄然發生變化。原本陽光明媚、和風習習的院子眨眼間變得異常明亮透徹,彷彿整個世界都被一層潔白的光芒所填滿。而此時此刻,他們正身處在一個充滿神秘白色光芒的奇異空間之中。

至於在那個白色空間裡,他們究竟目睹到了什麼樣的景象,恐怕沒有人能夠知曉答案。

漸漸地,耀眼的白光逐漸消散,當一切重歸平靜之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道:\"你看見了嗎?\"

他們眼神中閃爍的那道光芒,似乎已經透露出了所有的資訊。

趙渾緩緩地張開嘴唇,聲音低沉地說道:\"你打算怎麼辦?\"

李正默默地將手中的書本合攏起來,然後以一種極其沉穩而又堅定的語氣回答道:\"逆天而行!\"

“若是此去無門呢?”

“那便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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