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劍無痕的話,趙建只是覺得有一絲不可置信,像是一種不應該出現在他認識的東西強行鑽入腦袋一樣。過多的資訊一時間讓他的腦袋變得很沉重。他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名滿天下的劍聖級別的人向自已下跪。難道就因為自已這個已經作廢的儲君身份嗎?

扶起跪在地上的劍無痕,趙建還是不解,隨即便開口。

“這麼說,前輩認識我父王?”

“嗯”

“那麼找到了嗎?”

“嗯”

趙建聽完只是慢慢的握起拳頭來,但很快又像洩氣一樣垂下了手,這回頭山自已只是在城中一個古怪的商人嘴裡聽說過,一直以為那種地方是虛構出來的,畢竟能讓已死之人復活這本就是一件十分荒唐的事情,而且關乎大涼的這次災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存在一個虛無的地方里呢?難道眼前的這個劍無痕只是來安慰自已這個落魄王子的?然後看我傻傻的相信後大聲的嘲笑嗎?不過這短短几天自已受到的嘲笑怎麼會少呢?連胯下之辱都能忍受的我,斷然是不會被這種嘲笑所影響的。

“那若是那湖中並沒有前輩說的東西呢?”

“老夫哪怕是死,也會護殿下週全”

殿下?說起來,自從弟弟登位後,除了李老外,自已就再沒從別人嘴裡聽到過這兩個字了。不過自已現在除了相信眼前的這個老者好像就別無他法了,畢竟經過這幾日的修煉,自已也才剛剛突破到凝炁境地階圓滿,單靠自已一人是萬萬不能夠撼動血魔的。可如果情報是假的,那麼又會有多少人喪命呢?為了一個冰冷的王座,值得犧牲如此多的性命嗎?都城都這樣了更不要說那些偏遠的地方了,恐怕已經………

“好我跟前輩去。”趙建猛地撥出一口氣來。

就在趙建兩人朝回頭山出發時,另一邊的黃乾則是看著腦中的那片金色海洋。

沒錯,他又一次的見到了那副奇怪的場景,只不過跟上次相比,這次的圓球上邊的鎖鏈倒是列出了一條小縫來,若是在感知力薄弱的外邊,自已是察覺不出的,難道那把鎖跟自已這個所謂的“無”有關嗎?照現在的架勢估計至少得那戒指上邊的顏色全部被填滿,才能知曉一二了。而填滿的條件估計又是讓自已去收一堆小弟,可這是為什麼呢?黃叔為什麼要對自已有所隱瞞呢?還有,為什麼自已始終無法看清自已呢?而別人就像是察覺不到一樣。還是像之前一樣,就在黃乾的手即將觸碰到那個被鐵鏈鎖住的球體時,自已就像是被彈了出來一樣。望著關切朝自已看著的二人,黃乾大叫了一聲。

“大白天的你們怎麼嚇人呢?”

“王,您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

“對啊,大哥俺們這不是怕出啥事嘛”

黃乾盯著薩耶斯特旁邊的男人看了半天,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縫了。被盯上的男人先是一愣,接著又立馬心領神會了起來,趕在薩耶斯特投來詫異目光的前邊,說出了自已的名字。

“王,我叫趙玄”

“怎麼這麼像呢?”黃乾收回目光,一手撐著坐了起來,一手託著下巴,只覺得眼前的這個趙玄跟自已之前遇到的一個少年很是相像。兩眉宇間的那股英氣都似一個模子裡邊出來的一樣,“哦對了。就叫你南波萬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可以問下為什麼嗎?”

“你很像我遇到的一個人,他叫南博圖,你比他年紀大些,所以就叫南波萬了”

“好的”

聞言,趙玄只是點了點頭,接著就在黃乾打了個響指後,南波萬的周身便被一股紅色的氣流給包裹了起來,漸漸的,一副與薩耶斯特同樣的盔甲便出現在了南波萬的身上,只不過武器則是變成了一副短戟,上邊還印著淡淡的藍色花紋。

“好,看著不賴”接著轉頭問著薩耶斯特,“你有什麼感覺沒有?”

“嗯,具體的倒是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個和我旗鼓相當的人站在了旁邊”

“什麼嘛,才聚炁境地階。”

“不對,是天階圓滿”

“什麼這麼快?那我呢”黃乾有些激動的看著薩耶斯特和南波萬。

在兩道影子觀察了好一會兒後,他們先是對視了一眼,接著互相摟著肩膀,跑到一邊的牆角。十分規律的甩動著手,看樣子是在猜拳,看著這一幕,黃乾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難道自已的境界不增反降了嗎?那也不至於這樣啊,自已又不會吃了他們。

不一會後,只見薩耶斯特一臉失落的被南波萬推了過來,可半天不見他說話,只是支支吾吾的扭動著脖子。

“怎麼想耍賴啊,剛剛明明就說好了,誰輸了,就誰來說的。”

“剛剛不算,你耍賴的。”

“嘿,你這匹夫是想跟我切磋切磋嗎?”

“好啊,正好咱家這剛到天階,也想試試。”說著二人便揪著對方,慢慢的又回到了牆角,正欲開打之際,就見黃乾一臉無奈的看過來。

“好了,不就是說句話嘛,怎麼搞成這樣。”黃乾望著互相揪著的兩影子一時間哭笑不得,連忙將二人招呼了過來。

“大…大哥,那我說了啊”

“沒事說吧”

“凝炁境……額,都…都沒了”

“這樣啊。行,那以後要仰仗二位…將軍了。”看來這下自已估計得先把戒指中的顏色的點亮了才能考慮修煉這種事情了,不過這確定不是應該出現在龍傲天修仙小說裡邊的劇情嗎?主角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修煉,受盡世人的看著嘲笑,最後又因為一些原因實力大增,直接成為什麼仙帝,神啊,皇啊什麼的,這種劇情說實話黃乾是不太想經歷的,畢竟無論自已變成什麼鬼樣子,估計黃叔都不會那樣對自已的吧。

“你們休息好了嗎?”

“沒,啊不,已經休息過了已經休息過了。”

“對對對。”

看著眼前不斷舞動著的影子,黃乾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伸出手指,露出那枚帶著的戒指。

“進來吧。”

“好的”

眼下自已有兩條路可以走,一呢則是去那面湖,這兒呢則是原路返回,不過這已經來到這裡了,原路返回是斷然不符合黃乾他性格的。那麼好,那就出發吧。不過看著手中發亮的戒指,黃乾還是閉上了眼睛。努力的在精神空間中喊出聲來。

如果這真的是什麼修仙小說的話,那自已這堪比主角的配置一定可以使用這個叫什麼來著的技能的。

在黃乾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精神空間了好幾遍後,還是沒有聽到所謂的回應,看來是太累了,也罷,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吧,接下來就靠我一個人吧。

收拾好東西,鄭重的朝那殿堂一樣的地方鞠了一躬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在王都的某處,一個陰暗的房間裡,趙娟兒正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嬌媚的面容上出現了幾條几不和諧的傷疤,將那張臉直接劃分成為了幾塊,已經被綁在架子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每天都會有一個帶著斗篷,銀面具的傢伙來。而這一切似乎正是獨屬於她成為公主的代價,用自已的青春,時間,精神來換取一個虛無縹緲的名頭,而這種名頭恰恰是無數人為之瘋狂的,甘願為之付出一切的,顯然,趙娟兒不是她原本的名字,她也記不清自已到底應該叫什麼名字,畢竟真正的自已早就死在了十多年前的那天夜裡,連同母親一齊被埋入了土裡。

揉了揉痠痛的肚子,那斗篷人終於結束了,無數次撕裂的感覺確實不好受。自已能清楚的看到,一團白色的淡淡煙霧正慢慢的從自已身體裡邊被抽離出來,如同雲彩一樣,慢慢的飄向了天空。這很可笑對吧,畢竟一條陰溝裡的蟲子,又怎麼能奢望得到天空的青睞呢?蟲子,最好的歸宿,也只能是偷偷的找個沒人的地方,將自已全身裹起來,不露出一絲一毫來,然後安安靜靜的像只蟲子一樣。

母親得了一種病,一種無論如何都無法治癒的病,紮根在她內心裡最深處的東西。這麼說也不對,畢竟十個人中有八個的病怎麼能稱作是病呢?那頂多只能稱得上是一種刻在骨子裡的東西,雨夜,往往會伴隨著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畢竟轟鳴的雷聲以及淅瀝的雨水總是能遮蓋,沖刷掉一些的,望著母親掂量袋子的表情,那是一種我從未在之前任何一秒裡見到過的,母親親手鎖上了門,拿著袋子。耳邊的嘈雜聲伴隨著眼中的光亮在一點點消失,溼潤的臉龐伴我入睡。母親的表情從未消失,出現在了那些連面具都懶得戴的傢伙的臉上。

昏睡終將滋生混亂,如同那些潮水般湧進來的土黃色們。大涼國的每一寸土地上不再流淌著他本來的顏色,而是變成了一種極為不尋常的顏色,畢竟任誰都不會想到,金色的巨龍中居然會有黑色的鱗片,這是突兀的。那些土黃色們依舊進行著他們的暴行,哀嚎以及血腥充斥著它們的每一寸肌膚,漫天的黑色煙塵已經快要將天空遮蔽,而殘存的一絲光亮中,是一隻掙扎著的蠟燭,已經斷掉的身體因為燭芯的存在而沒有完全脫離,它哪知道什麼國破家亡,它只知道自已就該發出光來,照亮哪怕一絲黑暗來。

你也許會問,趙紀,這個新任國王哪裡去了,畢竟,一個國王如果沒有擁護他的國家以及人民,那麼他就什麼都不是。先不要著急,我帶你去看看吧,這個王國最後的榮光在幹什麼。

一處滿是灰塵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啃咬,撕扯過的軀體,無數殘存的殘肢斷臂,一些土黃色的東西在遊蕩著,它們似乎想在這個讓它們吃盡苦頭的傢伙身上,多撕扯下一些肥脊,手中依舊握著那把斷掉的劍刃,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傢伙們,也正因為這樣,那些傢伙才不敢上前一步,散落的頭髮本應垂到地面,可現在卻是十分反常的豎了起來,直直的指向天空,就如同它主人一樣,在朝著天空怒吼。在屍體堆成的小山上,趙紀奮力的揮出最後一劍,很幸運,那劍沒有斷裂,身上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只覺得很黏,很不好受。自已應該是有罪的吧,不然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原本應該欣欣向榮的國家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自已還是太低估這些血魔的實力了,單靠自已一個人是沒辦法與之抗衡的,這太可怕了,畢竟任誰都不會在死亡面前保持冷靜,多少會有一絲懼色的,頭頂上的東西變得無比沉重,往日的自已是決然不會有這種感覺的。是啊,王,不就是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的嗎?

整個大涼國都城門外一下午都充斥著乒乒乓乓,無數金屬碰撞的聲音。不斷流逝的意識,不斷湧出的土黃色。

“最後……和我……並肩作戰吧!!!”

一條巨大的金色龍形劍氣被趙紀揮出。巨大的煙塵以及血魔們獨有的叫喊聲遮蓋住了原有的聲音,只不過……

雨水開始沖刷起了地面,孤獨的王依舊注視著他的國土,趙紀用木棍抵住了身體,手中的劍依舊指著前方,這一刻他覺得自已應該是個君王了吧。他擋住無數朝自已撲來的血魔,可唯獨沒有擋住母后朝自已刺來的利刃,他背後的城門被撬開,無數的土黃色潮水湧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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