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方位高權重,不是我們所能接觸的到的。”
“所以,我們就打算以你為引子,接近他,然後再出手殺他。”
那女子繼續解釋道:“你如今居住在榮國府,又是案首。”
“接觸到朝中官員只是時間問題,所以只要你答應了這事,我們遲早能夠對哪個狗官下手。”
媽的,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林輕舟在心裡罵道。
白蓮教,那可是縱橫封建社會好幾百年的時間。
自從元朝就開始廣泛活躍在造反一線的強大組織,幾百年來更是衍生出無數教派的存在。
比如清末的義和團,這玩意兒就是白蓮教的衍生產品。
“林公子,只要你能配合我們殺掉那個雜碎,我們就幫你把暗殺你父親的兇手找出來。”
“林公子也應該認識到我們的實力。”那女子勸道:“雖然這北方並不是我們的地盤,可南方的大部分地區都有我們的信眾。”
“只要是在南方發生的事情,就沒有我們白蓮教查不出來的。”
說完,那女子徑直的推開林輕舟走了出去。
沒想到下人們卻持刀把對方攔住。
女子轉頭瞧了一眼林輕舟:“林公子,玉佩。”
林輕舟無奈的揮揮手:“讓她走。”
下人們只得讓開一條路。
那女子出了林府的門,七拐八拐之後就到了另一座府邸。
“這麼樣,那姓林的上鉤了嗎?”暗處一老者問道。
女子搖了搖頭:“還是不願意合作。”
“長老咱們為什麼一定要找這姓林的,不過是找一個狗官報仇而已,花點時間盯上那麼一兩個月,我就不信那狗官不露出一點破綻。”
“你懂什麼。”長老呵斥一聲:“這林輕舟的母親是榮國府的大小姐,而他現在又長住在榮國府。”
“這榮國府的老國公當初在軍中頗有勢力,若是能走通他的關係,咱們便能試著把人安排進軍中。”
“這樣日後咱們起事的時候也多一點機會。”
“長老,那咱們找其他人不行嗎?”女子撇了撇嘴:“就非得找他?”
“其他人?”長老冷哼一聲:“你能接觸到其他領兵的將領?”
“這軍中哪個不是他賈府的老親舊友,只要能走通這一條路便是通天大道。”
劃分兩頭,幾日後的賈府終於把省親別院佈置好,園裡的一切也如書中所寫,由寶玉題詞。
賈政這才敢向聖人稟報,於是聖人下旨:於明年正月十五日上元之日貴妃省親。
轉眼間元宵在即,初八的時候就有宮裡的老太監到賈府來安排接駕事宜。
等到了元宵節當日,賈母更是早早的就讓眾人在門外等待接駕。
不過等到日落西山,元春的鑾駕也不曾出現。
直到傳旨的太監過來說貴妃戌時才會起駕。
賈母等人這才先行到府中休息,只留了王熙鳳一人在外操持。
忽然,外面響起馬蹄聲,賈母又連忙安排所有人都到門外去接駕。
果然沒過多久,元春的鑾駕便到了省親別院的門口。
待接了駕,賈府的一眾女眷皆隨元春進了正殿。
不一會兒,元春便遣人把寶玉叫進來。
之後便猶如書中所敘,賈府的眾人一陣歡宴。
不過與書中不同的是,此時的秦可卿並未身亡。
飲酒過半,秦可卿身子便有些不爽利,於是起身告罪。
元春不忍,便下旨讓秦氏在園子裡找處房子歇息。
宴會直至後半夜,寶玉早已喝得酩酊大醉。
無他,只是因為今日的晚宴,元春命他題詞,最後一首他卻沒做出來。
他的林妹妹跟寶姐姐也不曾幫忙,最後只得胡亂寫了一通。
幸虧是元春是寶玉的親姐姐,也沒有讓寶玉難堪。
鬱結之下,寶玉便飲酒醉人。
時至午夜時分,太監在一旁提醒元春準備起駕回宮。
寶玉卻因為心情鬱結,加之醉酒,就先行退下。
原本打算伺候的襲人與晴雯兩人皆被寶玉打發走。
這一晚,寶玉也不知在何處睡去。
直至第二日早上,晴雯在大觀園的亭子裡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寶玉。
“二爺,二爺快醒醒。”晴雯焦急的喊著。
發現地上的寶玉並沒有起身,嘴裡卻嘟囔著什麼。
晴雯蹲下趴在寶玉身上,側耳傾聽:“可卿,可卿。”
“這可卿是何人?”晴雯心頭起了疑惑。
這府裡大大小小的丫鬟,姑娘,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卻不知是哪裡的賤婢引的二爺在夢中還念念不忘。
出了這麼大的事,晴雯不敢耽擱。
從地上抱起寶玉負在身後,悄悄揹回了屋子裡。
又是端水擦拭身子,又是端茶醒酒。
直到日上三竿,寶玉才從夢中醒來。
“可卿。”清醒的瞬間,賈寶玉脫口而出。
聽到聲響的晴雯從外面進來,嚴肅的盯著寶玉:“二爺,這可卿是什麼人?”
“咱們府裡就沒有一個叫可卿的丫鬟。”
“你別是在外面認識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若是讓老爺知道了,仔細你的皮。”
寶玉回憶起夢中的場景,老臉一紅:“什麼可卿,你定是聽岔了。”
“趕緊讓人弄水進來,我要洗澡。”
晴雯不信的撇了撇嘴,自家二爺什麼性子她能不知道。
準時在國子監的時候又去外面見什麼姑娘去了,若是沒了姐姐妹妹,二爺就連一天都待不下去,何況是一個月。
待寶玉梳洗打扮過後,又見屋子裡不見了襲人。
追問之下才知道襲人隨母親回了家,於是寶玉便在茗煙的唆使下出府去襲人家中。
而另一邊寶釵的院子裡,薛姨媽與寶釵卻發生了口角,兩人起了一些爭執。
“女兒,昨晚的宴席之上你怎麼跟寶玉那般生疏?”薛姨媽面色不悅的盯著女兒:“娘娘跟前失禮,若是怪罪。”
不等自已母親說完,寶釵便打斷:“母親,我如今也快是及笄的歲數,若是與男子太過親近別人當怎麼看我?”
“難道我薛家連教女的本事都沒有?”
“你...”薛姨媽顫巍巍的指著自已女兒:“你竟敢頂撞你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