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太監應了三公主的吩咐,便將謝知禪扶起來,架著人跟在三公主身後,往西南方向的一處宮殿而去。

謝知禪不知道前面等著她的會是什麼,但目前看來,她也不可能在宮裡動手,這宮裡到處都是守衛,若是她動了手,守衛以謀反罪射殺了她,她也百口莫辯,說不定還要連帶給燕王府招惹上謀反的罪名。

雖然裴翊說過鶴影的作用能有多大,倒也不必胡亂之下就讓一整個暗衛隊出來陪她找死。

不若等到了這位公主的殿中,到人少的地方,將這三公主悄悄迷暈了,等著裴翊進宮來接才是道理。

幾人走了大約有一刻鐘,謝知禪便被帶進了一處華麗的宮殿,看殿裡的裝飾,皆以櫻粉色為主,跟這位公主外展的天真性情倒是很配,可若是聯想到她的行為,恐怕暗黑系才跟她最配。

謝知禪打量著宮殿四處,在心裡胡亂想了一通,便被人帶進了一間女子的書房。

李悠之對那架著謝知禪的兩個小太監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兩個小太監立馬逃也似的離開了,彷彿這間屋子會吃人似的。

屋子的門被關上,原本櫻花粉的房間瞬間陷入了黑暗中,謝知禪才注意到這間房間的窗戶都緊閉著。

就在她搞不懂李悠之到底要做什麼時,李悠之卻笑嘻嘻對她說道:“世子妃,我帶你玩好玩的東西。”

說著,扭動牆邊立著的博古架上一隻裝畫軸的青花瓷瓶的底座,就見牆壁往兩邊敞開,露出一座黑漆漆的石室來。

李悠之推了一下謝知禪道:“世子妃請吧。”

謝知禪雙腿上的麻藥只散了部分,此刻還有些不聽使喚,她被李悠之這一推,就被推進了石室中。

她看了一眼石室內的佈置,對李悠之的印象就更加幻滅了,只見石室之內的牆壁上居然掛滿了刑具,夾子,烙鐵,皮鞭,虎牙棒,應有盡有。

謝知禪便盯著李悠之看了好一瞬,十分好奇這丫頭的心裡都裝了些什麼,十六歲的年紀,居然喜歡玩這些暴力血腥的東西,天生的反社會人格暴力分子?

謝知禪可不想成為李悠之玩樂的小白鼠,不得不提醒她道:“三公主大概不知道,我對世子來說還挺重要的,而世子對皇上來說,也不是完全沒有了價值,突厥雖和談了,可也不是就此緩不過氣來,裴家軍的指揮權目前還在世子手中。”

李悠之進入石室,就反坐在一張靠背椅上,雙手搭在椅背上,下巴擱在上面,看著謝知禪好整以暇地笑道:“哦?世子妃這是在提醒我不能動你嗎?”

謝知禪站在石室中間,眉頭微皺,實在有些弄不懂這個三公主,說道:“不是提醒,是事實。公主是個聰明的,定然明白我在說什麼。”

李悠之嘻嘻笑道:“人家都說我是這宮裡最傻的,一天只知道傻樂呵,你非說我是個聰明的,這話我可不愛聽。這宮裡不適合聰明人呆,聰明的人都在爭來搶去,可他們都命短。我只想守著公主的尊榮壽終正寢,可不想急著去排隊投胎。”

謝知禪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意外,看來這三公主面上的天真無知都是裝出來的,她其實把這宮裡的一切都看得明白。

既然是個明白人,又為何會養成這樣暴戾嗜血的性子呢?

這反而讓她有些想不明白。

李悠之忽然起身,走到一張靠牆的案桌邊,從上面拿了一個小木盒子,又拖了一張空椅走向謝知禪。

到她身邊,將那空椅子一放,從小木盒裡拿出了一根指頭長,如繡花針粗細的鋼針來,笑著靠近謝知禪道:“世子妃,咱們兩演個戲吧,你若是演得好,我便告訴你一個秘密。”

謝知禪現在只覺看不懂三公主此人,便不打算接她的話,說道:“人知道的秘密越少就越長命百歲,我沒有公主一般的好奇心。”

李悠之把鋼針放回木盒子裡,將自已先前坐的椅子拉過來些,在謝知禪面前兩步遠的地方坐了,仰頭看著謝知禪道:“一個能讓杭家洗刷冤屈的線索,這個秘密你也不想知道嗎?”

謝知禪在聽到“杭家”時,表情明顯地有些動容,原主的外祖杭家如今還在嶺南流放,她本想等京城的生意都步入了正軌,便親自去嶺南走一趟,看看有沒有將那一家帶回京都的可能。

她看了《大晉山河志》,知道嶺南那一帶如今還是瘴氣橫行的狀況,但確有南洋商人從嶺南登岸,她順便也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拓展生意的渠道,或是從南洋尋一些能改進大晉生產力的工具。

想想謝母這一生大概是要在衛國公府度過了,看在她是唯一對原主還算有些心,也是原主唯一惦記過的人的份上,自已能幫杭家還是要幫,也免得謝母在京都全無孃家依靠。畢竟這個年代的女子,能靠的除了夫家便是孃家。

她猶豫了片刻,想了想從三公主這裡將秘密套出來的可能,可看眼前這丫頭,雖是有些瘋瘋癲癲,卻明顯是個萬分精明的,大概是不會被她抓住機會套話的。

只好先配合她一下,於是問道:“公主要我配合你演什麼戲?”

李悠之笑道:“當然是演酷刑加身的戲碼了,我可是在皇祖母面前放了話,要讓燕王世子妃好看的,世子妃可得好好演。”

她說著就變了臉,抓著謝知禪將她往椅子上一拽,一腳將地上隨意亂放的繩索踢到手中,將謝知禪綁在椅背上。

謝知禪掙了掙,綁得還挺緊,問道:“這也是演戲的一部分嗎?”

李悠之點點頭道:“那當然了,務求真實嘛。”

謝知禪只得耐著性子配合下去,看看李悠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若是情況有變,這繩索她也不是解不開。

便見李悠之抓起她的一根手指,從木盒子裡又抽出那根鋼針來,將那根鋼針對準她指甲蓋的中心就戳了下去。

就在謝知禪下意識想從空間裡摸出一支麻醉劑給三公主用上時,她驚奇地發現,那根插在自已手指上的鋼針根本就沒有插進去,而是像節節梯一樣,一節一節地縮短,只是視覺上看起來像是插入了她手指中而已。

李悠之看著謝知禪臉上驚奇的表情,得意地笑道:“怎麼樣,世子妃,這個魔術道具好玩嗎?”

臉上那天真的笑,此時怕是才多了幾分真意來。

謝知禪又看了一眼牆上的那些刑具,問李悠之道:“牆上那些都是假的道具?”

李悠之點點頭,走過去將牆上掛著的那支顯眼的狼牙棒取下來,遞給謝知禪一瞧,十分自得地說道:“當然,都是我設計了,讓宮外的人給我做的。幫我做這些東西的人,可是你的老熟人,你不妨猜猜是誰?”

謝知禪心裡想了想,自已現在最熟悉的人不就是裴翊麼,再看李悠之那明顯的暗示,此時才明白過來,這位三公主為什麼要特意將她從壽康宮帶走。

她恐怕跟裴翊是一條船上的人,大概裴翊那些故意想讓德貴妃知道的訊息,也是透過三公主傳遞進來的。

謝知禪試探道:“三公主是世子的人?”

李悠之立刻不樂意道:“什麼我是他的人?我清清白白大晉公主,可不稀罕那種心裡有別的女人的男人?我跟裴翊最多就是合作關係。”

謝知禪聽到這裡,心知三公主說的裴翊心中別的女人是誰,頗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道:“無論如何,還是多謝公主的搭救之恩。”

李悠之伸手止住了謝知禪:“不必了,裴翊將來自會答謝我,況且,我在這宮裡演演戲也挺快樂,反正這宮裡也不喜歡披著真皮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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