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就在久歌左右為難之際,一聲呼喊從谷中傳來。緊接著,一位白衣少年緩緩走出。這位少年看上去十八九歲,身姿挺拔,步伐懶散中卻又透著幾分輕盈靈動。他容貌俊美,劍眉星目,嘴角似笑非笑,讓人為之傾倒。他膚白勝雪,面若玉雕,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少年的純真,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成熟。

他的烏髮輕束,隨風飄動,更顯灑脫不羈。白衣素雅而不失華貴,與他的氣質相得益彰。這位少年,正是藥王谷谷主林宇軒。

“谷主,您怎麼出來了?您難道忘了洛久城的警告嗎?”

鳳俞一臉無奈地看著走來的林宇軒。

“他若存心找麻煩,什麼理由都能找得出來,又何必在意他說什麼。”

林宇軒一臉不在意,徑直走向久歌。

“恭喜久歌姑娘,即將成為城主夫人。”

“少來!本姑娘才沒打算嫁給他,有什麼好恭喜的。”久歌瞪著他,沒好氣地說。

“難道你想違抗夫人的意願?若惹怒了她,恐怕會給天下第一樓帶來麻煩。”

“本姑娘可不怕麻煩。”久歌一臉不在乎地說,“先不說這些了,趕緊給她看看吧。”

林宇軒點頭,仔細檢查後開口道:“這姑娘所中的是東海島的嗜蚊毒,幸好有一股玄力壓制,不然早已毒發身亡。”

“是我家姑娘做的。”念奴突然插嘴,“從東吳城到藥王谷這一路,姑娘又是給她輸入玄力,又是給她穴位下針,可累壞了。”

林宇軒微微皺眉,凝視著久歌輕笑道:“如此說來,這姑娘對你很重要吧,不然你怎會捨得下如此大的血本。”

“本姑娘與她素不相識,只不過是在東吳城偶遇罷了,何來重要之說?”

“是嗎?”

林宇軒似乎並不相信久歌的話,一臉質疑地說:“你久歌向來不會做虧本買賣,若無所圖,怎會把自己的玄力浪費在一個陌生人身上。”

“她一個小丫頭,我能圖她什麼。”久歌裝傻充愣。

“是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明日之後,自會有答案。”

兩人四目相望,一旁的王福與念奴看得一頭霧水,倒是一直沒有開口的俞鳳突然開口:“明日之後,不正是久歌姑娘出嫁之時嗎?你們兩個到底想說什麼?”

“那你得問久歌姑娘啊。”林宇軒神秘一笑,高深莫測。

俞鳳一臉無奈:“既然谷主都不願意言明的事,人家豈能告知。”

“那你等明日跟我們去了洛城,不就什麼都知道啦。”久歌輕輕一笑,“現在就趕緊進谷治病救人吧。”

俞鳳還想說什麼,卻被林宇軒搶先:“俞鳳,你過去幫忙,谷中山路不好走,千萬別把那丫頭摔著。”

俞鳳無奈點頭,便向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王福與念奴走去。

他們兩人畢竟是天下第一樓的人,自然懂得規矩,姑娘在說話時,他們只有旁聽的份,不像俞鳳沒規矩,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但念奴和王福還是很好奇,久歌姑娘究竟在打這丫頭什麼主意。這丫頭除了美貌驚人,還是個來路不明的人,久歌姑娘如此為她付出,究竟圖什麼呢?更何況天下第一樓也不缺下人。

兩人心中帶著疑惑,向谷中走去。林宇軒在前面帶路,偶爾也回頭與久歌說笑幾句。

最辛苦的是念奴和俞鳳,兩人輪流揹著沉睡中的少女。無論中途多麼顛簸,被封了昏睡穴的少女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更沒有醒來的跡象。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洛離。當時宇天用盡最後的玄力,利用碎空傳送,把洛離傳到了東吳城內。雖然玄力弓造成的傷口被宇天用秘術及時癒合,但傷口中的嗜蚊毒也在那時毒發,神智不清的洛離這才差點撞到久歌疾馳的馬車上。

至於久歌為什麼會救洛離,恐怕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而等待洛離的又是什麼,此刻似乎沒人說得清楚,只能看她自己的天命了。

“如何,久歌姑娘,這繁花似錦的藥王谷,你可喜歡?”林宇軒輕拂衣袖,轉過身來,嘴角掛著一抹微笑,柔聲問道。

久歌的視線從屋前的花朵上移開,她抬起頭,對上林宇軒的雙眸,嫣然一笑,輕聲回答道:“此地真乃世外桃源。”她的聲音如同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喜和欣賞。接著,她輕盈地轉身,仔細欣賞著周圍盛開的花朵,似乎想要將這美景刻在心中。

此刻正值清晨,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一片片光斑。山谷中花香四溢,泥土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鳥兒在枝頭歡歌,似乎在歡迎久歌的到來。遠處山脈連綿起伏,猶如巨龍盤踞大地,氣勢磅礴。

屋後高山巍峨,兩側懸崖陡峭,唯有穿過谷中樹林這條路,才能到達屋前。然而,要想穿越這片樹林卻並非易事,因為密林中瘴氣瀰漫。若非他們服用了林宇軒給的丹藥,斷然無法穿越這片樹林。

久歌雖然與林宇軒相識已久,但卻是初次來到藥王谷。此地不僅是世外桃源,更是隱居的絕佳之所。若不是北塵之事牽絆,她真想在此定居,過上與世無爭的生活。

此時,揹著洛離的俞鳳也來到了屋前。看著滿頭大汗的俞鳳,林宇軒趕忙說道:“把這小姑娘帶到我房間吧,這樣治療起來也方便些。”

俞鳳氣喘吁吁地輕點了一下頭,揹著洛離朝林宇軒的房間走去。

久歌則看著林宇軒輕笑道:“接下來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他們倆可以去休息了,久姑娘你還得給我搭把手。”

“我家小姐這一路上已經很累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如讓我來吧。”還沒等久歌開口,念奴便搶先問道。

“需要給那小姑娘開刀放血,念奴姑娘要是願意幫忙的話,當然可以。”

林宇軒剛說完,念奴便急忙說道:“那還是我家小姐去吧,我可不敢。”

久歌聞言微微一笑,輕拍著念奴的肩膀,“那你就和王福先去休息吧。”

“我們不累,小姐奔波一路,想必也餓了,我和王福去給你們做點吃的。”

“如此也好,那你們去吧。”

念奴與王福點頭離開後,林宇軒輕笑一聲,說道:“久姑娘,請進吧。”

久歌點頭,跟著林宇軒走進房中。房間很大,分為內外兩間,擺設簡單而有規律。久歌知道,林宇軒是個心思縝密的人,不需要過多的擺設來充實。

床榻之上,洛離側臥著,面色蒼白如紙,緊鎖的眉頭彷彿在夢中也承受著痛苦的折磨。林宇軒輕柔地抬起手,一道白光閃過,洛離的身軀微微翻動。

林宇軒轉身看向久歌,微笑著說:“煩請久姑娘,在這小姑娘癒合的傷口處劃開一個小口吧。”

久歌一臉疑惑地看著林宇軒,問道:“難道不能用解毒丹藥來化解嗜蚊毒嗎?非要開刀放血嗎?”

林宇軒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這嗜蚊毒毒性極強,已經蔓延到她的血脈之中。只有這樣做,才能更快、更徹底地清除她血脈中的毒性。”

“那好吧。”久歌點頭,拿起桌上的鋒利小刀和白色娟布,走向床榻。

林宇軒會意地轉身離開。久歌已將洛離的上衣褪至後背肩膀下方,

一枚拇指大小的吊墜,悄然展露在洛離白皙的肌膚之上,其上閃爍著一抹神秘的紅光。

久歌瞪大了眼睛,低聲說道:“玉中書,透紅光。”

這不正是莫白衣苦苦尋覓的那塊玉嗎?怎麼會在這小姑娘身上?既然他一直不肯見自己,有了這塊玉,他莫白衣還有什麼理由拒絕見自己呢?最為重要的是,明天之後,一切皆有可能,是生是死,能再見莫白衣一面,她久歌也死而無憾了。

想到此處,久歌毫不遲疑地拿起小刀,向著洛離脖頸上的紅色細繩割去。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氛。許久,久歌仍未回話,林宇軒的心中愈發焦急,他忍不住出聲問道:“久姑娘,情況如何?若你無法下手,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久歌心中驚慌不已,林宇軒的突然出聲,嚇得她渾身一抖。雖然紅色線繩已經割斷,但她的手指也被鋒利的小刀劃破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她急忙將吊墜塞進懷裡,頭也不敢回,生怕被林宇軒發現自己的異樣。她故作鎮定地說道:“馬上就好,你急什麼?萬一割錯位置怎麼辦?”心中卻在暗自慶幸,還好沒有被發現。

林宇軒聽到久歌的話,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他從一個木質衣架上拿起一件衣服,默默地退到久歌身邊。

此時,久歌已經在洛離癒合的傷口處劃開了一道口子,黑色的血液湧出。她迅速用包裹在手指上的絹布按住傷口,同時頭也不回地說道:“好了,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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