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溪一路上都在和周勁琛聊天,也從他嘴裡知道了謝子謙和她老婆溫予的故事。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聽到這池溪暗暗磕了一口糖,“青梅竹馬啊,怪不得我看他們之間的感情這麼好。”
“從小一起長大,感情自然是好的。”
池溪拉長尾音哦了一聲,像又想起什麼,“這麼說起來,我和鄧聿哥算不算青梅竹馬啊?我們也從小認識呢。”
周勁琛輕聞言臉黑了一瞬,輕嘖一聲,差點忘了,周太太也是有竹馬的人。
沉默半晌,他才回道,“應該不算吧,他中途不是出國了嗎,嚴格來說,你們不是一起長到大的。”
“是這樣嗎?”池溪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難得的認真,眉也輕輕擰著。
她眼珠子轉了轉,“我們什麼時候寫請柬?我得給鄧聿哥親手寫一份。”
“他的也要你親手寫?”直接算在她家那邊的朋友,一起列印完事了。
聽到他話裡的質疑,池溪不滿道,“當然,他怎麼算也是我哥啊,親手寫一封比較好吧。”
開竅晚也有好處。
周勁琛輕笑,嘴角重新上揚,“下週媽應該就會拿過來了。”
池溪聞言點點頭,覺得時間好像突然被摁下了加速器。
感覺他們剛結婚不久,現在就要辦婚禮了。
想到這她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後掐了一把自已的肚子。
“離婚禮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是不是應該減個肥?”
“不用減,現在剛好。”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可別因為一個婚禮又給整沒了。
到了醫院停好車後,周勁琛一路牽著池溪的手直接到了溫予的病房。
謝家家大業大,自然連病房都是最好的,是帶有兩個房間的套房。
他們一進門就見坐在客廳裡吵吵鬧鬧的人。
來看溫予的人不少,除了她認識的阮雲川和鍾堯,還有好幾個他們上次在老吳那一起吃過飯的人。
見到周勁琛牽著池溪進來,原本吵吵鬧鬧的客廳安靜了下來,藉著紛紛站起身跟他們打招呼。
周勁琛微微點頭,牽著池溪坐在了客廳中央的沙發上,手裡拎著的果籃也放到了一旁。
“老謝在裡邊?”他微微側頭,詢問阮雲川。
阮雲川推了推眼鏡腿點點頭,“嗯,剛把孩子抱進去。”
“你是不知道,老謝剛剛那表情,臭得跟什麼一樣,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鐘堯湊過來,有些幸災樂禍。
“為什麼?”池溪看了他一眼問。
“因為他香香軟軟的閨女變成兒子了,剛剛抱來給我們看的時候他還一臉不樂意。”
鍾堯邊說邊笑,想起剛剛謝子謙的表情,又一陣後悔,應該拿手機拍下來的。
周勁琛聞言也笑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去看看比較好,不然等會溫予就休息了。”池溪偷偷拉了一下週勁琛的袖子,小聲說道。
“對對對,你們快去看看吧,她要是睡過去了可能就得好一會才會醒,我們就先走了。”鍾堯邊說邊站起身,拍了拍自已的肩。
“這麼急著回去?”完全不像他的作風。
鍾堯苦哈哈的跟周勁琛笑道,“好不容易能見到老謝一次,我們原本也不想回去那麼快啊,但是老謝嫌我們吵,讓我們快點滾。”
“不是我們,是你。”阮雲川跟著起身,聽見鍾堯的話後沒忍住白了他一眼,頓了下後又轉身看向池溪問道,“嫂子,孔銳在店裡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池溪愣了下,但是很快回道,“在的。”
得到答案的阮雲川點點頭,說了句謝謝後就要離開。
鍾堯見狀連忙上前摟住他的肩,跟著他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們開門時池溪還隱隱約約聽見了周茉和寧雪的名字。
她眉頭微微一皺,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周勁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琛哥,那我們也走了,回頭見。”
“琛哥,嫂子,改天見。”
鍾堯一走,原本留在這的人也紛紛起身向他們告別。
推推搡搡一陣後,病房的小客廳裡只有他們兩個了。
池溪疑惑的抬頭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他們很怕你嗎?”
怎麼鍾堯一走就不想再多待一秒了。
周勁琛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或許吧,我不像鍾堯那麼能聊,大概在他們心裡,我更像個長輩。”
就大幾歲的長輩嗎?
但是有一說一,周勁琛笑著不說話看著你的時候,的確是挺讓人覺得害怕的。
大概是職業的原因,池溪被他這麼看著的時候也會渾身緊張,就像是上課不認真被老師點到名字時的無措感。
見她絲毫沒有要挪動的意思,周勁琛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想什麼呢?”
池溪搖搖頭,她當然不會說他有時候確實挺嚇人的。
兩人來到溫予的病房前,周勁琛抬手輕輕敲了三下。
不一會就聽見門後傳來了走路聲,下一秒門就被開啟了。
“來啦。”謝子謙將門開啟,笑著招呼他們進來。
此時溫予正躺在床上,身側放著他們剛出生的嬰兒。
可能是已經睡醒過了一回了,她這會兒的精神狀態良好,臉也微微有了些氣色。
看見他們進來後微抬起頭向他們小聲的打招呼,“勁琛,小溪,你們來了。”
周勁琛點點頭,“嫂子。”
“溫予姐,你好點了嗎?”池溪掙開周勁琛的手,來到溫予的病床上小聲詢問。
溫予點點頭,手指輕輕碰了一下身邊的孩子的臉頰,看到池溪一臉擔心,笑了笑,“剛生完有點累,睡醒一覺後好多了。”
大概是說話的聲音有些大,被包在襁褓裡的嬰兒睜開了眼睛,雙手握拳在空中揮舞了一下,下一秒又沉沉睡了過去。
“好小。”池溪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小手,不禁感嘆。
但是長得確實不怎樣,明明謝子謙和溫予都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孩子長得皺皺巴巴的呢?
周勁琛趁機也瞥了一眼孩子,當即止住了話頭。
看看謝子謙又看看溫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