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還在如風般呼嘯而過,儘管我認為生活肯定會一成不變的繼續,但是城市正在起著變化,它像一個單調而沉悶的鐵屋,所有的尖叫和噪音面前都無動於衷。

那段日子除了某些值得回憶的片段之外,充斥著混亂奇特無聊乏味甚至麻木不堪的日子。雖然偶爾也會覺得虛度光陰的惆悵,但生活還是如風般呼嘯而過,

由於頻繁的約會和幾乎稱得上奢靡的生活,經濟狀況迅速惡化,不光花光了辦吉他班掙的錢,而且每個月家裡給的生活費和學校發的補助根本支撐不到月底。再加上在宿舍同學的誘惑下,染上了飄三葉的惡習,也就是香港賭王電影裡的那種比大小的賭博遊戲,這種情況就更加的變本加厲。這種窘境後來就更加的變本加厲起來,連中學時用來聽英語的三洋雙卡錄音機和紅棉吉他也賣了換錢,後來甚至厚著臉皮問別人借錢。作為好朋友,雖然對我深表同情,但是也旁敲側擊的暗示,長此以往恐難以為繼。

為了廣開財路,我和吳楠曾經冒充學生會向新生兜售聽力耳機,倒騰過盜版磁帶,但不是獲利菲薄就是賠本賺吆喝。後來我們還策劃過空手套白狼的計劃,但最終都因無人上當而未能付諸實施。就在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兩個人走投無路的時候,在二府莊開琴行的劉元來找我玩,帶著兩個走投無路的傢伙去喝了一頓大酒。在酒酣耳熱之際,我跟劉元打聽最近琴行生意,然後非常隱晦的表達出因為手頭不寬裕,想問他借錢度過危機的意願。

劉元紅著臉勾著我的脖子,對我說:“沒問題,有啥困難來二府莊找哥們。”

在我還沒有對這種肝膽相照的行為表示感謝地時候,他又接著表示:

“不過我說哥們,你這樣老是借錢不是個事情,俗話說救急不救窮你說對不對。是這樣,我認識一個二府莊的房東,正好有個房子快到期了,離我那兒也不遠,你啥時候想來玩了也方便。

“你看,你現在主要是開銷太大,而且成天要去吳楠他們學校找你女朋友,不太方便不說,關鍵離得太遠。二府莊離你女朋友學校也不遠,辦點兒啥事情也方便。再一個,在二府莊住著,也能離你學校那幫同學,省的胡吃海塞外加賭博啥的控制不住。兄弟我倒不是心疼那點兒錢,就是你老借錢也不是個事兒,父母供咱上大學也不容易。”

我還正尋思著趕緊把借錢的事情敲定,劉元就把話題岔開了,說道:“我最近有個想法,想弄個事情,在琴行裡泡著練琴的人也不少,也有不少湊起來有了作品,但一直沒有一個平臺,都是自已瞎玩。也需要一個地方做做演出,磨礪一下現場的感覺。”

吳楠說,“哎,你這說法對著呢。我聽我同學說,北京迷笛每年都弄個音樂節,迷笛學校裡和外面的樂隊都能在上面演出。火爆的很,全國的人都去看,我還打算啥時候去看一回呢。”

劉元把鉤在我脖子上的手放了下來,端起杯子跟吳楠碰了一下。

“前段時間去過一次迷笛,回來以後我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最好能搞一個固定的地方,想辦法能弄成一個定期的演出的場所,能演出的都來,慢慢的做起來。迷笛那種一年搞一次的形式也有問題,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市場,先慢慢的。”

吳楠一聽見聊樂隊弄演出什麼的就興奮起來,並且迅速換成一副諂媚的表情。“這個事情可以弄,絕對可以弄。到時候弄好了別把兄弟忘了。”

劉元說,“我最近就在找地方,地方弄好了就定期到那裡辦演出。”

劉元跟吳楠越聊越興奮,而我對什麼玩樂隊搞演出興趣不大,在斷片之前怎麼想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就把借錢的事情辦成花錢了。儘管如此,在清醒之後還是把這個事情答應了下來,其中一個原因是當年在二府莊的快樂時光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後來在劉元的盛情邀請下,我去房子看了一下,雖然是城中村,但是在二樓,鬧中取靜,夏天的時候拿個涼蓆爬到樓頂數星星比較方便。於是在又一次腆著臉問我媽要了一筆錢之後,以每月50塊錢的價錢把房子租了下來。楊麗娟知道我在二府莊租了房子,只猶豫了一分鐘就高興的拉著我跑去了康復路,買了一大堆生活用品,還從家裡拿了一臺十幾寸的彩電,劉元也贊助了一臺按鍵都掉色了的錄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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