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徵素來是不喜旁人近身的,除了上朝等正式場合服飾繁瑣才需要宮侍,他總是衣著簡潔,自已便可以處理,

不過今日,為了防止扯到傷口,秦元徵還是讓李實替他更衣。

秦元徵的心情有些不好,因為他想到了第二個嚴肅的問題:

他現在好像連自已換衣服都做不了!!

麻煩!(‵□′)

晨練暫時也不能進行!簡直是打破了他向來的規劃!

秦元徵深思了一下,他決定把晨練的時間暫時拿來看律令典籍,

反正他現在翻書也不方便,讓別人翻又影響效率,所以,多拿出點時間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秦元徵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

按照秦元徵的吩咐,馬車一路離開了繁華地帶,越走越偏僻,

秦元徵看著窗外景象的變化,心中還是有些小小的驚訝的,

想好不去夜市後,秦元徵便將此行的下一個地點定為了右相杜時的府邸,

在小粉和颯颯拍的圖景中,秦元徵大概能瞭解到杜時家中確實清廉簡樸,可當朝右相居然住的如此偏僻,這還是有些出乎意料。

馬車最終停在了一個簡陋的府邸,或許說是一個小院子更合適。

據小粉估計,杜時平日上朝要比一般官員早起一個時辰才來得及,

可事實上,每次早朝,第一個到的一定是左相酈同,第二個到的便是杜時,不愧是能當左右相的人,一個比一個卷!

秦元徵對此表示了讚許。

不過,秦元徵對手下的人向來很好,人家努力做事自然是不能虧待的,

秦元徵已經考慮給杜時換個房子了,

離宮城近點,就能把路上耽誤的時間用在做事上了!

……

李實小心翼翼的將自家王上扶下了馬車,而後恭敬的跟在了王上的身後,

秦元徵走了兩步,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了李實。

“則誠,你跟車伕先回太尉府,剩下的不用跟著了。”

李實面露擔憂,但還是恭敬的拱手說道:

“小人領命。”

秦元徵很滿意,下意識的想抬手拍拍李實的肩膀……

!!

嘶!徵好痛!(ó﹏ò。)

秦元徵停下了動作,若無其事的將剛剛抬起來一點的左手放了下去,心裡在哭泣,面上很平靜。

“對了,替寡人問問老將軍,他對流州廖國那邊的情況瞭解多少。”

流州,乃是曾經的大雍最南邊的一州,也是原主十五歲那年被拐賣到的地方,

廖國,是流州的勢力造反之後成立的政權,

至今,已有四載。

李實聞言眼裡一亮,有些激動的看向了秦元徵,

“王上是想……”

“則誠,冷靜,先準備著。”

“是!小人領命!”

……

雖然秦元徵讓李實離開,但李實還是不放心的,他和車伕躲在了拐角處,準備等王上進院子之後再離開,

右相杜時清高古板,李實相信右相肯定不會同意王上一個人亂跑的,肯定會盯著王上安安全全的回宮!

有右相盯著,李實才敢放心離開。

……

此刻,秦元徵一個人站在門前一動不動,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後悔的盯著門,

他現在左肩有傷,右手有傷,根本沒有多餘的手敲門啊!!大意了!

一旁的小粉很認真的給他出主意:

“宿主大人!小粉有看到李實根本沒有離開!他們就躲在拐角!要不您把他叫過來敲門?”

“……”徵不要!

有一點點的小丟人,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暫時還不能讓杜時看到李實。

而颯颯已經穿門而入、再穿門而出,如此往來三次了,它十分肯定的說道:

“抱歉,宿主,我們真的幫不了您。”

“不過,院子裡現在有一位穿著較為華麗的夫人在澆菜,宿主您聲音大一點對方肯定能聽見!”

“……”

秦元徵糾結了一下,還是抬起了左手敲門,

“咚咚咚!”

小粉和颯颯不認同的擋在了秦元徵身前,尤其是小粉語氣很激動:

“宿主大人!您現在簡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您需要好好養傷!您再這樣,小粉生氣了!!颯颯它也生氣了!”

“是呢!宿主您不能先好好養傷,下次再做不行嗎?”

秦元徵滿眼無辜的看著兩個系統笑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來他左肩的傷口此時已經裂開了。

“徵無事。”

秦元徵在心裡安慰道。

此刻,拐角處的李實看到自家王上抬手敲門,猛地想起自已忘了什麼!

想到王上左肩的傷口,擔憂瞬間戰勝了命令,不過他剛邁兩步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李實一下子竄回了拐角,

李實緊緊盯著自家王上進去,過了許久,才離開原地。

………………………………

範四娘原本正在侍弄她那塊菜地,便聽到了敲門聲,她有些驚奇的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已才示意家中的女使去開門。

小女使利落的開了門,範四娘一眼便看清了門外的人,

一身緇色的長袍,文人打扮,俊朗挺拔,眼神格外的無辜清澈,

範四娘看著這位第一次見到的小郎君,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憐愛之心。

秦元徵對著開門的小女使點了下頭,看向了明顯是主人家的範四娘,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氣質溫和,眼神似乎透著點慈祥?

秦元徵徑直走到對方面前,拱手說道:

“見過夫人,學生秦季是來拜見先生的。”

嘶~

徵!痛呀!

聽到秦元徵的話,範四娘更驚奇了,

不過,她還未開口便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血腥氣,

“小公子是受傷了?”

秦元徵心裡有些意外對方敏銳的嗅覺,平靜的說道:

“一些小傷罷了,有勞夫人掛懷。”

範四娘直接吩咐小女使去找金瘡藥,怕秦元徵緊張,才開口道:

“你們先生該有多刻薄?難得有個學生登門,竟連傷口都來不及處理,可是他為難你了?”

範四娘如此說著,正好被剛出書房走過來的杜時聽了個正好!

杜時臉上一紅,開口就想反駁:他可沒學生!見鬼的刻薄!

然後,便看到了自家王上那張熟悉的臉!王上還對著他微微搖頭!

“??!!”

這一刻,杜時滿腦子的問號,誰能告訴他王上為何會在這?

杜時的腦子飛速運轉。

“夫人誤會了,先生只是嚴謹,並非刻薄。”

範四娘回頭便看到了杜時,頓時對秦元徵的答案多了些質疑,

“嫂嫂知道的,歲令怎會是刻薄之人。”

杜時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眼神更無奈的看向了自家突然出現的王上!

他表面上也算是平昌公主的人,王上此來恐怕來者不善。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已哪裡值得王上特意出宮?

聽到杜時的話,秦元徵真誠的點著頭,視線卻在杜時和範四娘身上徘徊……

在他們說話間,小女使已經飛速的把金瘡藥拿了過來。

範四娘將藥和其他工具遞給了杜時,笑著對秦元徵說道:

“此藥乃是公主所賜,效果極好,就是有點痛,痛的話喊出來會好一點,不丟人的。”

“學生不怕痛的。”

秦元徵滿眼真誠的說著,餘光卻看到了杜時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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