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今日別客氣。”崔褚熱情的招待。
“崔褚,和楊涵什麼時候的事?咱們都不知道。”徐麗麗說。
“我早知道了。”劉娜脫掉外套說。
“啊?”徐麗麗睜大了眼睛。
“我也知道了。”安小波喝了一口水。
“你們,都什麼時候的事啊。”徐麗麗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別問了,今天都公佈了,還問這個幹嘛。”安小波笑道。
“對對對,今天大家隨便吃。”崔褚高興的揮著手。
崔褚雖然平時挺摳,不過今天他可難得的大方了起來。滿滿一桌子的酒菜,可嚇壞了科室裡的同事。
“崔褚,幹什麼呢?這麼大出血。”安小波咧著嘴笑道。
“不光這個,還有酒呢。”崔褚剛說完服務員就抬進來一箱酒。
“怎麼,今天要不醉不歸啊。”安小波瞪著眼睛說。
“平時大家都很忙,趁著機會,好好放鬆一下。明天是周天,我記得在座的各位就是上班也是下午吧。”崔褚起身把酒擺在桌子上。
“少喝點。”楊涵嬌羞地勸。
“知道。”崔褚給楊涵一個溫柔的笑。
程澈看著二人親密的樣子,胸中頓時湧起一股酸澀。拿起一瓶酒就要喝。
“哎,程澈,喝酒傷身。”陶絲絲小聲地提醒。
“呦,絲絲,對程醫生這麼關心,看不出來啊。”徐麗麗挑了一下眉頭說。
“哪有。就是今天在手術室我看程澈挺累的,覺得還是不要喝那麼多酒吧。”陶絲絲解釋。
“好好好,沒有。來喝酒,咱們難得聚在一塊,不醉不歸。”徐麗麗舉杯說。
徐麗麗和楊涵是同時期一同進醫院的,看著楊涵如今都要邁入婚姻的殿堂,可自已卻還是孑然一身,難免有些傷感。所以,今晚的她看似活潑,實則難過。
剛落座的時候,陶絲絲大膽地坐在程澈一旁,有了今天病房奶奶的看破說破,她也大膽了起來。看著身旁英俊的他,陶絲絲的心裡比蜜還甜。那一刻,她真羨慕曾經的忠彌,不過,也替現在的忠彌惋惜。
但是不論是季小楓還是忠彌,她都不能免俗的討厭她們。愛是瘋狂的,瘋狂到她從來都知道自已配不上程澈,可還是義無反顧的飛蛾撲火般的撲向他。
“嘟嘟嘟。”程澈的電話突然震動了一下。
“來,喝酒。”崔褚高興的向程澈敬酒。
程澈舉杯,一飲而盡。
“程澈,電話。”陶絲絲提醒。
“今天不想接。”他冷冷的說。
陶絲絲看著鬱鬱寡歡的程澈,心裡很不是滋味。現場的氣氛那麼的熱烈,可她卻止不住的想掉眼淚。
拿起旁邊起開的酒,咚咚地往杯子裡倒,然後咕咚地一口喝掉。當時的大家說話的說話,喝酒的喝酒,全然沒有注意到陶絲絲的反常。等程澈發現她的不對勁的時候,陶絲絲已經喝的面色泛紅,神情恍惚了。
“你怎麼喝這麼多?”程澈輕皺著眉頭。
“沒事。”陶絲絲笑了笑。
“還是不要喝了吧。”程澈又說。
“真的沒事。”她又笑。
“哎,崔褚,你今天不把你和楊涵是怎麼談上的說清楚,就別走出這間屋子。”徐麗麗起身拿著酒杯點崔褚。
“麗麗,坐下。喝多了你是。”劉娜趕忙拉著徐麗麗。
“你看,大家今天都喝的有點多。不是我自已。”陶絲絲指著徐麗麗說。
“要是有事你就說一下。”程澈看著陶絲絲說道。
“真的嗎?”陶絲絲盯著程澈問。
程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沉默,只有幾秒鐘的沉默。“那我喜歡你怎麼辦?”她說。
程澈沒有想到她的反應,喝到嘴裡的酒,差點嗆到自已。緩了好一會,才轉頭看向她,迎面而來的卻是陶絲絲深情愛慕的眼神。
“我有愛的人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說。
“季小楓?”陶絲絲試探。
程澈搖搖頭。
“忠彌?”她再確認?
一絲難過劃過程澈的眼神,程澈微閉著眼睛,認真的點著頭。
“有多愛?”陶絲絲還不死心。
“如果她能回頭,我願意拿一切去換。如果她能再次選擇我,我再也不想放開她的手。”他難過的閉上了眼睛。
“那你對我呢?”今晚的陶絲絲藉著酒勁打算吐露心扉。
“對不起。”他淡淡地說。
“喝喝喝,我告訴你崔褚,你以後可要對我們楊涵好一點啊。”那邊徐麗麗已經醉的有些失態了。
“崔褚,程澈,我可太羨慕你們倆了。一個已經名花有主了,一個還不知道究竟要選哪朵花。只有我,孤身一人,太不公平了。”安小波舉起手中的酒,惆悵地喝了下去。
“我從高中起就愛慕你了,記得有一次,你作為數學課代表給同學們發數學考卷。我看著得分不高的卷子,當時就哭了出來。雖然同學們都看見我哭了,可卻沒有一個人過來問一句的。
你看到了,走過來對我說,這次的題不簡單,不要對自已要求那麼高。而且,你的卷面很整潔,這也是優點。”
從前雖然知道你是年級第一,老師眼裡的優等生,可畢竟沒有走近過你。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神話而已,那並不能走進我的生活裡。
只有那一次,你的開解,讓我不知不覺的注意起了你,你沒費勁地就讓我喜歡上了你。只是那時的我,只能把自已的喜歡放在心裡。
直到高三要結束的時候我才發現你和忠彌的關係有了些許的不一樣,等我再去打聽你的時候,你已經和忠彌上了同一所大學,而且已經在一起了。”陶絲絲回憶道。
程澈聽著陶絲絲對自已的喜歡,思緒彷彿回到了從前。她對程澈的喜歡,沒有對程澈有一丁點的改變。倒是讓程澈回憶起從前和忠彌的點點滴滴起來。
程澈從小就主意很正,認定的事就不會回頭。這些年或是從小到大,任誰喜歡他,對他愛慕,對他來說都與他不相干,他只想遵從本心。
而他的本心就是忠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