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絡抱著小狐狸回到瀛洲山,這次下山,宮槐陌交給了他一些任務,故而他沒有直接回自已的住所,而是先去向宮槐陌彙報情況。

進門時,井絡將小狐狸放在門口,叮囑它不要亂跑,等自已出來。

小狐狸抬起肉墊揮了揮,示意他快滾,別磨唧。

井絡回頭看了小狐狸好幾眼,才依依不捨的進了門。

仙引閣書房內,宮槐陌坐在書案後,旁邊還坐著個小小的身影——西還。

井絡進去的時候,看到宮槐陌正側頭看著自家崽子寫字。

西還觀察了會他父尊給他寫的範例,低頭在自已面前宣紙上臨摹。

小崽子握著毛筆,一臉嚴肅。

井絡看了看自家師公,又看了看西還,兩人神情都很正經,他覺得以前上天入地的魔太子給他師公養久了,都變得穩重內斂了。

井絡走近上前行禮道:“師公,我回來了。”

聞言,宮槐陌抬頭示意他坐下,稍等自已一會。

他拿過西還寫的功課,幫他檢查。

西還得了空,丟下毛筆,眼睛四處提溜,不經意間,他看到了門口悄悄探出來的半個雪白腦袋。

西還:!

是雲姑姑又來看他了。

西還偷偷看了眼自已父尊,見人視線依舊落在宣紙上,沒注意到自已。

他從椅子上爬下來,悄默默往門外走。

“上哪去?”宮槐陌放下西還的功課,看向他道。

西還眼睛一轉,捂著自已的肚子,道:“父尊,我肚子痛,想去上廁所。”

宮槐陌視線掃了眼門口,點頭:“去吧,別跑太遠。”

西還得了準允,心下一喜“謝謝父尊。”回頭又衝井絡快速道:“井絡哥哥好,井絡哥哥再見。”

說完,轉身一溜煙便跑沒了影。

宮槐陌將西還弄亂的書桌收拾整齊,回頭問井絡道:“方丈山弟子都安排妥當了嗎?”

井絡起身回話道:“都安排妥當了,師公向蓬萊山買的那些藥材,也都送過去了。”

宮槐陌點了點頭:“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井絡頷首:“是。”

這次魔界攻打仙門,死傷最為慘重的便是方丈山。

宮槐陌讓井絡以瀛洲山的名義給方識虞送去諸多藥材和錢兩幫助,可雙方都知道,若是出於仙門道義,宮槐陌給的未免太多。

宮槐陌雖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和洛星眠斷絕了師徒關係,但內心裡他還是將洛星眠當作自已的小徒弟,或者說,道侶。

方丈山弟子確實是魔族殺的,可又不是洛星眠的下的命令,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和小師叔又沒有關係。

井絡抓了抓自已的頭髮,為這一筆爛賬發愁,為師公何時能和師叔和好發愁。

他走出門口,打算抱著自已小狐狸,回去和她訴說訴說自已心裡的苦,可出門一看,小狐狸不見了。

井絡:??

他的狐狸呢,他那麼大一個可愛漂亮的小狐狸呢?

竹園,木瑾被西還支到門口把風,屋內,一人一狐成功接頭。

西還站在桌旁的圓凳上,雲岱狐狸蹲在桌上。

西還:“雲姑姑,是不是我母尊讓你來接我回去?”

小狐狸開口說話:“沒有,尊上並沒有吩咐我接你回去。”

西還聞言,微有些失望,但還是關心道:“雲岱姑姑,我母尊最近怎麼樣?魔族還好嗎?”

問起此事,雲岱面上就有些氣憤:“前不久,東南西中四域魔王造反,尊上和他們打了一架,雖然最後平定了內亂,但尊上也受了傷。”

西還:“母尊受傷了,嚴不嚴重?”

見小殿下著急,雲岱趕緊解釋道:“不嚴重,只是小傷。”

西還:“哦哦,那就好。”

雲岱:“不過還有一事,那北域魔王這次雖沒有和其他四域魔王聯合造反,但他知道尊上是女兒身之後,便死不要臉的寫了信來,說他仰慕尊上威名,說他對尊上忠心耿耿,還說過些時候要親自到龍血谷拜訪尊上。”

西還:“什麼,那北辰老賊想要當我後爹?”

雲岱:!

雲岱:“那倒沒有,他只說他帶了些北域的奇珍異寶,想要送給尊上。”

西還雙手撐著小臉,面上很是苦惱,父尊和母尊這架要吵到什麼時候,父尊再不去哄哄母尊,他就該叫別人爹了。

西還揣著握成拳拳的小手,只覺肩上責任重大,看來是他出馬的時候了。

屋內兩人正發愁呢,忽然聽到屋外井絡詢問木瑾:“小瑾,你有沒有看到那麼小,長得非常可愛,耳朵這樣立起來,渾身雪白的一隻小狐狸啊?”

屋外木瑾看了井絡一會,伸手給他指了個方向。

屋內兩人豎著耳朵,沒聽到動靜,想著木瑾多半沒搭理井絡,井絡大概是走了。

雲岱想起自已此行的目的,衝西還說了聲,改日再來看他,便跳下圓桌,蹦上窗臺,從敞開的窗戶跳出去。

雲岱縱身一躍,剛好跳進經過窗邊的,井絡的懷中。

井絡:!!

雲岱:??

井絡見小狐狸出現,心中大喜:“白白,你怎麼又亂跑,我找了你好久。”

“啵”井絡親了小狐狸的腦門一口:“乖,我帶你回去吃好吃的。”

雲岱被井絡裹抱在懷中,抱著朝他的住所走去。

雲岱趴在井絡懷裡,面上神情肅靜,已經被井絡親的免疫了,得,今天是別想有機會綁宮槐陌去魔域了。

西還回來的時候,宮槐陌已經不在書房,他挪到了仙引閣院中的若木樹下,正在喝茶。

西還走過去,爬到了石凳上坐好。

宮槐陌抬眸看了他一眼,見小傢伙出去一趟,回來心事重重的樣子。

西還看向自家父尊,開口道:“父尊,孩兒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宮槐陌:“什麼事?”

西還:“孩兒想回魔域去看看母尊。”

宮槐陌給自已倒了杯茶,沒有說話。

西還接著道“|前幾日魔族發生內亂,母尊受了重傷,眼下恐怕就要死了。”

宮槐陌端起茶杯的手一頓。

他派去魔域的人回來稟報,確實說魔族四域的魔王叛亂,意圖刺殺魔尊,最後都被洛星眠處置了,這幾日,洛星眠一直待在魔神殿中,難不成是因為傷重,無法出門。

西還站在凳子上,伸手拿過他父尊的茶壺,給自已也倒了一杯,喝完滿臉悲傷的接著道:“眼下母尊重傷,那北域魔王竟然趁人之危,說擇日便會帶著聘禮來向母尊提親。”

他看向宮槐陌,不忿道:“誰要他給我當後爹,我明明有父尊你啊。”

“唉,可無奈,你和母尊要分開了,母尊眼下身受重傷,在魔族也是舉步難行,那北辰若是逼迫母尊,母尊也就只能答應了。”

宮槐陌:......

他派去魔域的人怎麼沒和他說。

西還小手端著杯子,又喝了一口他父尊的苦茶。

真苦,大人們怎麼都喜歡這些難吃的東西。

小傢伙面上悽苦的神情更逼真了。

宮槐陌將杯子擱在桌上:“你只會有我一個爹。”

“眼下魔族不安全,你待在瀛洲山中。”

說罷,宮槐陌站起了身,邁步便出了仙引閣。

待宮槐陌走遠,西還回頭衝門口的木槿做了個鬼臉。

西還:我魔太子出馬,焉有搞不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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