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來真的?”陳畫還想說他一回頭會不會就被射死了。

“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林小小瞅了陳畫一眼,陳畫頓時裹緊米袋子,“穿好衣服,回去幫我帶句話給陳龍。”

“好……好。”陳畫收到後,迅速把褲子紮好,緊緊抱著米袋子一步三回頭鑽入草叢溜走了。

林小小看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筆直的官路一眼望不到頭,路兩邊是草叢,從外圍到遠處樹林,高度呈階梯狀分佈,若要藏一大批人,得到二十米開外才可。

二十米,胡人來襲,全村根本來不及全部躲進裡面,胡人要是知道那裡面藏人,定不會放過。

怎麼辦……

林小小望著樹林深處,正好此時的陳龍他們也站在樹上望著她們。

“呵忒,奶奶個腿嘞,我們累死累活的,這毒婦居然有閒心玩弓箭!”陳實不滿的對陳龍說。

陳龍沒有理會陳實的抱怨,是個人都有怨氣:“怎麼回事兒,這麼久了陳畫還沒回來?”

陳實撓了撓被蚊子咬出的包:“俺不知道啊,這小子吃啥了,咋就拉這麼久?老大,你咋沒拉這麼久?”

陳龍一巴掌拍在陳實的頭上:“就你問題多。”

陳實摸了摸頭不敢再說話。

“話說這毒婦在幹嘛,咋突然拿著砍柴刀對著草叢砍,還一動不動。”陳龍摸著下巴,思索著。

“大哥,要不我們現在就行動吧!我看這娘們也就那樣了,沒啥本事。”陳實躍躍欲試。

陳龍又一巴掌呼在陳實頭上:“上次抓她的時候突然暈倒,這虧你是一點記性也不長啊。”

“老大,我也想對那毒婦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可我現在是真的很餓了。”陳實捂著咕咕叫肚子。

陳龍肚子此時也咕咕叫了,沒辦法,三人都沒飯吃,只能摘野果吃,那野果又酸又澀,鳥都不吃。

要不是他們三人實在是太餓了,餓得受不,不然也不會打林小小的主意,害,現在還失敗了,那毒婦定有所警惕。

怎麼辦呢?

看來只能找那毒婦的軟肋了,找到還得想辦法該如何行動呢。

陳龍煩躁的撓了撓自已頭:“怎麼回事,陳畫那傢伙兒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大哥,你還擔心他,咱們出事他都不會出事……”

陳實話還沒說完,陳龍突然往左邊望去:“誰在那!”

一米多高的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陳龍握緊手中的菜刀,越往天朔城那邊走,就越多災民,他們不但連人都吃,而且還專挑落單的下手,早就不是人了,這也是陳龍不願意往那邊走最大的原因。

這些事是陳龍從一位往回走的災民口中得知的,他看了那位災民的眼神,很可怕,似獵人看著獵物的眼神,還好陳龍身邊有這幾位兄弟,他才不敢動手。

“老大!是我!”陳畫興奮的在草叢裡揮了揮手,走了出來。

陳龍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陳畫,確定除了他沒其他人後,放下了戒備,兩人都跳下樹。

“你怎麼去這麼久啊,你知不知道我們要等你回來才能出發去找東西吃啊。”陳實看到是陳畫也鬆了口氣,質問道。

“二哥別生氣嘛。”陳畫拍了拍陳實的肩膀,掏出衣服裡的小半袋米,開啟,“大哥,你快看!這是什麼!”

陳龍眯眼看了一下,看到是白白的米粒:“這米你哪來的?”

“我k,小弟你可以啊,哪來的?”陳實抱著這袋米愛不釋手,肚子餓了兩天了,終於可以進米了。

“這米是那毒婦給我的,說是給我和我們的報酬。”陳畫咧嘴一笑。

“什麼!那毒婦的!”陳實抱著米袋的手抖了一下,最後還是捨不得放下,“她安的什麼心,還報酬,該不會是想毒死我們吧。”

“你的報酬?”陳龍打量著陳畫。

“是這樣的,因為我去那邊拉肚子……”

陳畫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對陳實和陳龍說了一遍後,陳實有些驚訝:“大哥,小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這毒婦可真富啊,一出手就是三斤白米,這可是白米啊!”

陳龍拿過米袋,檢查幾遍發現沒問題:“吃吧,她想毒死我們那時候就毒死了,況且我們對她還有用,她不會讓我們死的。”

陳實一開始是抗議的,但最後吃得最歡的就是他了。

接下來米有了,就是不知道用什麼煮。

陳龍和陳實看向陳畫,陳畫:“咋了,大哥。”

“各位大人們好,你們大人有大量,請不要怪罪小的,小的也是有苦衷的。”

陳畫說完一番話,一把抓起地上的瓦罐和兩個小碗,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只留下幾座小土坡和幾隻破碗,散落在地上是蓋瓦罐的酒槽子。

而此時的林小小正在擦拭著砍柴刀,鋒利的刀被擦得噌亮,林小小的面孔出現在銀白色的刀鋒上。

“娘可是有什麼心事嗎?”謝江南走到林小小身邊,遞給林小小一塊乾淨抹布,再過一會兒就要出發了,她在這擦著砍柴刀,眉頭能夾死一隻蒼蠅。

林小小接過,頓了一頓。

“江南。”

“怎麼了娘?”謝江南疑惑道。

“無論我說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相信你孃的是吧?”林小小眼神逐漸變得兇狠。

謝江南此時心臟停止一秒。

她這是何意?

難道她知道了?

知道我們發現她不是母親了嗎?

她,要動手了嗎?

“肯定的啊,娘你怎麼突然說這話了?”謝江南嘴上這麼說,心裡其實一點都不會相信,但凡有任何傷害他們兄弟姐妹的事,他都不能容忍,何況她不是自已的娘,不用心存愧疚。

林小小突然站起,砍柴刀抵在謝江南的脖子上。

謝江南瞳孔驟縮,冷汗打溼了背,雙拳握緊,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娘,這是何意?”

“這,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容易攻擊的地方。”林小小將刀挪到謝江南的頸動脈邊,“懂了嗎?”

“懂……懂了。”謝江南看著林小小,褲腰裡彆著一把小刀,這是他那晚向林叔討要的,很鋒利。

可他現在還不能用,現在不僅不清楚她的意思,萬一是虛張聲勢探探他呢?若突然拿刀出來豈不是暴露了,自已死了可以,可小弟小妹們還活著。

林小小抽回刀,坐回原位,繼續擦著刀,刀面上的眼睛是憂愁和憤恨的。

【未卜先知。】

這是在想抽契約書的時候抽到的,只要在事情發生的前兩個小時內,林小小若觸碰到他人,便可知道他人發生的事情。

林小小看到了謝江南為護謝靈兒,被胡人騎馬踏斷了一條腿,在胡人過來準備解決謝江南的時候,謝江南用力一刀刺入那馬的腿上,鮮血噴湧而出,濺在謝江南的臉上,眼裡。

馬受驚,把胡人顛下馬背,謝江南一躍而起,用手肘緊緊鎖住胡人的腦袋,沒斷的腿環繞在胡人身上,緊緊抱住胡人。

另一隻手握著一把鋒利的刀,一刀又一刀的刺入胡人的胸膛,可惜胡人的力氣比謝江南大多了,一把抓住謝江南的握刀的手。

最後是謝曉升跑來扔了那胡人一把沙子,迷了胡人的眼。

就在這一瞬間,胡人注意力被轉移,那把鋒利的刀刺入胡人的心臟。

胡人,死了。

謝江南,也半死不活了。

謝江南腿斷了,身上也青一塊紫一塊,肋骨更不用說了,肯定斷了。

林小小猜測到肋骨會斷,是因為這胡人在被謝江南用身體捆住的時候不停的肘擊謝江南,瘦得只剩骨架的謝江南能打的也就只剩骨頭了。

林小小握緊砍柴刀,一揮。

刀鋒與空氣摩擦出微鳴的聲音,似在宣戰。

胡人,傷我兒,要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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