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
憶言一是被冷醒的，時景間手很冰捂在他腰間，他掰了兩下弄不開，卻把人吵醒“學長...還早...”
“別抱我，鬆手”
“怕你摔”他把人往懷裡圈了圈涼涼的臉貼在後者脖頸“還早...再睡會...你好瘦”他差點一拳幹他臉上，實在困得不行乾脆沒計較什麼把被子攏了攏至少沒那麼涼，不料被掐了一下一陣痛感閃過
憶言一翻身握著對方脖頸“再TM亂動我弄死你”
“腰也好細...”
然後他被一腳踹下了床，茫請鷥被吵醒看看在坐地上的學弟一邊摸摸自已腦袋站起又看看自已的舍友耳根泛著紅暈，最下的襯衫釦子也開了一個“？啊？！你們...”
“什麼也沒有，你想多了，現在請醒了就滾回去”他扶額紮起頭髮下床洗漱，茫請鷥頭次看見老言生氣窩在床上“兄弟你幹啥了...這貨就差把你殺了”
時景間起身笑笑“這不沒事？”他走進浴室弄亂對方理好的白髮，湊到了耳邊“一會兒見學長...”然後立刻離開。
“滾！”
...
答應了會吃早飯他生氣也不會毀約，悶悶喝咖啡時景間還是在旁邊看著他吃完“學長…”他勾起對方一抹髮絲被無情拍開手“滾”
“我錯了，對不起嘛，原諒我好不好”後者委屈收回手，眼巴巴看著他，憶言一哽了一下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不是很理解，這小子是不是認為自已很吃這一套。
……
好吧他確實吃這一套“那你幫我把床單洗了”
“會的”每次他站在窗邊總會有女生來來往往將目光投過看兩眼後偷看著教室裡的少年，這次同樣不例外，持久的視線黏在對方身上“真煩啊…”他陰著臉盤髮絲的手指停下暗自道了一聲
“怎麼了”憶言一合上書，並沒有聽清什麼，以為再叫自已下意識抬起頭
“沒事，學長我先走啦，要上課了”他恢復往常的笑離開之際回頭瞪了那道目光的主人。
那是學校另一個專業的學妹明顯被嚇了一下“怎麼了清清？”
“沒事...那個學長好像瞪了我一下應該看錯了，快上課了下課再給他吧”許清荷搖了搖頭離開走廊，教室內的憶言一已經盯了許久
顧煙如:下課，噴泉，有線索
這條訊息躺在手機螢幕，被主人看見連回也沒回。
...
“我以為你會讓我等一會”顧煙如遞了根菸過去他卻沒有接“不抽，誰給你的”憶言一路過了她坐在一邊石凳上“我以為你會問我為什麼還抽菸。”
“你現在沒有抽要遞應該遞兩根另一根留給自已，假設你只有一根也不可能給我”
“為什麼”
“有毒／癮的人會把最後一份冰／毒給別人嗎，煙／癮，又怎麼不算癮”他停了一下“直奔主題吧，知道了什麼”
“挺聰明，你昨天有看見紙人嗎？我在死者的宿舍看見一個，沒抓到。”顧煙如等著他的答覆，沒有再接話
“沒看見，之前跳樓那次見到了一個，一把火燒了”他沒有去看顧煙如把搭在自已肩上的手拿走拍了拍灰“他的紙人有很多 ，我們見到的可能都只是一小部分，上一個紙人出現了跳樓這一次是上吊，我搞不懂他的目的，但我感覺應該是衝你來的，太被動了我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
“我沒有看見紙人，照你所說他更可能會出現到時景間的寢室，我們格局太小。有空去校外看看”他蹙了眉頭沒再說話
“...你不會...擔心他吧？別靠近他，來歷不淺多半不是人。先別說校外了我有空教你點防身的遇見鬼還是變態都用的上”
憶言一沉默著好像沒聽見，她感覺他最近總是心不在焉“你被甩了？”他回過神搖了搖腦袋“時景間他是什麼東西他好像和我見到的那種東西不太像”
“確實很奇怪，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越查迷題越多了嗎？紙人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主導者有那麼多紙人，時景間是什麼東西，和我們是不是對立面，以及他的目的是什麼，主導者的目的又是什麼，他為什麼針對你這些我們一個都不知道”顧煙如煩躁的抓亂了頭髮“製造紙人的程式很複雜，我們有一大忌紙人不點睛更不能用血”
“你們紙紮匠沒學什麼定位術嗎？”她差點巴掌蓋過去“定你媽啊我們又不是修仙”
“為什麼不往紙人身上安定位器”
“…你這主意好…好餿，算了試一試，但我覺得應該沒那麼容易。”
“一般的會被發現，你…弄個符？”忍不了了，顧煙如一巴掌蓋在他後腦勺“我特麼道士啊還畫符”收到的是憶言一回敬的一巴掌“…叫茫請鷥去學，他應該感興趣，直接找容易被坑錢”
“等學成都死多少人了”
“哦，關我什麼事，再說，我有把握他肯定知道點”
“為什麼”
“只要是他好奇的東西他一定會去學的，雖然多半是個半吊子但定位符這種東西他必然會”憶言一站起身豆大的雨點打在髮梢
“……你帶傘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