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興奮地上前來看,只見接生婆手中一團小小的紫黑色的,在搖曳燭火裡,一動不動,雷雨停了,死一樣的寂靜頓時充滿了這個小小的房子。

“啊!”一聲悲鳴後,撲通一聲,老爺子直直躺在地上,竟是暈死過去。

房內女子仍昏迷著,在夢裡,她似乎看見佛光又或是什麼光環般的東西,溫暖,她剛要伸手去觸,卻頓時一冷,摸到了肚子上攀附的幾隻小手,她往下一看竟是三個巴掌大小的頭!

“爹!”殷瑛掙扎著滾下了床,卻是黑暗一片,尋父而不得,而她那好郎君,此時卻不在身邊,不知是有什麼事情出去幾日並未見到他的身影。

雨又淅淅瀝瀝地下著,午夜時分,有人撐著傘佝僂著腰穿過密密林蔭,來到了荒郊亂葬墓。“非我心狠,你實在是難以存活於世啊!”老爺子擦了兩把眼淚,將安安靜靜地小孩放在岩石之下,匆匆離去了。

“我的孩子呢,爹爹?”殷瑛深覺不妙,蒼白的薄唇顫抖著質問,但似乎是已經心中有底,只是憤怒的譴責。“它可是我十月懷胎,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子,無論它是什麼,都應由我做主!你怎能…..你怎能!”說著,就要暈死過去,忽然門口響來一陣詭異的貓叫聲,一陣一陣,夾雜著北風,似有悲鳴之意。老爺子出門探頭一看,這地上出現了一個三個月大小的娃娃,身上還滿是泥沙血汙。“哎呀!”那娃娃沒有三頭六臂,而是睜著深邃的眼眸,一隻銅黃如琥珀,一隻玄黑髮紫,一動不動地看著大驚失色的老頭,似譴責似埋怨,“是誰?爹爹?”殷瑛見老爺子半天不動,焦急地問道。“我能感覺到,是我的孩子回來了!”殷瑛大喜過望,若非身體虛弱,定要從床上起來,但她只是艱難地將身子撐起,門外的孩子等了一會,見老頭沒有將自己抱起的意思,便自己從髒汙的襁褓中掙脫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老頭被此舉嚇得跌到地上,又是昏死過去了,殷瑛看見娃娃搖搖擺擺地向自己走來,剛出生時的奇怪印象早已被她拋之腦後,她滿心滿眼都是這生長速度亞於常人的小孩。“過來,來媽媽這裡。”她招了招手,孩子就爬上了她伸出的雙手,她抱著孩子深深地睡去了。

老爺子這一倒,就直接是病倒了,什麼郎中大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多是說身體虧虛所致,精元不振,乃至病不能起,也是開了十幾味補藥,搜刮了銀兩去了。

新婦變做農婦,平時只會繡花的殷瑛也挑起了擔子,她還未從月子中出來,就走進菜地裡了,但她每日心情卻十分愉悅,儘管身體勞累虛榮,看到在床上的小孩她也總是會想起她的丈夫,想起他們的甜蜜時光,也是期待著丈夫的歸來。

一年後。

小孩已經長成六歲的模樣,老爺子在床上躺了六個月就匆匆去了,殷瑛好像在那雷雨的夜晚把淚流乾了,她只是孑然跪坐在靈堂,平靜地看著棺槨,口中喃喃“報應,這是我們全家人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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