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陪陛下用膳的活兒,也不是人人都能幹的,她怕是不行。這時她才能深切的認識到,自已親孃在陛下身邊,能做到如尋常百姓家中一樣,只怕也是不小的能耐。

等她平息下來,這才進了沁芳閣。

一下午的時間,高慧學得很專心,再沒有出過錯,和趙元貞也越來越有默契了,除了楊宗月時不時投射過來探究的目光,一切如常。

陛下和貴妃在永綏宮和高慧一起用膳的事,雖極其隱蔽,待到宮門落鎖後,還是被太后的親信探聽到了。

“都尉府的高小姐,有何來歷?速去查清。”趙太后心腹王嬤嬤揮了揮手,一個黑影一躍上了高牆,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接著王嬤嬤推門進了偏殿,入了趙太后的臥室。太后剛梳好頭髮,斜躺在床上,已然準備入睡了,見王嬤嬤面色凝重,揮了揮手。

“都下去吧。”

“是”

見服侍的宮人們陸續出去了,王嬤嬤這才上前,靠近了太后身邊耳語了幾句。

初聞此訊息,太后面色一頓,忽得坐了起來。

“太后娘娘,有沒有可能是那邊給自已鋪的後路?”王嬤嬤在一旁提醒道。

永綏宮的那位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好,常年在宮外養病,這次回宮,只怕是日子不多了。

皇帝本就縱著她,如今身子又這樣,趙太后也就沒怎麼與之起衝突。

左右蹦躂不了幾日了,萬一有個好歹,再影響陛下與太后的情分,便不好了。

趙太后思索了一會兒,低語道:“不會的,皇帝到底是從我肚子裡出去的,也不是十幾歲的毛孩子了,即使再驕縱,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到底是國師府的人,皇帝是不會動的。”

“奴婢打聽過了,這都尉府的小姐進宮,可是被那邊召見了好幾回,加上今日的,算第三回了。那邊若是動了再選的心思了......”

“那我便讓她不能再選。”趙太后面色陰沉,捏緊了手中的一撮頭髮。

“明日去國師府傳話,宣國師進宮,將侍儀進府的日子定下來。”

“還是太后娘娘英明,這樣一來,咱們便可借了國師府來斷了那邊的想法,奴婢明日一早便去國師府傳話。”任何後宮之事,但凡涉及到國師府,便與前朝產生牽扯,后妃便不好干預了。王嬤嬤面色轉喜,上前扶了趙太后重新躺了下來。

圓月高掛,銀灰灑滿宮殿上層層疊疊的飛簷翹角。

一團黑影在月光下一閃,鑽入牆下黑影中,幾聲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從宮牆下走出了一名侍衛,正是丁四。

他點燃了手中的燈籠,慢慢往宮外走去,走到北宮門,將懷中一物掏了出來,交給了守門的侍衛。

侍衛轉身上了城樓,和城樓上的侍衛打了幾聲招呼,一揚手將一團東西丟下了城牆。

城牆外的暗處,一隻狗從黑影中跑了出來,在牆根附近嗅來嗅去,刁起一個東西,鑽進了黑影中。

圓月的銀灰灑滿都城的大街小巷,都尉府的後院外的巷子裡,突然傳來的兩聲狗叫。

春柳猛地被叫聲驚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聽見內室傳來幾聲小姐的低語,她輕輕地繞過屏風進了內室,撥開了床帳。

藉著視窗的餘暉,她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高慧,雙眸緊閉,似乎是正在做夢,不由地鬆了口氣。

這時,屋外傳來悉悉索索的樹葉聲,窗戶也“吱呀吱呀”的晃動起來,大底是起風了。

春柳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關上。關窗的瞬間,她隱約瞟見一個身影一閃,消失在院牆外。

誰?

春柳心中一緊,雖有些害怕,看了看床上的小姐,還是點了燈籠,開啟門到院子裡走了走。

窗外的樹被老爺找人修剪得矮矮的,離院牆有些遠,此時樹葉正在迎風起舞,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院中在月色的映照下一覽無遺,哪裡有什麼人。

說不得是自已眼花,看錯了。

春柳打了個哈欠,熄了燈籠,進屋躺下了。

大床上高慧睡的並不安穩。

夢中她被關進了長寧殿的偏殿,過了一會兒,田公公便帶著幾個內侍進來了。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花瓶到底是不是你打碎的?”田公公眯著他那細長的雙眼陰笑道。

“不,不是我,是貓,對,是一隻白貓。”高慧趕緊搖頭,花瓶明明是貓打碎的,她記得。

“高小姐,咱家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來,把我的傢伙事兒都拿上來。”

不一會兒,內侍拿來了幾樣刑具。

田公公拿起一樣刑具對著身後的內侍吩咐道:“來,讓高小姐感受一下,說不得腦子就好使了。”

那是一個木頭做的夾具,套在十根手指上,內侍在兩邊用力一拉,十指便如斷了一般,鑽心的疼痛。

高慧咬緊了牙關,拼命忍受著,漸漸支撐不住,趴到了地上,直到嘴裡有了點點腥甜。

這時只聽一個內侍擔憂道:“田公公,她疼暈過去了,這高小姐怎麼說也是宮外的人,若是惹出了大事,怕是不好收場。”

“怕什麼,咱們有大公主呢,這個高小姐我都查清楚了,不過一個區區五品官家的女兒,還不受寵,能有什麼事,你們放心用刑。”

不過有一點,田公公有點想不明白,這高慧不過一個五品官家的女兒,大公主想整她,隨意尋個由頭處置了便是,何必大費周折,栽贓陷害,還非得讓她認罪。

“不管了,繼續用刑,只要不弄死她便是了。只要她承認打碎了太后賜下的花瓶,他爹都自身難保了,還能翻出什麼浪來。嘿嘿”田公公說著,指了指一邊的另一種刑具。

不一會兒,高慧的腳踝也被上上了夾棍,她便在這裡被這幾個內侍活活折磨了一個時辰,疼暈了再疼醒,醒了再暈。

要說如此難受她為什麼不認罪,她也不知,就是覺得,不是自已做的,便不能認,即使疼死自已,也認載。

最後是九皇子李宏救了自已,不過自已也因此腳踝受了傷,影響了行走,從此走路便有些瘸。

自從宮中受傷後,她沒出過自已的院子,性格也越來越孤僻,時不時會把那把匕首拿出來,對著它流淚。

高慧雖在夢中,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是恨,滿腔的恨意無處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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