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家女也是,這殿中這麼多寶貝,偏偏要碰這匕首。

“大膽,居然敢打破公主最愛的瓷瓶,這寶貝可是太后親賜,你可知罪?”不等公主開口,田公公便急急呵斥道,接著走上前去,欲撿起高慧手邊的匕首,想起公主之前說過,不許他們這些個奴才觸碰的,只能縮了手,回頭小心翼翼地看著柔佳公主。

柔佳公主走過來,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將田公公踹趴在了高慧旁邊,蹲下來,撿起了地上的匕首。

雙手輕撫著手中匕首,柔佳公主鳳眼微微眯起:

“既然高小姐打破了母后賜與我的寶貝,那就得受罰,按規矩摔壞御賜之物可是要......杖斃的。”說“杖斃”二字時,柔佳公主特意靠近了高慧,說得十分清晰。

她平日十分喜歡看一貫規矩的宮娥太監們在聽到死亡後臉上那種驚慌失措,接著便是享受她們苦苦哀求。

每當這時候她就會讓她們做什麼都可以,扮小狗、小貓互相撕咬逗樂。

甚至有的時候,這些獲罪的下人們為了脫罪還會互相攀咬,上演一出大戲。

這時候便是自已看好戲的時候,順便還能挖出一些宮內隱秘。

柔佳說完後便站了起來,盯住了眼前的高慧,她倒要看看高慧是何反應。

“杖斃?”高慧眨了眨眼,懷疑自已聽錯了。

杖斃,大公主要杖斃自已,自已的前世要殺了自已?

呵呵,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若真是如此,老天何其殘忍,讓她復生,給她希望,又讓她自已親手扼殺。

就這樣伏誅嗎?

想起重生來的種種,雖偶有不順,但更多的還是歡樂與平和,她才剛剛在高府待出幾分意趣來。

高慧目光落在手邊摔破的瓷瓶上,看著是珍品,打碎了是很可惜,但就這麼些個破瓷片就想拿了自已的命去,休想!

一股與生俱來的倔強湧上高慧心頭:“稟公主,臣女乃官宦之女,並非宮中之人,按規矩,公主需要陛下和太后的旨意,才可處置臣女性命。”

柔佳公主沒看到預想中的哭喊求饒,面色一僵,站了起來。

此女果然膽大,犯了錯居然還膽敢質疑自已?怪不得身有皇命,還敢去勾引明臻哥哥。

想起這個,柔佳公主將手中的匕首越捏越緊,直到手心傳來細微的疼痛。

自已是公主,就算是要不得她的命,犯了錯,處置一番應該是名正言順。

柔佳眼波微轉,拔出了手中的匕首,面帶陰沉:“既然殺不得你,那就拖出去,砍了手。”

眼見話音剛落,高慧肩膀微抖,柔佳公主心中暗自得意,知道怕了,本公主還當你真的是視死如歸呢!

此時趴在地上的田公公已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嚷道:“都杵著幹什麼,公主殿下的命令沒聽到?來人,拖出去,架起來。”

宮人們這才過來,將高慧按住了。

完了!

高慧心口一緊,一口熱氣直擠到嗓子眼,忙嚷道:“公主殿下,瓷瓶並非臣女摔破,請公主明察。”

田公公在一旁尖著嗓子:“當時殿中可只有你一人,不是你還會有誰?”

“貓,一隻白色的貓,是它打破的,臣女瞧見了。”

高慧剛提到貓的字眼,田公公眼角的折皺快速地抽動了一下,但很快便停住了,大聲嚷道:“好啊,高小姐打壞了瓷瓶不承認還賴在只畜生身上,哪裡有貓?宮裡可都清楚,咱們公主不喜歡貓狗,長寧殿可沒養貓。”

柔佳公主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二人說的話,蹲下身子,將沒開刃的匕首在高慧手背上慢慢劃出一道道紅痕。

“高小姐你主意多,你說是砍右手還是砍左手呢?”

“稟公主,臣女說的都是真的,那貓被裝在了瓷瓶裡,瓷瓶打碎了,它就跳窗逃走了,當時公主就在殿外,定是有人能瞧見的。”高慧仍不死心,更多的是對前世自已良心未泯的堅持,雖不用死了,但手被砍,也是生不如死。

見柔佳公主仍不為所動,高慧心中失望又焦急,猛然蹦出個青白色身影。

對,虞美人,還有他......可以救命!

“再說,臣女身上有皇命在,若是身有殘缺,恐怕沒辦法侍奉國師大人。”

提起國師大人,果然柔佳公主眉頭微皺,站起身來,擺了擺手,讓下人們暫時鬆開了高慧。

柔佳聽太后提過,皇家和國師府的關係是十分微妙的,輕易動不得國師府的人。

“你還沒進國師府,算不得國師府的人。多不及,再重選。”柔佳公主喃喃道,越說聲音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

高慧心中暗喜:國師大人的名頭果然好用!

索性,越用越溜。

“臣女雖沒入國師府,但臣女進宮謝恩那次,國師大人也在,也算是國師大人相中的人,公主殿下應該記得,就在太后娘娘的壽康宮裡。”

柔佳心裡清楚,這事本就是自已下套整她,若是鬧開了,必然經不起查驗,出於大公主的體面,挺了挺她那纖細的腰肢,抬起她高傲的下巴:“但你打碎了太后賞賜的瓷瓶,若是不罰你,我皇家尊嚴何在?”

高慧聞言,真正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還真怕自已這個前世豁出去了,來個先斬後奏,不管不顧。就算是事後被平反了,於自已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如今能聽得進去話,便是好辦許多。

“公主殿下所言甚是,臣女認為,公主殿下饒恕臣女,恰恰是成全了陛下的體面、太后的體面、國師大人的體面。”

“這......” 柔佳公主猶豫了。

田公公見柔佳公主那神色,在一邊急得要跳腳,公主殿下就是耳根子太軟,之前在殿外說得好好的,進了殿被別人三兩句就繞了進去,若是今日不讓她出了氣,等著什麼勞什子高小姐一走,怕是要拿自已出氣。

“大膽,公主殿下便是饒了你,就憑你打壞了長寧宮的寶物,打你幾板子算又算得了什麼,高小姐就算再金貴,能有我們公主殿下金貴麼?”

柔佳公主聽完,嘴角彎起,臉上愁雲盡散。

“對,今日本公主即便是殺不了你,也砍不了你的手,打你幾板子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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