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看著李宏忙碌的小樣,想起高慧到底是他的姐姐,問了句:“朕這般安排,宏兒可滿意?”

李宏看了詔書,憑著今日高慧在時母親說過的話,已然猜到,大姐明面上母親是不會認了。

父皇有此一問只不過擔心自已因為大姐與他生了嫌隙。

他早就想好了,既然是大姐自已選的進國師府,那就先進,等哪天想起來後悔了,自已再想辦法,總之不會讓大姐吃虧就是了。

如今有了這詔書,自已未來行事豈不是平白省下許多工夫。

“父皇既如此問,兒臣就實話實說了。打心底,能名正言順地認下大姐兒臣自然開心,但不能只兒臣開心,兒臣更希望大姐開心,母親開心,父皇開心。若是認下大姐,母親肯定會遭到天下人非議,沒得有的人再利用這關係作出什麼事,這樣一來,母親不會開心,朝廷各方力量蠢蠢欲動,父皇也不會開心,大姐進不了國師府,自然也不會開心。所以,兒臣認為,還是現在好。”

夏帝挑了挑眉,看著自已這個半大的兒子。雖然心裡早想好了,等自已百年之後將皇位傳給他,但這小子能不能有能力接過自已手上的擔子,說實話,自已心裡是一直沒底的。

沒成想,今日還讓自已高看了一眼,剛剛那話答得既誠懇又思慮周全,頗合自已心意。這小子有出息,不愧是自已和秀孃的崽子。

“宏兒大了,也該尋些事做做了。從明兒起,你就隨父皇一起去朝堂上,也跟著你的哥哥們學著理事吧。”

李宏聞言,整個臉瞬間垮了下來,不得不老實地回了個“兒臣遵命。”

夏帝詔書寫了,連兒子也讓他另眼相看,今日頗為得意,揮了揮手,準備歇息了。

“退下吧,別擾你母妃清淨。”

“兒子還想著陪著父皇和母妃一起用晚膳。”

“用什麼用,朕剛用完,你不是下午吃烙餅都吃撐了麼?”

想起烙餅,夏帝便有幾分生氣,秀娘身子不好,平時裡怕她受累,難得下一回廚房,做的還是她最擅長的烙餅,這小子居然一塊都沒給他留。

“你母妃也不餓,再說有我陪著,還怕餓著你母妃,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去去去~”

夏帝就差拿腳踹了,李宏只好往屋裡望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這父皇也是,母妃好不容易從別苑搬回宮裡,成日只要沒事就霸著,他都還沒和母妃說上幾句話!

國師府

甲冑雙手捧著托盤,托盤上是疊好的衣衫,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再拐了兩個彎,開啟一扇木門,進了一個露天的庭院。

院中熱氣嫋嫋,赫然一個大的溫泉池子。池子的四周以鵝卵石一層層壘起,獨留四個小槽,正在往池子裡流水。

池子的中央端坐著一個人,正是司馬慎行,他周身只著內衫,上半身微微敞開,露出了底下麥色的肌膚。

甲冑適時收回了目光,低下頭,可不敢再打量了。

“主上,那日之事,康小郡王還揪著不放,屬下尋了個可靠的人,搪塞過去了。”

“那二人可安分了?”等了一會兒,司馬慎言清冷的聲音方才傳來。

“回主上,據府裡傳過來的訊息,小姐似乎過的不錯,與那二人相處的也算融洽,今日聖上召見了高全德,想必日後,府裡不會有什麼事了。”

“也罷,念在那二人如今還算安分,就暫且放她們一馬,若是如之前一般.....”司馬慎行手指微曲,緩緩睜開了眼。

“主上,切莫動怒,如今您可正是要緊關頭。”甲冑見司馬慎行脖頸開始泛紅忙打斷了他提醒道。

主上也真是慘,之前桓夫人懷孕的時候便被人動了手腳,從孃胎裡便帶了這寒毒,小時候還好,也就時不時肚子疼,等到十五歲後,每隔兩個月便會發作一次,每次都要在溫泉裡泡上半天,若是冬日裡還好,這大熱天的,確實煎熬。更奇葩的是,那壓下毒藥的藥引,居然還有血脈湧動的功效。

也虧得主上忍耐力強於常人,要是自已,估計這會子,鼻血都流了一大盆了。

當年桓夫人中了這毒,生下雙胎,偏偏中毒的只有他,弟弟卻沒事。便是因為這毒,主上明明是哥哥,卻被當成弟弟送了出去。後來司馬慎行出事,他被接回來也只能以弟弟司馬慎行的身份存在。畢竟司馬家,一脈單傳,是不能有兩個兒子的。

好在老國師還算厚道,把謹言這個名字留給了他。

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甲冑看時間已到,便將放置在一旁的托盤遞了過去,自已退到了一邊。

這邊司馬慎行穿好衣衫走了出來。這每兩個月都發作一次的寒毒,他並沒有當作什麼大事,關於那人身邊的事,他可是一絲一毫都不想遺漏。

“今日在宮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回主上”甲冑頓了頓,還是說了。“今日小姐在御花園遇見了趙明臻。”

果然聽到這個名字,原本斜靠在矮榻上的主上猛的坐立了起來,眸色也深了不少。

“只是小姐似乎不太認得他了,有意躲著他。”甲冑接著道。

“躲著......也好。”

聽到此話,司馬慎言微微低了頭,細語道。

“不過,今日您和陛下過去之前,太后似乎有意讓趙元貞進咱們國師府。”

“趙元貞......哼哼,有意思。”司馬慎行默唸了一聲,轉而輕輕低笑起來。

“可是,趙公子似乎不大願意,從宮裡回去後便在想辦法,沒準把主意打到陛下那去了。”

“既是太后的意思,我作為國師又怎麼能不配合。”司馬慎行語氣平淡,彷彿這事與他沒什麼關係,只有甲冑心中清楚,主上這是做了大決定。

“可是主上,您真的要讓趙元貞入府嗎?這樣一來,趙公子只怕要和咱們國師府對上了。”

之前行事,但凡碰上趙明臻,國師府都是能避則避。

甲冑也不知道,主上貴為國師,為何對這個趙明臻,如此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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