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叫不開,也沒他們下人什麼事,不過大小姐自已丟醜。

按道理,若是大小姐做的不對得春柳來勸,偏偏春柳剛剛在外邊已經徹底被高慧收服,此時她站在一邊,不只沒有焦急,眸中還隱隱帶著絲興奮,等著看高慧手段。

又過了半盞茶時間,裡面仍舊沒有動靜。

衛媽媽臉上暗暗露出幾分譏誚,等著看高慧的笑話,遠處的下人已然失望,默默退下了。

這時王媽媽處理完剛剛那兩個嚼舌的婆子,來高慧跟前回話了。

高慧眼前一亮,正愁沒人使喚,眼前的衛媽媽是茹夫人的人,使喚起來忒費勁。

“王媽媽,去外院尋管事找兩個能出力的,帶上傢伙事兒,父親半天沒應聲,我不放心,為了父親的安危,今日就算是把門劈開,我也要進去瞧瞧的。”

此話一出,輪到衛媽媽咋舌了。

大小姐這招真高,如是老爺不應,她就可以正大光明將門劈開,事後就算是老爺茹夫人有什麼意見,也是無話可說,畢竟是為了老爺的安危著想。

此話若是茹夫人說,老爺興許還能當是嚇唬自已。

大小姐什麼脾性,老爺恐怕比誰都清楚,那是個說幹就幹的主兒。這話還真不是嚇唬人的,老爺若還是不應,她真的會劈了門。

老爺被逼到這份上,若不是真的意識不清,也只能應了,不然真被劈了門,也躲不過去,豈不是白白被下人們看了笑話?

果不其然,王媽媽領完命還沒走出院子,屋裡就傳來了一陣“噼裡啪啦”瓷器破裂的聲音,接著傳來老爺一聲怒喝。

“老子到底是老子,你敢劈個試試!”

雖有些中氣不足,但也可以隱約可以窺見老頭子的活力。

老頭子沒事,高慧自然是高興的,不由放軟了話語:“父親,您就開開門,讓女兒進去,女兒有急事稟告。”

昨日在宮中,她跟著九皇子去見了個美貌婦人,雖當時有些暈乎乎的,聽不真切,但她依稀記得那婦人似乎說過自已是她女兒的話,有關親孃的事,她尋思著怎麼也得跟父親說說才是。

不一會兒,只聽屋裡傳來幾聲腳步聲,書房的門“嘩啦”一聲被開啟了,父親雖有些憔悴,精神尚且還行,正瞪著眼瞅她。

“進來吧~,其他人不許進!”

高全德將身子往一邊側了側示意高慧進去,隨後反手將門關上了,留下一句話。

“人已經見到了,都散了,不可在外逗留。”

下人們見老爺沒事,也不敢再圍著,都散了。衛媽媽也匆匆地離開了主院,她得趕著去茹夫人處,稟報這個訊息。

進了屋裡,高慧一點也不奇怪屋裡散了滿地的字畫和瓷器碎片。她家老頭子看樣子就不是個弄文舞墨的主,撿了擋路的,幾腳踢到一邊,選了個還算寬敞的地方坐了下來。

“你不是有話要向我稟報嗎?見了面也不行個禮,像個什麼樣子?”高全德見她一言一行頗為放肆,一點沒有閨閣女子的模樣,忍不住訓斥了兩句。

“父親如今都自顧不暇了,還有閒心操心女兒守不守禮?”高慧暗瞟了一眼高全德,慢條斯理道。

“你~放肆!”高全德氣得臉通紅,看著高慧定睛直視過來的眼眸,想起昨日在和嘉殿的情形,不由地洩下氣來。

昨日他去和嘉殿外謝恩,本以為皇帝公事繁忙,也就是賜個禮就放他回去了,沒成想還單獨召見了他。

他進了殿內,皇帝一言不發,一直盯著他看,看得他頭皮發麻。

過了許久,才幽幽地問道:“高全德,你可還記得秀娘?”

高全德心中一顫:秀娘,秀娘他當然記得,那是慧兒的生母,乃他高家的私事。只是陛下何以有此一問?

縱心中有千般疑慮也不敢開口詢問。

“臣惶恐,微臣之前糟糠之妻姓郭名秀娘。”

屋裡有幾息的靜謐,只聽“哐當”一聲,幾隻硃砂筆滾落一地,筆尖鮮紅的顏色淌在地上,如鮮血,刺得他眼疼。

“好,很好。”

皇帝雖沒說什麼狠話,但聽那話裡的語氣,咬牙切齒的,定是氣得不輕。

高全德全身如篩糠般顫抖著,腦子一片空白,那是來自死亡的恐懼。

他自認為自已回答的沒有任何問題,偏偏皇帝突然就雷霆震怒了。

就在他以為今日就要折在和嘉殿時,皇帝突然一聲不響離開了和嘉殿,只讓他在殿裡跪了半個時辰,就放他在回去了。

回來之後,他腦子裡一直響著臨走時內侍高公公交代的話:“高大人,記住,要想活命,你的夫人就只能有高茹氏。”

高全德想不明白,高公公那句話是何意思,他原配是郭秀娘又有什麼問題。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認,皇帝並不想聽到他原配為郭秀娘。

秀娘,秀娘......難道和皇帝有什麼關係?

高全德全身發顫,那個可能他不敢深思,也不敢相信。

身為都尉,雖只有五品,但他也清楚,宮裡有個郭貴妃——寵冠後宮。

是啊,如果真是這樣,如今他乃至整個高府,可都要仰仗著這個女兒才能安然無恙!

高慧看著父親前一刻威風凜凜,後一刻眸中一顫,整個人頹廢下來,最後看著她不說話,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想起父親昨日到今日種種,都是從宮裡回來之後發生的,不由地一陣心慌:昨日在宮裡,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對,看父親這眼神,這事說不定多半與自已相關!

“父親,到底昨日發生何事?可否告知女兒?”高慧懇切地問道,若實在是皇命難違,縱這一世短暫,終究難逃死命,她也不想和前世一樣,死的憋屈!

前世的死到底是在她心中留下了心結,這一世即使死到臨頭,她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半晌後,高全德也走了過去,學著高慧的樣子,用腳踢開地上的破瓷片,在離高慧不遠處,尋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慧兒,你可還記得你娘?”高全德突然悶悶地出聲,不等高慧回答便獨自嗤笑一聲。

“對啊,你娘離家的時候,你還不會說話,又怎麼會記得,我也真是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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