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錦雞便被關在籠子裡帶到了柔佳大公主跟前。

它煽動著翅膀在裡面亂跳,撲騰地歡。

柔佳伸了幾次手,想去拔它的毛都沒拔到,反而被它撲騰地直打噴嚏。

如此試了幾次,柔佳氣得雙頰鼓起,直喘氣,突然眼波流轉,有了主意。

“本公主就不信,今日還治不了你了。”

柔佳從妝匣子裡挑了根長簪子。

“去,給我磨尖了。”

內侍領命取了簪子去青石板上磨尖了,又給柔家佳還了回來,柔家佳拿起簪子便往籠子裡戳去。

看著金雞在籠子裡跳上跳下的,不停地閃躲,地上落了一地毛,心情總算是好點了。

可沒高興太久,和嘉殿的劉公公便來了這長寧宮,帶來了皇帝的口諭。

“柔佳作為大公主,一言一行實乃宮中女眷學習的典範,怎可任意妄為,欺負小輩,責令立即退回六公主錦善的金雞和白貓,並長寧宮中自省,每日除了去壽康宮請安外,不得外出。”

“是”柔佳雖心中不忿,也只好領旨謝恩,將剛從昭和殿帶回的金雞和白貓交給了劉公公。

哼,錦善,居然告狀告到皇帝哥哥那裡去了,這個賬自已日後再與她一起好好算算。

劉公公走後不久,柔佳便收拾了一番,去了壽康宮。

“母后”柔佳剛進壽康宮地大門便開始哭哭啼啼的。

“是誰這麼大膽,欺負我們柔佳啦?”太后聽到哭聲,便從內宮走了出來,晶亮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心疼,反而帶了幾分探究。

柔佳素來霸道,又不肯吃虧的,在這宮裡,她隔陣子便能接到后妃公主來狀告柔佳大公主的哭訴,每每都被她打發走了。

如今這般,柔佳來哭訴還是頭一回。

趙太后不由起了點興致,宮中還有誰能有這般能耐?

“母后,皇兄也太偏心了,居然為了錦善那個壞丫頭禁了我的足。”

“你又怎麼欺負錦善了?居然讓她告到皇帝那裡去了。”

“我不過抓了她的一隻鳥和一隻貓罷了。”

“錦善那丫頭素來心疼這些小動物,也難怪她要去告狀。”趙太后白了柔佳一眼,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可兒臣又不是無故抓了她的鳥和貓,兒臣原本要的只是她的一個奴婢。”柔佳有些委屈。

“母后,兒臣已經查清楚了,前幾日兒臣生病,十之八九和錦善身邊一個叫秋彌的丫頭有關,錦善那丫頭偏還護的緊,兒臣便只好抓了她的鳥和貓威脅她,如今鳥和貓都被皇兄要走了,還怎麼威脅她。”

“還有這事兒?”

趙太后聞言臉色微沉,前幾日柔佳弄假成真的事,實情她也瞭解了不少,有人居然膽敢在宮中行鬼祟之事,一定不能輕饒。

“王嬤嬤,你親自去趟昭和宮,把錦善丫頭帶過來,還有她那個叫秋彌的侍女,要一起帶過來,哀家要親自盤問。”

“是”

王嬤嬤領命退了下去,不到一刻鐘,便帶了六公主錦善和侍女秋彌進了壽康宮。

柔佳大公主坐在一邊,看著跪在前面的錦善和秋彌心情格外舒爽。

哼,敢告本宮的狀,以為只有你會告狀,本宮告狀的時候,你還沒出生。

“秋彌你說,中元節那日,究竟有沒有出昭和宮的大門?若是膽敢說謊,便罪同欺君。”太后質問道。

太后這話問的便比柔佳大公主的好,沒有問她去哪兒了,只問她有沒有出昭和宮的大門,若是敢說謊,便立刻找了人來對質,當場原形畢露。

秋彌跪在地上,聽到太后如此問,小腿不住地顫抖。罪同欺君,可是要滅門的,她承受不起。

錦善見了,伸手放在她腿肚上,抬起了頭,準備答話。

“奴婢招,都是奴婢做的,與錦善公主無關,奴婢只是想在中元節那日拜祭一下死去先人,並非行鬼祟之事,太后要罰就罰奴婢一人便可,千萬不要連累了錦善公主。”秋彌見錦善如此,忙搶著答了。

太后眼角輕彎,“如此這般痛快地招了才對,也省得受苦了,放心,錦善是皇家公主,哀家又怎會誅殺,不過隨意縱容奴婢行鬼祟之事,便是公主,也不可不罰。”

“太后饒命,饒過錦善公主吧,她真的什麼也不知。”秋彌一聽太后要罰錦善,忙爬了過去,被王嬤嬤一隻腳踩住了後背,趴在了地上。

錦善好幾次想出頭,但眼見著秋彌歪在地上哀求的眼神,又忍了回去,死死地咬著唇,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滴滴直砸在地上。

“拖下去,杖斃。”只聽王嬤嬤輕描淡寫道,便過來兩個內侍,將趴著的秋彌拖了出去。

錦善眼前一黑,暈倒在了一邊。

王嬤嬤見她如此,走了過去,試了試錦善的鼻息,又摸了摸脈,向著太后稟告道。

“稟太后,錦善公主一時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六公主錦善,宮中縱奴行鬼祟之事,罰二十板子,昭和宮禁足半年。”趙太后道

“是”便有兩個侍女過來,拖了暈倒的錦善出去。

錦善渾渾噩噩睡了一夜,醒來之時,已是翌日,只有貼身的宮女曉雯在身邊。

微微抬了抬頭,後背上的傷口疼得她直吸了一口冷氣。

“公主快別動,奴婢熬了點粥,您喝點好得快。”

“秋彌呢?秋彌可還在?”錦善推開了曉雯遞過來的白粥,眼巴巴地問她。

“秋彌,秋彌嬤嬤她,她被太后杖斃了,公主,唔唔~”曉雯憋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杖斃”錦善公主沉吟道想起了壽康宮的那一幕。

“秋彌,是我對不住你。”錦善伏在繡枕上,任淚水浸透。

她原以為這個事情尋到了郭貴妃,連父皇都出手了,柔家公主怎麼也得避避鋒芒,沒成想,太后娘娘一出手,居然是這麼慘痛的代價!

錦善醒來後的頭一日三餐都是喝的白粥,便沒有多想,可等到第二日,仍舊是白粥,錦善隱隱覺出不對來。

“曉雯,為何膳食只有白粥?”

陛下子嗣不多,她六公主雖不受寵,好歹得了御賜的封號,獨居昭和宮,也算是有些地位,往日膳食不說多樣,幾菜一湯也是有的。

“公主,這宮裡最不缺的便是見人下菜的奴婢,眼見太后罰了您的禁閉,連御膳房斷了咱們昭和宮送吃食了。您喝的白粥還是奴婢用銀子買通了守在外面頭的媽媽,自已在廚房煮的。”

曉雯見錦善公主養了幾日,氣色好了些,實在忍不住將心中的苦水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豈有此理,本宮好歹也是公主,那是隨便一個奴才就可以任意欺辱的?”

嘴上如此說,但錦善心裡頭門清:這宮裡不比外頭,失事的嬪妃公主一抓一大把,那些個當奴才的,早就見慣了。

“貴妃娘娘呢?咱們尋了貴妃娘娘說理去。”

曉雯面有難色,靠近了錦善,特意壓低了聲音。

“公主,您有所不知,貴妃娘娘病了,永綏宮裡都忙翻天了,哪裡還顧得上咱們。”

原來貴妃病了,怪不得,什麼妖魔鬼怪都蹦不出來了。

錦善心下了然,這才發現,曉文的嘴乾枯枯的,臉色也蒼白,忍不住關切道:“這幾日你可用了吃食?”

曉雯搖了搖頭,眼淚如落雨般直往下淌。

看著曉雯瘦弱的身體,錦善想,總這樣也不行,自已還要養身體,總得吃點好的。

“曉雯,你去把上次劉公公帶來的父皇賞賜的匣子拿出來。”錦善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了曉雯。

“哎”

曉雯接過鑰匙,不一會兒從外間抱進來一個紅木匣子,正是那裝著南海珍珠和黃金的匣子。

錦善開啟匣子,手指在金錠上劃過,頓了一息,轉而從裡面拿出一顆圓潤的南海珍珠,遞給了曉雯。

“你拿這個去膳房,應該能換些吃食,咱們也好飽餐一頓。”

“是”

曉雯雙手接過珍珠,暗淡的眸子裡燃起了些許光亮,有公主這個主心骨在,她就不怕了,如今吃食也有了著落,心中惶惶漸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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