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支普通的銀簪,放眼瞧去,簡潔而大氣,細看之下,簪子整個彎曲的弧度流暢,頂端毫無拼接痕跡,細微處的瑕疵恰以精美雕花覆蓋,花紋並不普通,簡潔中透出一股神秘,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都城中恐怕難以找到相似之物。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簪子的主人,佟靑靑,一個爽利大方的姑娘,倒底是何方神聖,與國師大人又是什麼關係呢?

“小姐,您在看什麼?”見高慧盯著簪子瞧了半晌,春柳忍不住問道。

“無事”高慧聞言搖了搖頭,趕走了腦海中的紛亂雜思,還是先辦好趙大公子的事吧,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

將手中的簪子放在了枕下,吩咐道:“準備好拜帖,明日一早,咱們就去拜訪國師大人。”

“好咧”

春柳高興地將她的包裹收好,國師府她還是第一次去,不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模樣,明日就可以大飽眼福了。

翌日一早,高慧便帶著春柳乘馬車直奔國師府而去。

國師府的大門是常年不開的,高慧自知自已是個什麼身份,繞到一邊角門。

二人剛到不久,正好角門開啟,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春柳忙把將簪子和拜帖遞了過去。

“我們小姐有要事求見國師大人,這是信物,麻煩小哥遞個話。”春柳如今做起這事來遊刃有餘的,還順手塞給了看門的小哥一錠銀子。

小哥看了銀簪一眼,有些詫異地看了春柳一眼,接著帶著幾分好奇和考究看了一邊帶著帷帽的高慧好幾眼,瞳孔微縮,將銀子一把丟給了春柳,連門也沒關,帶著簪子和拜帖三兩下就不見了蹤影。

春柳怔愣了好一會兒,這國師府的下人好生奇怪,話也不會說的。不過門風確實不錯,連守門的都這麼清正,不貪圖蠅頭小利,辦事也算是快,不推三阻四,都尉府確實不能比。

順著角門往院子裡瞅了瞅,看著空蕩蕩的角門,春柳忍不住撇了撇嘴,不過防盜意識有些不足,就算是國師府,也不排除有那膽大的賊人。

“哎,小姑娘,你瞅什麼,這裡可是國師府,別亂瞅,小心......”

春柳這才發現角門後的柱子旁擺了個躺椅,上面躺了個老者,瞧模樣五十出頭,此時已經坐起身來,瞪圓了眼,衝自已比劃了一下脖子。

那模樣瞧著兇悍,但春柳莫名地有點想笑,她只瞧見了一個故意裝兇的親切小老頭。

她還說呢,國師府怎麼會沒有人看門?

高慧看著小哥只覺著有些眼熟,等他走遠了,她才想起,這是那個國師身邊的護衛,之前在街上碰見過。

上次見到自已就跑得飛快,這次也是這樣。

“春柳,把你帶的銅鏡給我。”

高慧拿起銅鏡細細看了看,鏡中彎彎的柳葉眉,眉下的眸子清透有神,纖巧挺立的鼻子,嫣紅的唇,還有細膩白淨的臉蛋。這是今日要來國師府,一早起來,春柳幫她捯飭的。

她自認為自已此刻豔而不俗,張揚而不咄咄逼人,自帶一股平和的氣息,求人辦事,恰到好處。

也沒有那麼嚇人呀,那人跑什麼?

高慧有點想不明白。

不錯,剛剛在角門的人確實就是甲冑,他正準備出門,正好與高慧主僕倆撞了個正著。

春柳他沒有特意留意過,故還不大認得,但高慧他一定是認得的,即使隔著帷帽他也能一眼將其認出。之所以再三確認,是因為他實在不敢相信,高家小姐居然會親自登門。

他一定要將這個好訊息快點告訴主上,讓他也開心開心。

國師府的主院

丁四從宮裡出來了,正在和司馬慎行說話。

“聽說宮裡柔佳大公主病了,可與你有關?”司馬慎行問道。

丁四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一聲。

“主上,屬下也就是見那柔佳大公主前幾日那樣欺負高家小姐,有點看不過去,稍微懲戒了一下,誰知她膽子那樣小......”

“你呀你,就會給我惹事,進宮之前是怎麼給我承諾的?”

丁四年紀小,是司馬慎行看著長大的,對他便格外寬容些。

“哎呀,小四知道了,主上交代過,宮裡不比外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多管閒事。小四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丁四忙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遞給了司馬慎行,以示賠罪之意。

見司馬慎行接過了茶杯,沒忍住嘴裡小聲嘀咕道:“可高小姐明明是你護在心尖上的,哪裡能那樣讓人欺負.....”

“喀喀喀”

司馬慎言剛接過茶杯飲了一口,聞言立刻讓茶水嗆到了,好一通咳嗽,弄得脖項通紅。

“主上,宮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丁四該說的也說了,見他那樣,鬼機靈一個,忙撒丫子跑了。

“你......”

待司馬慎言咳好了,招手,想說些什麼,也不知從何說起,便由著他去了。

心中回想起丁四剛剛說的“心尖上的人”,微微勾起了嘴角。

“主上”

此時甲冑過來了,敲了敲門框,司馬慎言甩了下衣袖,忙收起神情。

“進來。”

只見甲冑興高采烈地,眸中還有一股莫名的興奮,遞了個拜帖過來。

“主上,角門口有個小姐求見。”

這國師府隔三差五便有小姐遞了帖子求見,司馬慎行早疲了,抬手揉了揉眉心,慵懶地倚靠在一邊的案几上,揮了揮袖子,顯然不準備看這拜帖了。

甲冑暗笑,再從袖口掏出了那枚銀簪呈上。

“屬下見那小姐有信物呈上,便親自跑了一趟。”

司馬慎言本閉起了雙眼,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甲冑不是冒失的性子,若沒有特別,不會如此說。

待他看清楚甲冑手中的簪子,忽得坐了起來,一把接過簪子。

這是佟靑靑的簪子。

雖說他沒有留意過佟靑靑戴什麼簪子,但佟靑靑的簪子都是這個樣子,他見了幾回,也有點印象。

可佟靑靑不是被康仁賢那傢伙藏在外面嗎,怎會貿然求見自已,還如此大張旗鼓?

不對,不是佟靑靑。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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