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鑰向地面打了一拳之後,洞穴開始劇烈地晃動起來。

鏡華看到整個山洞的牆壁的裂痕變得更大了,而且還在不斷延伸,紅色液體流入的速度也變得更快,有一些石頭已經從牆壁上掉了下來,整個洞穴眼看著就要被液體淹沒。

“水鑰,看你乾的好事!這下咱倆是徹底要死在這裡了。”鏡華看著自已已經被淹沒了一半的身子,絕望地說道。

“別灰心,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再感受下腳下的感覺。”水鑰的身形隨著洞穴劇烈地抖動,他淡定地看向鏡華,一臉的雲淡風輕。

“都這會兒了,你就別逞能了。說老實話,到最後還真不希望自已是這種死法呀。“鏡華面如死灰,感到腳下地面也逐漸裂開,不出多時水鑰最後的記憶空間也將崩壞,兩人必將在怪物的身體裡被徹底吞噬。

無數水流從外部衝擊著洞穴的牆面,洞穴終於撐不住了,牆面皆盡碎裂,瞬間整個洞穴被紅色的液體灌滿。

兩人被紅色的液體淹沒,鏡華屏住氣息,勉強睜開眼睛,絕望地又看了一眼水鑰所說的洞穴底部。

他隱約看到底部在水流灌進來之後也在不斷開裂,一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破洞。

就在鏡華實在屏息不住的時候,洞穴底部徹底被沖垮,兩人隨著水流從底部裂開處衝了下去,底下又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空間。

兩人隨著紅色的水流不斷下落,與水流漸漸脫離,鏡華在空中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勉強調整了下身形。

”水鑰!我們到底掉到什麼地方了呀?為什麼你的記憶空間外還有這麼大的一片地方?”鏡華把身體調整成一個頭朝上腳朝下的下落姿勢,大聲沖水鑰喊著。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水鑰臉上浮現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回應鏡華,“準備好,我們要反擊了!”

鏡華不解,嘆了口氣,任由身體自由下落。反正在水鑰的記憶空間坍塌之後,她就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心理準備,現在再不濟也就是晚點死罷了。

兩人在無盡的黑暗中下落,不知過了多久,身體終於撞到了一片有彈性的地方,那地方好似蹦床一般,將兩人又彈回老高,之後兩人重複著不斷彈起又落下的過程,最終平穩地落在了那“蹦床”之上。

“做好準備,鏡華,我們要出去了!”水鑰從“蹦床”上緩緩坐起來,扭頭衝鏡華說著,然後兩隻手手指彎曲,成鷹爪狀狠狠地向地面一處插下去。

地面被巨大的力量撕扯,裂開了一條縫,刺眼的白光從縫隙射了進來

鏡華好奇地順著白色的光芒爬過去,和水鑰會合。

隨著水鑰的不斷用力,那原本細微得幾乎不可察覺的裂縫竟然開始緩緩擴張開來!每一次水鑰的發力都像是給這道裂縫注入了新的生命力一般,讓它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寬大。

強烈的光芒從縫隙外照了進來,幾乎將周圍的黑暗全部驅散殆盡。

終於,水鑰成功地將那道裂縫撐開,縫隙大到可以兩個人跳進去的那種程度。

水鑰長吁一口氣,把手伸向鏡華:“走吧,是時候該給那怪物一點顏色瞧瞧了!”

鏡華欣然一笑,握住水鑰的手,兩個人一同跳進白色的光芒之中...

水鑰睜開眼睛,發現自已在一個巨大的血繭裡,自已全身各處都連著肉色的血管。

鏡華就在自已的左側,還處於昏迷之中。她全身也被血管纏繞著,兩個人就像血袋一樣,被怪物當作自已的養料。

正常來講,水鑰應該早就被吸乾了,但此刻他卻感覺自已的體內的血液在不斷翻湧,好像有種力量從血管裡源源不斷地輸送到他的身體內部。

每一個細胞都在瘋狂的躍動著,水鑰感到心怦怦直跳,力量在身體裡肆意衝撞,頓時令他感到渾身發熱,焦躁難耐。

他盡力控制呼吸,重複著呼氣吸氣的動作,慢慢地讓這股力量與自已的身體融合。

終於,力量平穩了下來,與水鑰的血液一起在身體裡緩緩流淌,就像是一湍激流進入大海,最終被大海同化。

與此同時,連線水鑰身體的血管逐漸變得乾枯,像花朵枯萎一般失去了顏色,水鑰只輕輕一甩,那些血管便盡數掉了下來。

巨大的血繭也隨之開始枯萎,像洩氣了的氣球一般逐漸變得乾癟。

水鑰看到頂部連線血繭的根已經失去了生命力,血繭也隨著根部的乾枯開始變得搖搖欲墜。

水鑰不敢有絲毫猶豫,趕忙扯開鏡華身上的血管,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為即將到來的墜落做好準備。

只聽“呲啦”一聲,頂部傳來了繩子斷裂的聲音,兩人開始急速下墜,水鑰一手抱著鏡華,一手拽住已經乾枯的血管緊貼在肉繭軟綿綿的血肉牆壁上,試圖儘量緩衝下墜帶來的衝擊。

伴隨著轟隆的一聲,肉繭墜落在地上,身在其中的水鑰緊緊抱著鏡華,跟著肉繭在地面上不斷翻滾。

幸好肉繭內部全是如同脂肪一般的肉塊,基本上水鑰和鏡華都沒有受到墜落地面所帶來的衝擊,只是掉落地面後不斷旋轉讓水鑰覺得頭暈目眩。

不知道翻滾了多久,最終肉繭撞到一個堅實的物體上,停了下來。

鏡華像是剛睡醒一樣揉揉眼睛,發現水鑰正緊緊抱著自已,紅著臉說道:“那個…水鑰,太勒了。”

水鑰低頭看向鏡華,此時他的臉幾乎都要和鏡華的臉貼上了。他臉一紅,鬆開抱著鏡華的雙手,撓撓頭髮說道:“我…我們快點出去吧。”

他撕扯了一下已經乾枯了的肉繭內皮,輕而易舉的扯開了一個洞。

水鑰搖搖晃晃地從洞裡鑽了出去,看到了令人震驚的一幕:巨大的眼球凝視著自已,連線它那巨大軀體的無數肉條已有半數失去了活力,枯萎的肉條如同凋零的花朵般無精打采地垂落在地上。

一些掛在天花板上的血繭失去了肉條提供能量,也如先前關住他倆一樣的血繭一樣毫無徵兆地墜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區區蟲孑,豈敢覷覦神力?”

低沉古老的聲音直接在水鑰腦中響起,一種深入骨髓的壓迫感在全身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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