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歷史學家巴特爾斯博士的論證,白雪公主的歷史原型,是洛爾地方長官馮埃爾塔爾的女兒瑪麗婭,出生於1725年。因為父親長期負責王室外交工作,她的家族在歐洲很有名氣。瑪麗婭·馮埃爾塔爾居住在洛爾城堡,生母16歲時去世。兩年後,馮埃爾塔爾長官迎娶了女伯爵克勞迪婭·馮威寧根。

——前言

在遙遠的歐羅加大陸上,有一個美麗的王國。這座王國的土地上覆蓋著大片的森林,森林的盡頭是群山綿延。

這片土地上有一座城堡,它巍峨又壯麗。城堡裡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喬治三世國王。喬治國王與詹尼斯王后生活中城堡裡,還有她們可愛的女兒瑪利婭。

只是詹尼斯在瑪利婭13歲的時候離世了,喬治在瑪利婭14歲的時候娶了一位伯爵克勞迪婭,雖是嫁娶,實則是聯姻。貴族與王室的政治聯姻。

瑪利婭穿著繁縟複雜的宮裝,在主殿覲見她的新母親克勞迪婭。

克勞迪婭與喬治坐在王座上,伯勞迪婭的瞳孔是深紫色的,她垂眸瞥見了這個王位繼承人,美麗的纖弱的,註定要死去的瑪利婭。

瑪利婭感受到充滿敵意的目光向她掃視過來,複雜沉重的宮裝讓她移動都不是太方便。而上首她的新母親,克勞迪婭,她穿著簡潔的月白色長衣長褲,腰繫一根腰帶,腳踩長靴,甚至她那個一歲的女兒穿著的也是褲裝。偏要形容就是“穿的和男人一樣”。

喬治國王一臉討好的望向這位年輕的美麗妻子。她是這座國土少有的女性貴族,很多貴族小姐只能成為貴族夫人,但克勞迪婭不是。她擁有大筆的財富,大片的土地,還掌管著她那早死的公爵前夫的土地與財富,喬治迎娶這位貴族的目的,是覬覦著那大筆的財富。瑪利婭注意到父親的討好,只覺好笑。詹尼斯在世的時候,喬治可從未如此獻媚過,即便詹尼斯也是一位擁有大筆財富的貴族小姐,只不過詹尼斯在嫁入王室後,整個家族家女兒與財富拱手讓給這位土地的主人。

詹尼斯從未穿過褲裝,沉重又繁複的裙裝,勒的人喘不過氣來的束腰,詹尼斯幾十年如一日的穿著。瑪利婭不得不思考,這是不是詹尼斯在四十歲不到的年齡就去世的原因。

畢竟,這片土地上的女人不能穿褲裝。瑪利婭想到這時又抬頭望向克勞迪婭。

為什麼她可以。

克勞迪婭發現瑪利婭盯著她的衣服,輕蔑地笑了。可憐又可悲的小公主,真和那位皇后一樣呢!

“瑪利婭公主,上前來,我是你的母親。”克勞迪婭想逗弄一番這個小公主,主殿很大,瑪利婭拖著厚重的宮裝,一步步走到克勞迪婭的面前,朝她欠身,行了個禮。

“母親、父親,日安。”

喬治在一旁有些訕訕,他的這位女兒的關注點一直不在他身上。詹尼斯在世的時候如此,如今克勞迪婭的到來也不能讓瑪利婭關注到自己。不過這天下沒有什麼父親與女兒會很親近,可惜他沒個兒子。想完他的視線瞄向了克勞迪婭的肚子,他已經想到他的王子頭戴著王冠的樣子了。

“日安,公主。”克勞迪婭開口,讓侍女抱著女嬰,指著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孩:“這位是你的妹妹貝雅,瑪利婭。”

“哈哈哈,你們要好好相處啊!”喬治三世大笑了幾聲,對著瑪利婭說。

貝雅被吵到了,忽然哭鬧起來。克勞迪婭覺得有些頭疼:“喬治,你會吵到我的女兒。”

沒人知道克勞迪婭與喬治是如何商量的,還是說喬治懼內,在克勞迪婭來到這座城堡不久,喬治便搬出去了,此後,瑪利婭也很少見到過喬治。

克勞迪婭是一位女巫,她有一把精緻的鏡子,鏡子背面繁複的花紋就如同這座城堡一樣,瑰麗神秘。而深紫色的鏡子映照出克勞迪婭紫色的眼瞳。

“魔鏡魔鏡,告訴我,這座城堡的寶藏在哪裡?”

“親愛的伯爵,是瑪利婭公主呢!”鏡子口吐人言,聲音如同一個老婦。

克勞迪婭緊皺起眉頭:“為什麼是她,這位無用的小公主。”

“伯爵大人,瑪利婭公主會為您帶來財富與寶藏。”

克勞迪婭剋制地笑了幾聲:“我們的瑪利婭嗎?我可幹不出賣公主求榮的事情。”

“您需要讓她離開城堡。”

“之後呢?”

鏡子上緩緩出現一個人臉,如果有人知道克勞迪婭的身世,就會認出這張臉,是克勞迪婭的姥姥。

“小克勞迪婭,我可沒法繼續告訴你了。”

她擺了擺手,將鏡子放在桌子上。

“算了,總不能讓她一直待在這。”克勞迪婭的野望可不是做一個王后。她穿上騎裝,拿起弓箭,走向了獵場。

在城堡的另一邊,瑪利婭公主還在跟著教師學著宮廷禮儀。

瑪利婭對照著裝訂成冊的書籍,學著泡一杯茶。禮儀教師一點點盯著瑪利婭的步驟,在出錯時能夠隨時指正。

忽然門外進來了一個侍者,低頭在禮儀老師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瑪利婭注意到她的老師表情有些驚恐,卻在下一秒剋制了,恢復了一派平和的樣子。

“隨她吧,我們管不了,她才是城堡的主人。”瑪利婭察覺到老師口中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她的繼母。她很好奇,這位母親究竟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瑪利婭機敏又聰慧,這些所謂的禮儀她學習一遍就會了,第二遍不過是融會貫通。她迅速結束今天的課程,想去看看克勞迪婭做了什麼。

等她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瑪利婭抓著一位侍者問道:“母后在哪裡?”

侍者指了指獵場的方向,瑪利婭心領神會朝著獵場走去。她與照顧她的侍者商量了如何改進裙裝,讓衣服不再那麼沉重。不得不說有點效果,裙襬不再需要裙撐,用紗代替原來層層疊疊的絨布,褪去束腰,只用一根絲帶勾勒出腰形。

其實她很想與克勞迪婭一樣,穿著長褲,褪下這沉重的宮裙,但是她很難接受旁人異樣的眼光。瑪利婭忽然想到那位深紫色的眼瞳,帶著輕蔑與不屑,就如同一顆寶石一樣,華美又絢麗,讓瑪利婭的心一沉。

夕陽的餘輝灑落在城堡裡曲折的小路上,瑪利婭迎著落日奔跑,她烏木般黑色的頭髮迎風揚起,整個人被光籠罩著,如同神女。

等瑪利婭跑到獵場,看見的是克勞迪婭跨坐在馬上,拉起弓箭,射下了一隻正在翱翔的飛鳥。瑪利婭的到來並未驚動克勞迪婭,克勞迪婭背後的箭囊裡只剩下一支弓箭了。瑪利婭注視著她的繼母,她整個人好似與那隻弓箭融為一體,鋒利迅猛,下一秒好像就要射向她。馬背上的克勞迪婭正打算抽出最後一支箭矢,在轉頭掃視的過程中發現了小公主。姣好的面容,纖細的身材,華麗的裙裝,不像是王國的繼承人,是王室的珍寶,必要時可以送出去。

克勞迪婭拉開弓弩,直指瑪利婭的額頭,鋒利的鐵質箭頭閃著寒光,克勞迪婭肩膀微張,做出拉弓的姿勢,忽然她偏了偏箭矢的方向,指向瑪利婭的眼睛。瑪利婭下意識地閉起了雙眼。周圍的侍從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這位王后的行為。

“瑪利婭。”克勞迪婭的聲音清亮,傳到瑪利婭的耳邊,她彷彿被微風輕撫了一下耳廓。

瑪利婭張開了雙眼,沒有前進也沒有躲閃。只看見一隻箭矢向她飛來,帶著強勁的風,她聽見箭矢劃過的聲音,箭柄似乎是擦著她的耳朵射進了樹幹上。

克勞迪婭翻身下馬,頭也沒回的與瑪利婭擦肩而過。瑪利婭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劫後餘生的心臟還在砰砰跳著。

箭矢沒過樹幹,瑪利婭試著將箭拔出,費了大力氣仍舊沒有成功。如果這支箭射中她,想必她必死無疑。所以,克勞迪婭是心軟了嗎?瑪利婭想到此,臉頰有點發燙。幾個侍者合力將箭拔出放入箭囊。瑪利婭叫住了拿著箭囊的人,找到了那支差點射入她眼睛的箭。

“這隻我拿走了。”瑪利婭把玩著箭矢,鋒利的箭頭在不經意間劃傷了她的手掌。

醫生給瑪利婭包紮的時候,勸說瑪利婭:“公主殿下,不要靠近危險的武器。”

“克勞迪婭為什麼可以。”瑪利婭反問道。

“這……”醫生說不出來為什麼,她張口欲言,思考了許久:“她是國王的妻子,整個國家最尊貴的女人。”

“我不是嗎?”瑪利婭忽然好奇,她們的身份地位分明不差多少,為什麼克勞迪婭可以如此乖張。

“可能因為皇后她管理著國家事務,整個國家的人都要聽她的。”

“所以說,是權力。而權力不屬於我這個公主。”

“公主殿下,我不知道。”醫生小心翼翼地給瑪利婭包紮好,又繫上了蝴蝶結。

“解開,這個結會讓我行事不便。”醫生沒有說話,扣上了死結,又將多餘的地方剪斷。

瑪利婭回城堡的路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何她不能?”

分明所有的男人,甚至是流浪漢都被允許穿上褲裝,被允許可以騎射,但是隻有她成了克勞迪婭才可能有機會如此。即便是詹尼斯,她也未曾如此。

這樣不對。

是不對嗎?可好像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瑪利婭堅定認為,但是她又很難指出。如果是克勞迪婭,她能回答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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