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風青寒的傷好得七七八八,林榆就把她拉過去認人。

道觀里老少青壯的婦人有不少,風青寒這幾天一直在屋子裡,沒來得及認臉。

在正午的時候,道長們領著風青寒去了神像所在的大殿。

女媧大神憐憫她的女兒們,也會保佑她的女兒們。

風青寒在蒲團上靜心禱告了一個時辰,她在與女媧大神說著她曾經夢中的經歷。

一場似真似幻的好夢,竟讓人不願醒來。

一聲輕嘆似乎從很久以前傳來,那麼輕、又那麼遙遠。

風青寒以為自已聽錯了,抬頭望向女媧大神,發現仍舊是原先的樣子,可能確實是聽錯了。

林榆在她禱告完就進來,給女媧大神上了香。

“媧神娘娘,以後她就是我的汝生了。”雕像沒有回應。

風青寒面露困惑,在離開寶殿後就在詢問:“汝生是什麼意思?”

林榆撥弄著流蘇,眸中帶笑,開口道:“這是我們幾個想出去來的稱呼,總不能說你是我徒弟吧。”

她細細向風青寒解釋:“汝生之意,就是學生,汝有‘你’的意思,而又加女字,生則是表示學生,相當於你是我的女學生。本想著照著徒弟改一個,又尋思著也沒必要。”

風青寒問出一句:“你要是招男學生呢?”

“在想什麼呢,我們道觀不招男人的,要是招便是男汝生,到了我這地,得走我的路。”林榆說著還有些口乾,喝了口水。

風青寒點頭稱是。

“前兩天帶你去認人,也就只說了她們的道號,還未教你具體的稱呼。你呢,以後就稱我為師婦。”

“父?”風青寒疑問。

“非也,婦也。”林榆拿起風青寒的手,在她掌心描摹字型。

“師婦。”風青寒對林榆說。

“嗯,好孩子。”林榆欣慰點頭,“你知道對我的稱呼,還要學如何稱呼其她幾位道長。”

風青寒坐正了身子,做出仔細傾聽的模樣。

“我的師姐,你要稱呼她為師姨,我的師妹,你要稱呼她為師姑。至於我的師婦,你則要稱呼她為師婆,而你師婆的同輩則要稱呼師嬢。”

“懂了嗎?”

風青寒點頭,她想到在莫鐸的時候,貝林達對整個國家文學解構,將男性文學重新定義與拆解,遠在衍國的林榆她們,也在進行的同樣的事情。

“從此以後,青寒,你就在這道觀裡好好的。”

“師婦,你要教我什麼嗎?”既然成了道長,總不能只擔個名號。

林榆的目光有些躲閃,解釋也比較含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風青寒很快就明白為什麼林榆不說了,當二人同在一間教室學著八卦卜算時,她悟了。

上面的師婆在教學,下面都是她的汝生,至於風青寒,因著林榆的緣故,成了最小的一輩。

林榆還是她同桌。

原來老師也在不斷學習啊。

天剛矇矇亮,大霧還未散去,暖洋洋的太陽從天際正要悠悠上爬。

風青寒起了個大早,屋外不見天日的迷霧讓她不知今夕何夕,似又回到八歲時的那場夢裡。

這一晃又過了幾年,道觀的規模也更加壯大了,師婦幾人和風青寒一道外出講學,收留被遺棄的女孩。

風青寒對日月星辰的卜算與她人前途命運的測算都很準,在煉丹一術上也小有成效,許多人都尊稱她為“大師”。

她著一襲青色的道袍,負清霜劍,行走世間。

“玄清,太后召你入宮。”林榆叫著她的道號,神色擔憂。

風青寒回想起來,太后於她也算有恩,一道懿旨讓她省去很多的折磨,決絕與母父斷親。

也不知是否是這些年出家的經歷讓風青寒顯得出塵離世,對於入宮,她只是輕輕應下來。

道骨仙風的玄清真人,對外都是一副疏離冷淡的樣子,對內則是更加放鬆了些。

桌上放著桂花糕,風青寒示意林榆嘗一嘗,林榆吃了一塊,就著水嚥下去了。

“有點甜,你一向愛吃這些甜食。”林榆評價。

桂花糕是林柳之前差人送來的,她知曉風青寒的口味嗜好,即使是家裡出了那麼大變故,也會想著風青寒,她們之間分明算不得有什麼關係。

向尋雁死了,嚴卓誠也死了。

風青寒聽聞訊息時,心中並無觸動。只當讀到林柳寫與她的信裡,對向尋雁竟是自已赴死而覺詫異。

嚴家在風青寒斷親之前就已顯出頹勢,後來林柳來到嚴家勉強維持著,在風青寒離開後,就似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已然將倒。

嚴卓誠不願意見到這個局面,自已唯一的孩子又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只能將主意打到女人身上。

“你要被送走。”向尋雁找到林柳對她說。

林柳渾不在意,她這一天天的,不是被送這就是被送那,還以為自已日子過得不錯,照樣是別人手裡的物件。

風青寒走得好。

她插著花,又給幾盆綠植澆水,不緊不慢道:“沒事的,總歸欺負不了我。”

向尋雁知曉她醫術高超,可嚴卓誠不是個什麼好人,他要將林柳送人可不是簡簡單單送出去。

“殺了他吧!”向尋雁沉默許久,提出了建議。

林柳抬頭,眸光微閃,露出詫異的神色:“尋雁姐,妻不可弒夫,當死而曝。”

她念出律法,向尋雁輕哼一聲:“還不能給夫下毒呢,你不還是下了嗎?”

“兩件事不可同日而語,他死必究。”林柳覺得太過於冒險了。

向尋雁坐在一旁,似乎要與林柳細細商量。

“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有什麼稱職不稱職的,沒人給你下發任務。”林柳寬慰道。

“你說的是,那該說我自已是個失敗的母親。女兒背棄我,男孩疏遠我。”她哀嘆一聲。

林柳想到此也想點頭,風青寒那麼有主見,向尋雁根本握不住,而那位阿斗,學著他父親兩面三刀背信棄義,一點不像是向尋雁教匯出來的。

她想到這又不禁好笑,風青寒那麼優秀與向尋雁的關係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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