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小白鼠手裡拿個水晶球,就是為了能指方向。

當特麗賽娜出了森林後,水晶球在不住閃爍,她明白了,這是快到任務點了。

其實上一個任務特麗賽娜覺得自已也沒做什麼事情,很輕鬆就成功了。唯一有點困難的就是挖了個坑吧,怪累的說實話。

不知道接下來的任務難度如何?

特麗賽娜哼著小曲:“我可愛的小小的人啊,脖子上閃閃的箭兒,悲哀啊,悲哀啊,悲哀的歌兒唱著;唱的是宣告自已死亡的離歌,悲哀啊,悲哀啊,悲哀的……”

當她眼前出現一座巨塔時,白幕亮起:“請選擇進入巨塔!”

是或否。

那個否是不亮的根本點不了,特麗賽娜腹誹:這遊戲強買強賣是本質了。

點唄,還能跑嗎?

她數了數自已的箭,沒少,當時差點忘記把箭從那個男人脖子上拔下去,她的箭可都是維蘭德精心挑選的,可不能浪費母親的一片心意。

手指一按下去,特麗賽娜就感覺自已一陣飄忽,下一刻已經進了巨塔裡。

這遊戲遊戲冒昧啊!

更冒昧的是巨塔裡有個女人。

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不像人。

她似乎很疲憊,整個人精神萎靡,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透著點死氣。但身體狀態就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能吃能喝、能跑能跳。

特麗賽娜醫生覺得,此人患有心病。

她一般只物理解決問題,治不了精神層面的問題。

被診斷為患有心病的女人看見有人突然來到巨塔,也就瞥了一眼,繼續盯著巨塔上,那僅有一隻手掌大小的窗戶。

雙方都很沉默。

特麗賽娜估算著,是指望不上這巨塔裡第二個人開口了,只能她出手打破寂靜。

“哈哈。”她乾笑兩聲,“好巧啊,塔裡還有人呢!”

女人似乎沒想到來人會主動出聲,就直接坐在地面上。

幽幽開口:“你是怎麼進來的。”

女人的嗓音非常嘶啞,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一樣。

特麗賽娜是親歷者,感受最深,她覺得聽這個女人說話和看這女人的樣子,似乎有厲鬼要來索她的命。

最巧的是,她還不好解答女人問的問題。所以特麗賽娜舉起了自已的弓弩。

女人望見銳利的箭頭閃著寒光,忽然覺得有點新鮮感。

畢竟這座巨塔自她進來後再也沒人了,平時連只鳥雀都看不見。

她是塞爾瑪,曾經是這座城市的王后,如今卻被鎖在高塔,只因一樁冤假錯案。

塞爾瑪的國王丈夫,甚至不願意聽枕邊人辯解一句,就相信了那個廚師的話。

一時不知道誰是他妻子。片面之言,輕而易舉地就定了她的罪。

塞爾瑪最先是不可置信,她開口辯駁,卻似無話可說。她以之為天的丈夫已經著手打造起囚禁她的牢籠。

這座巨塔,只有一間幽暗的房間,沒有食物、沒有水,甚至連空氣都那麼稀薄。

可自從她來到這座高塔,時間就好像定格停止了。

塞爾瑪日復一日在高塔裡,既感受不到飢餓,也沒有任何生理需求。她在塔內的時間是被靜止的,日升又落、雨停又起……

她有了許多的時間在思考,她究竟如何落到此種境地。

從高塔上扣了塊石頭,在地上圈圈畫畫,她想了很久,才慢慢反應過來,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一切都是那兩個蠢笨無知又閉目塞聽的男人。

她覺得自已的人生非常失敗,年輕的時候不能生育,被丈夫嫌棄。後來好不容易生男兒,丈夫待兒子如珍如寶,所以在孩子丟棄的時候,塞爾瑪會被最先拋棄。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只能被囚禁在高塔嗎?

在最早之前,她還會自言自語,後來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就一直沉默了。

直到今天的巨塔來了個不速之客,才久違地說出一句話。

塞爾瑪見特麗賽娜充滿敵意,也沒說什麼,往後退了幾步,坐在地上,表示自已並沒有什麼威脅。

特麗賽娜注意到她釋放的訊號,也將自已的弓弩收回去了。

她謹慎開口:“我是被傳送上來的。”

塞爾瑪十分不解:“什麼意思。”

別人也看不到光幕,這神鬼莫測的能力沒有人會信。但看塞爾瑪沉吟了一會,自顧自點了頭。

也不再多想了,而是又說:“你能來,想必也能出去。趕快出去吧,此處沒什麼意思。”

塞爾瑪在趕人,總不能讓旁人與她一塊被囚禁在高塔。

特麗賽娜的腦子漸漸轉過彎來,她意識到來到高塔的原因,她是要救下這個女人。

只是特麗賽娜不清楚要如何從巨塔上逃出,這種全封閉式的空間,那巴掌大的窗戶是唯一的出口。

身邊也沒個什麼工具,砸窗戶也砸不了啊。

“這地真沒出口嗎?”

塞爾瑪指著那個窗戶:“那。”

“你等等。”特麗賽娜扒著窗戶大喊:“神啊,快把我們送出去。”

神確實聽見特麗賽娜的叫喊了,所以高塔上掉了兩個錘子。

塞爾瑪很訝然,這都能有用。

兩個人不說話,就砸著牆壁,不得不說,神明出品的錘子很好用,二人砸了幾個小時,窗戶終於大了起來。

現在要做的決定就是——該如何跳下去。

這塔挺高的。

特麗賽娜慫恿塞爾瑪:“你先跳下去,我還能救你。”

塞爾瑪不願搭理她,繼續敲著石頭,希望跳下去的高度儘量低些。

“你不跳我跳。”特麗賽娜說跳就跳,落了個皮外傷,她吃了之前獎勵的鳥食,有些難吃,不過效果很快。

特麗賽娜讓塞爾瑪等一等,她去找了一堆樹葉,畢竟塞爾瑪的身體看起來沒有她強壯,真摔死了就糟糕了。

等樹葉找得差不多後,塞爾瑪也跳了下去,特麗賽娜將自已的鳥食遞給她,並示意她吃下去。

塞爾瑪的表情很複雜,吃完發現自已的傷口好了又有些驚訝。

吃完這個鳥食,她竟感受到了許久不曾感受到的飢餓。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是特麗賽娜。”兩人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一番,特麗賽娜才反應過來她們還沒互通姓名。

“塞爾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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