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人,要走明路讓法律制裁他,”如果法律不能讓她得到滿意的結果,那就只能用黑道上的辦法了,顧西西身子往後一仰,順勢靠在沙發邊沿,好似承載著的萬千沉重力量在此刻一夕洩除了,“秦總要真想幫忙,就幫我拿瓶乾淨的水來吧,我口渴。”

秦朝祁無奈的輕笑一聲,他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去,輕飄飄帶過一句話,“一瓶水的恩情,顧小姐也得記好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包間門口,顧西西才輕哼了一聲,嘀咕道,“斤斤計較。”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同時趕到,顧西西也被帶回了警局,簡潔交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她並沒有被那陣香氣給困擾住,反而是出門前留了一手,隨身帶了一顆可以解任意藥品帶來不良反應的膠囊,用包裡現有的絲巾沾了那藥水,化解了吸入鼻腔大半的藥性,靠著身體的半分力氣,在劉經理要對她行不軌之事前,拿出準備好的防身武器做出反抗。

在劉經理進入包間前,顧西西就已經將手機開啟了錄影放在暗處,把男人的罪證給拍了下來。

顧西西交出手機給警察,影片裡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出是迫於清白的正當防衛,她把自已的身手隱藏得很好,造成了這就是一場單純的女性自我保護事件,且犯罪之人並沒有生命危險,不會追究她過失殺人的刑事責任,並對犯罪之人處以相關的懲罰,連帶著陳楚楚這個幫兇一起。

該說的全說,不方便透露的就跳過,委屈又無辜,憤怒且後怕的做完筆錄後,顧西西拖著虛弱的身體走出了警局。

從酒吧前臺處得知訊息趕過來的焦海軍此刻正跟秦朝祁劍拔弩張的對峙著,兩人周圍擴散出一陣陣陰戾氣息。

顧西西一出現,兩個男人都望了過來。

只不過一個平靜溫柔,一個詫異跟見了個鬼似的。

焦海軍不可置信的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顧西西那張臉,張揚跋扈的問了秦朝祁一句,“這女人就是你說的那個受害者?”顯然他已經忘記自已從前調戲過顧西西了。

焦海軍當下心裡還在想,這女人確實有幾分姿色,難怪秦朝祁願意來找他茬兒,不過更讓他詫異又氣憤的是,這樣一個看起來高貴優雅的女人,竟然被自已的下屬盯上了,吃得比他這個老大還好?!

活該被送進局子。

秦朝祁橫了他一眼,挪步朝顧西西走去,淡淡的回答他,“她可不普通,焦總名下開辦的那場私人拍賣會以十二億四千萬高價拍走南郊那塊地的就是她,怎麼,焦總沒聽過這個訊息?”

當時顧西西給出的價格可是震驚了全場人,連秦朝祁本人都沒繼續砸錢跟她搶,圈子裡大手筆買地的訊息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傳出去,秦朝祁故意說出顧西西的豪舉,就是想要提醒並塞住焦海軍嘴裡口口聲聲念著的“就一個普通女人”這句話。

果然打臉來得飛快,焦海軍萬分震驚又悔恨的喊了一句,“她就是霍爺派來的那個人?!!!”

此話一出,走到半道的秦朝祁停了腳步,神色探究的盯著不遠處的顧西西,心情有一種說不出的複雜。

霍爺?!

這女人什麼時候跟霍爺又扯上關係了?!

兩人的對話顧西西聽得還算真切,特別是焦海軍喊出來的那句話。

她面無表情的走向秦朝祁,很輕的說了聲謝謝,然後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子烏啦一聲駛離原地很快就看不見了。

秦朝祁擰了擰眉,還有些震驚,霍爺,就是他爸當作偶像一樣崇拜的人,每每提及到霍爺,他爸總要說上一句:要是秦家能像霍家那樣輝煌,秦家祖先也就安心了。

而顧西西竟然還能跟霍爺沾上關係,他現在對這個女人更加好奇了......

秦朝祁回了別墅,焦海軍也反應過來朝顧西西的車追了上去,不過很快被顧西西下令甩掉了。

剛下車,艾森就聯絡了警局那邊的自已人,得到了顧西西的那段證據影片,發給了秦朝祁,要不說薑還是老的辣,秦朝祁看得出來,顧西西看似每一個動作都很被動緊張,實則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精心設計過的。

呵呵......這個女人,看來這消失的五年裡學了不少好東西。

“在看什麼呢?”

沈慈舒的話猛然打斷秦朝祁入神的思緒,他淡淡看了她一眼,視線又回到手機上,給艾森發訊息說:

讓那女的和那男的在裡面把牢飯吃夠了再出來,也順便告訴我們的人,有氣要撒找不到物件的時候這兩人可以隨便打,不用顧忌焦家那邊。

他手指飛快地敲擊完鍵盤,就將手機收了起來,這才回應沈慈舒,“不是去偏遠地區搞慈善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待了快兩個月了,哪裡很快了,聽說伯母又讓你跟方家小姐處物件,你拒絕了?”沈慈舒笑著說,心裡也很高興。

“你管好自已就行了,還有,下次沒提前給我打招呼,不要再來這裡。”秦朝祁說著,就撥通了雲真的電話。

“為什麼?!”沈慈舒心裡一陣酸楚,剛才的開心瞬間化作烏雲。

秦朝祁卻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讓雲真過來提人,“慈舒說想去泡你家的溫泉了,人給你送過去,你照看好。”

“當然,臭寶,還用你說?!快點把我的大小姐給我送過來。”

秦朝祁嫌棄的嗯了一聲,糾正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下次不許這樣叫我。噁心人。”

電話那頭還在打趣,秦朝祁給直接結束通話了,他迅速的喊來小王,將沈慈舒強行塞進了車裡。

“我問你為什麼?!我們的關係不好了嗎?為什麼你不許我來你家了?”沈慈舒傷心的皺著一張臉,心情低到了谷底。

“避嫌。”

秦朝祁淡淡的說了兩個字,便吩咐小王路上開車注意安全,催促著車子開走了。

“朝祁,朝祁!秦朝祁!你是不是看上方家那個了?你跟她到底是不是外面說的那樣?你到底有沒有拒絕她?!”車子開動起來,沈慈舒的激烈言辭被風攪得稀碎。

小王升起車窗,沒有說話。

沈慈舒拉動著車門,嚷嚷著,“停車,我讓你停車聽到沒有?!”

“沈小姐,先生說要我把你安全送達指定地點。”

言外之意就是,他只聽先生的,停車想都別想。

沈慈舒憤怒的拍打起車窗,“我說放我下去,我沒有說要去那裡,我要去跟他說清楚問清楚!你聽到沒有?”

小王嘆息一聲,想要勸上兩句,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車子繼續行駛在大馬路上,沈慈舒喊累了,憤憤的靠在後座,很快就到了雲真家的溫泉山莊,剛停車,雲真就迫不及待的上前迎接。

“慈舒,走,帶你喝酒去,我那兒出了一瓶好酒,很適合你。”男人眉眼之間盡顯溫柔。

沈慈舒甩開了他拉過來的手,氣沖沖的說了一句,“沒心情,我要回家了,你自已喝吧。”

“怎麼了?”察覺到她心情不好,雲真小心翼翼的問。

沈慈舒沒說話,只是拿起手機準備叫車。

“那我送你吧。”見此,雲真訕訕一笑,搶過沈慈舒的手機,說著就準備拉她去車庫取車。

“雲真,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拉我,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沈慈舒皺著眉頭,語氣重了些。

男人的動作一僵,緩緩收回了自已的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不是想過來泡溫泉嗎?最好的院子我都給你準備好了,保證你安安靜靜的好好享受......”

“我不想!”沈慈舒煩躁的吼了一聲打斷了男人的話,意識到自已的失態後,她遲鈍的補了一句,“雲真,謝謝你,我又有些想回家了,你知道的,慈善活動位置太偏,這兩個月來我都沒怎麼睡好,有些累了。”

儘管她努力找補,可雲真還是知道的,他勉強揚起笑容,“來都來了,就在我這兒休息吧。”

他話音剛落,就聽面前他愛的女人嘴裡蹦出來幾個字。

“顧小姐?!”

沈慈舒的目光緊隨著前面不遠處從車上下來的顧西西,不自覺地念出了她的姓來。

雲真疑惑的轉頭往沈慈舒的視線方向看了過去,男男女女的有不少人,不知道她喊的是誰,於是問,“有朋友?”

沈慈舒的手不由攥緊了幾分,神色緊繃起來,想到秦朝祁頭一次對她這樣的態度,竟然連避嫌二字都說出口了,連家門都不允許她隨意進出了,沈慈舒就覺得心臟都是揪著的,疼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個幾年前佔著秦朝祁妻子名頭的女人又出現了,而秦朝祁的態度也比之前有所不同,就是因為顧西西嗎?

就因為她回來了嗎?是這樣嗎?

沈慈舒很不想去相信這一切都跟一個顧西西有關,但事實不得不讓她往那方面去想。

她陰沉的臉漸漸展露出笑顏,徑直追上走在前頭的顧西西等人,故意裝作偶遇的樣子。

“顧小姐?好巧啊,竟然能在這裡碰到你。”

顧西西的步伐一頓,身後的四名保鏢也停了下來,她側頭看去,此時一個男人跑了過來站在了沈慈舒的身邊。

“慈舒,你跑這麼快乾什麼?不是說要回家嗎?”

沈慈舒瞪了雲真一眼,顧西西卻是笑了。

“看來一點也不巧啊,沈小姐是故意來跟我搭話的呢。”

時隔多年,沈慈舒她還是記得的,秦朝祁的那個青梅竹馬嘛。

不過今天也真是夠倒黴的,本來遇到被人算計這種汙齪事就很不爽了,檢查完身體想過來好好放鬆一下疲累,結果又遇到一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真是有病。

被戳破了心思,沈慈舒面上很不好看,但話語上還是很客氣,“顧小姐來這裡是找人嗎?”

“我就不能是來消費的嗎?”顧西西覺得她這話問得有些耐人尋味,因此也毫不客氣的強勢回擊過去。

“以顧小姐的能力,恐怕還達不到入場要求吧,”沈慈舒笑了,急於想要給顧西西一點難堪,“雲真,你說是吧?”

“雲真?”顧西西將視線放到旁邊男人的身上,“你就是這溫泉山莊的主人啊,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呢。”

顧西西語態很溫和,雲真也對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錯,因此客氣的回應道,“我比較低調,很高興認識你,顧小姐,不知道你預定了沒有?”

“霍錦池先生訂的那間。”

“姓霍的名字很少見,霍錦池......”雲真回想了一下,忽然大喜,“噢,你就是霍先生的朋友?”

霍錦池一般都是在國外發展,除了工作需要和看看顧西西母子,幾乎不在國內露面的,所以知道他的人都只是停留在霍少或是霍戚剛兒子的名頭上,第一次用真名在這裡預定溫泉院子,雲真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等真的反應過來後,對顧西西的態度又好了不少。

顧西西也懶得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霍少還是第一次在我們山莊預定,沒想到來的卻是顧小姐,看來你跟霍少關係很不錯,不知道顧小姐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了過去。

顧西西接過名片瞭然一笑,又是一個想要跟霍家打關係的人,不過雲真的態度確實不錯,交個朋友也不是不可以,“當然,很高興認識你。”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沈慈舒。

見到事態發展得不隨心意,甚至莫名其妙,自已也沒能讓顧西西丟臉,沈慈舒就氣得牙癢癢。

顧西西走後,沈慈舒十分不高興的質問雲真,“你對她這麼客氣幹什麼?!”

雲真耐心解釋,“霍錦池的朋友,很難交到的,你不懂這些,慈舒,別不開心了,我們進去吧。”

“進去幹什麼!你不知道我跟她的關係嗎?看不出來嗎?我討厭她!”沈慈舒覺得自已快要瘋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氣,“姓霍的有什麼了不起的,以後你不許讓她來這裡,誰預定都不行,只要是她就不行!”她指著顧西西離開的方向吼。

雲真也很無奈,沈家是書香之家,對這些生意上的事情不懂很正常,他也沒打算說服沈慈舒,自已的女人自已依著就好。

“顧小姐她怎麼了?欺負你了?”沈慈舒的言行很惹眼,雲真將人拉到一處安靜的地方,不明所以的問。

“她就是朝祁的那個前妻!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跟她交朋友,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她就是那個顧西西?”雲真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雖然以前沒見過秦朝祁的前妻,但也知道她姓顧,卻不想竟然是跟霍少有關係的顧西西。

這顯然是個大新聞,雲真真想此刻好好問一下秦朝祁,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眼下他卻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

就是沈慈舒說的感受。

他一直都知道沈慈舒對他跟對秦朝祁不一樣,雖然他們三個人從小就認識,但他知道秦朝祁對沈慈舒確實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這些年他的默默付出,終究還是換不來一點不同嗎?

或許是時候表白心意了?

也是時候接受現實了吧。

雲真乖乖的將沈慈舒送回了家,與沈父閒聊了幾句就去了秦朝祁那裡。

兄弟和愛情,他一向分得很清楚,去找秦朝祁就是為了商量一下怎麼佈置表白儀式的,順便再打聽打聽顧西西的事情。

然而一聽到顧西西去了雲真溫泉山莊,秦朝祁的表情沉了下來,他想起之前對顧西西的承諾......

嗯?他竟然連這點小事都還沒忘?!

秦朝祁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似乎關於顧西西的事情,不管從前還是現在,他內心裡都記得啊......

“臭寶,想什麼呢?我問你慈舒喜歡什麼,你倒是說啊,傻笑什麼?”雲真覺得他莫名其妙,甚至看到那張平時冷冰冰的臉上帶出幾分笑都有些肉麻,“你這麼笑我真的有點不適應,臭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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