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廂怪物終於倒下了。
歐陽客從車廂中跳了出來,此時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那怪物的拳頭真不是蓋的,普通人按一下估計就倒下了。
但是眼下的危機還沒有解除,正有源源不斷的喪屍從居民樓外面湧進來。
歐陽客又將雙手變為了鏽刃,衝進喪屍群裡砍瓜切菜。
比起剛才的車廂怪物,這些喪屍可要好對付多了。
要不是喪屍有著一擊必勝的傳染機制,一個普通人類至少能消滅一個以上的喪屍。
歐陽客在喪屍群中掀起了一陣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此時他發現在居民樓上有一道黑色的影子,那影子正抬起手中的槍對著喪屍開火,一槍一個十分精準。
是奧利維亞。
剛才的戰鬥她也看到了,不過相性太差,奧利維亞的能力真的對付不了那個個車廂怪物,甚至連牽制都牽制不到,只能對付一下週圍的喪屍來儘量減少歐陽客壓力。
現在那車廂怪物已經解決了,兩人只要把剩下的這些喪屍給解決掉就行了。
在兩人的配合之下,大量的血液不斷從喪屍們的身體內流出,很快就進滿了居民樓的地板和外面一部分的馬路。
隨著最後一隻喪屍被劈成兩半,歐陽客終於停了下來。
看了一下週圍,道路上盡是殘肢斷塊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而且覆蓋著血液的道路變得十分粘稠,每一次抬腳都有令人不爽的粘稠感。
歐陽客長呼了一口氣,對著奧利維亞揮了一下手。
奧利維亞點了點頭,然後招手讓他跟自已來。
歐陽客明白他的意思之後,便向她的方向走去。
在歐陽家離開之後,所有大樓裡的普通人都鬆了一口氣,感嘆自已的劫後餘生。
剛才那車廂怪物的實力,他們也看到了。
如果他們要是不逃的話,遲早都會被這個車廂怪物發現,然後自已的庇護所被他破壞,自已將慘遭這些個喪屍的分食。
逃的話,到街上面對那麼多喪屍,他們也沒有多大的機率可以活下去。
在劫後餘生的同時,他們不禁對剛才那個身穿黑色鎧甲的人好奇了起來,這個人居然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而且看他的行為應該是會保護他們的。
只要有那個人在,他們也不用再多懼怕那些喪屍了。
想到這裡,所有人都莫名有一絲高枕無憂的輕鬆感。
歐陽客跟隨著奧利維亞來到了無人的樓頂。
歐陽客剛來到奧利維亞身前,奧利維亞就要求他把身上的盔甲給解除掉好讓她給自已做做檢查。
歐陽客一臉壞笑,解除鎧甲之後就把自已的上衣給脫了,露出了裡面健碩的肌肉。
奧利維亞在看到他這麼主動的脫衣是有點臉紅的,但是當看清楚歐陽客身上的傷勢之後,心裡很不是滋味。
有些傷疤是剛才被那車廂怪物給打出來的,有其他一部分屬於是舊傷。
她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歐陽客身上的傷疤,說:“除了剛才和那怪物戰鬥留下的傷,你其他的傷疤是怎麼來的?”
那這句話不夾帶任何的語氣,但是歐陽客從中聽出了一絲擔憂的味道。
歐陽客撓了撓頭說:“這一個月裡處理了兩件事件,那個時候留下的。”
奧利維亞看著他的眼睛說:“看來你所經歷的事件不容易呢。”
歐陽客接著說:“這些傷疤自已會恢復的,我現在的恢復能力比較強。”然後他一臉壞笑的說:“先不說傷疤怎麼樣,你說我的肌肉健不健碩?”
奧利維亞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一天到晚就沒個正形……”說完狠狠的在歐陽客的腹肌上捏了一把。
“別弄啊,我才剛結束戰鬥呢,現在身體還疼啊。”歐陽客縮了一下身子。
見他這個反應奧利維亞反倒更來勁了,又朝他的腹肌掐了一下:“就該痛死你這個小流氓!”
歐陽客躲了過去,嘴裡賤兮兮的說著:“你就不怕我在一個不小心摸到你的胸?”
奧利維亞的臉更紅了:“你敢!你要是敢那麼做我就一輩子賴著你!”
歐陽客神情一頓:“你這是什麼意思?”
奧利維亞也沒想到自已會說這樣的話,平時端莊優雅的女神在此刻竟然扭捏了起來,她扭過頭去說:“賴著你……就煩你嘛……那個意思……哎呀!我不說了,都怪你把我的話想的那麼奇怪。”
歐陽客並不是一個遲鈍的人,在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早就已經察覺到了奧利維亞和以前有所不同,奧利維亞變得比以往更加在意自已了。
這種變化十分的微妙,讓人忍不住去遐想一些人間最美麗的景象。
不過歐陽客倒希望是自已多想了,他並不具備去面對有關異性的幻想的能力。
他曾經用他的生命去愛一個人,但這份愛情僅僅只保持了三個月,這讓歐陽客在面對與自已愛情有關的東西總不自覺的想去逃避。
奧利維亞臉通紅的看著他,歐陽客的臉也微微有了一絲紅色。
現在的氣氛卡在尷尬與曖昧之間,形為一個很微妙的平衡。
奧利維亞“哼”了一聲,抓起歐陽客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別咬啊!我手上面全是汗!”
歐陽客展開了他的反擊,用手去撓奧利維亞的腰。
奧利維亞感覺到全身酥麻,她鬆開嘴也去撓歐陽客的腰。
兩人就這樣互相打鬧了起來。
小小的打鬧了一下之後,奧利維亞的神情嚴肅了起來,說:“這個地方突然出現喪屍以及那個車廂怪物你有什麼看法?”
見奧利維亞正經了起來,歐陽客也開始認真思考起了這個問題,他回答道:“有一點頭緒,但是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頭緒也是可以聽聽的,說出來吧。”奧利維亞說。
說是頭緒,倒不如說是他的直覺,所以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來完備一下自已的邏輯,歐陽客整理好說辭之後說:“剛才那車廂就是昨天我消滅喪屍的第五節車廂,而且你也看到了,喪屍中有絕大一部分都是在昨天那些給我們檢查隔離的政府人員,這些喪屍來時的方向也是高鐵站那邊。”
奧利維亞沉思了一會,然後說:“你的意思是這次喪屍的出現和那第五節車廂脫不了關係?”
歐陽客點了點頭,說:“目前只能推匯出傳染源是來自那第五節車廂的,畢竟我們現在還沒看到這裡有其他什麼地方攜帶喪屍病毒,至於為什麼那第五節車廂會變成怪物,這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奧利維亞端著自已的下巴說說:“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這第五節車廂會成為傳染源呢?”
歐陽客看了一眼樓下那車廂怪物的屍體,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這尼卡病毒不只是簡單的喪屍病毒,這個病毒有其他的不為人知的作用。”
歐陽客將目光收了回來,把這些資訊全部分享到了群聊裡,讓其他的復活者也做好準備。
然後他就和奧利維亞在一起討論思考一切的可能性。
不知聊了多久,腳下的居民樓傳來一絲微微顫動。
兩人沒怎麼在意,但沒過多久這顫動又一次傳來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地震嗎?
隨即,兩人就聽到了數道尖叫聲。
意識到不對勁,兩人朝樓下看去,然而僅僅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只見剛才戰鬥所留下的喪屍屍體全部都融化成了一灘血水,並且在朝一個地方彙集。
這些血水彙集到一起之後,逐漸變成了一團蠕動的血紅色物質,歐陽客一眼就看出這和那車廂怪物中央的物質是同一種東西。
那血紅色物質的底部又分化出了許多細小的細管狀物質,一瞬間就爬滿了居民樓的牆壁,而這細管狀物質在爬上牆壁之後,又開始分化出了類似於人手人腳的東西。
一下子,歐陽克和奧利維亞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有喪屍出沒,為什麼第五節車廂變成怪物。
看來這病毒還有其他作用是可以將感染者的屍體融合在一起變成這血紅色的物質,而這血紅色物質可以附著在物品之上。
那麼照著這個勢頭下去,這居民樓很有可能就會變成和之前車廂怪物一樣的存在,而且一定會更強。
歐陽客為了自已在昨天的高鐵上殺的喪屍應該有50多隻,而剛才所殺的喪屍至少有300只,這麼多喪屍融合在一起,估計不是自已能夠對付的
趁這血紅色物質還沒有完全凝聚好,歐陽客又重新穿上鎧甲喚出鏽刃,從樓頂上直接跳了下去,對著那團巨大的血紅色物質就劈了下去。
“鐺!”歐陽客只感覺自已的手部傳來一陣酥麻和劇痛的感覺,鏽刃的刀口竟然有了開裂的跡象。
這次血紅色的物質卻仍是完好無損,沒有半點被破壞的跡象。
這鬼東西這麼硬的嗎?
歐陽客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去,他將右手變為大鏽刃,左手拿著雙管獵人火銃,又換出了藤藍尾巴,三者搭配著展開了猛烈的進攻。
但是沒想到在歐陽客猛烈的攻勢之下,這團物質才僅僅只有了一點破損,就像是茶杯不小心磕碰到了一樣。
歐陽客怒目圓睜,使盡了自已全身的力氣,但是沒能對這物質造成有效的攻擊。
在歐陽客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大鏽刃的刀身破碎了,一半的刀身碎成了碎片。
此時,這紅色物質已經完成了對整棟居民樓的控制,牆壁上生出了近100只長長的人手。
這些人手朝著歐陽克的身體猛烈的砸了下去,激起大量的煙塵,大地都被震顫了。
煙霧散去,歐陽客的影子還站在那團血紅色物質的面前,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動了。
他身上的鎧甲、鏽刃、尾巴、火銃都全部消失不見,他已經失去了意識!
那些人手又高高的舉起,想要再給歐陽客來上一次重創,把他連同著盔甲一起給砸成爛泥。
就在那些人手快要砸到歐陽客身體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閃過,是奧利維亞及時的將歐陽客給救了下來。
奧利維亞抱住歐陽客的腰,將他扛在自已纖細的肩上,腳在空中踩了幾下,他們就來到了樓頂上。
3級速度強化再加上敏捷假面,她的速度已經幾乎是歐陽客的倍了,再加上1級空步使奧利維亞可以發揮地形優勢,將歐陽客救出來並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
現在救到歐陽客之後,就變得有些困難了。
就男人而言,歐陽客已經算是比較瘦的了,他還是比奧利維亞要重不少,這拉低了奧利維亞很多速度。
他們剛來到樓頂,發現樓頂此刻也開始生出不少的人手,這棟居民樓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
奧利維亞立馬又施展空步,帶著歐陽客在樓層之間奔跑,來到了遠處另一棟居民樓的樓頂。
此時奧利維亞已經累的不行了,她小心翼翼的將歐陽客放下,迅速的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歐陽客的身體遭受了重創,尤其是頭部。
奧利維亞站在樓頂上,看著遠處那已經被操控的居民樓底下生出密密麻麻的人腳,像是千足蟲一般。
那居民樓移動著重接著其他的建築物,那場景只出現在特攝劇的電影裡,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們可以看到這樣離奇的災難場景。
沒一會兒,其他的建築物就被那居民樓撞開了,建築物裡的人們被居民樓的手腳抓住,馬上就把它們轉變成了喪屍。
即使是站在遠處,奧利維亞也能聽到那居民樓附近傳來的各種哀嚎和求救聲。
奧利維亞坐在歐陽客的身上拍打著他的臉,嘴裡喊著:“歐陽客!快醒醒!快醒醒……”語氣中夾雜著他對歐陽克的擔憂。
歐陽客還是無法行動,迷迷糊糊中,他只記得自已被100多條手臂砸中,然後一道黑色的影子將自已救了出來。
到影子應該是奧利維亞。
現在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傳來模糊不清的叫喊聲,耳鳴聲一直嗡嗡作響。
好像是奧利維亞在叫自已,那叫聲越來越遠,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朦朧,歐陽客徹底失去了意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