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被中斷,瑩子曦假意撩頭髮,悄悄取下直播球,放回化妝包。

這個直播平臺是權無暇旗下資產,普通管理員沒有永久封禁的許可權,有可能是高層管理看到老闆被打,強制封禁,但更大的可能是-------

德風會長變門主,又被仁愛會長殺了,人民群眾支援邪教頭子伸張正義。

扭曲離譜的發展,讓安全部官老爺們坐不住,強制介入了。

回到漩渦中心。

眼看權無暇快被活活打死,霍滸著急阻攔。

“江願,我知道你很氣,但這犯人我們得帶回安全部啊……”

江願眼角泛紅,額角青筋凸起,面對這死不悔改的惡人打得上頭,對勸說充耳不聞。

就在他準備揮下最後一拳時,一隻大手從身後握住了他的手腕,攔下了他即將越界的行動。

“差不多了。”餘渡淡淡道:“再打就真死了。”

江願側頭,陰影罩在他臉上,冷冷道:“那就讓他死。”

餘渡:“你不想。”

江願沉默片刻,這才收手。

此時,權無暇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什麼髒話也罵不出來了。

見一回合結束,德風成員們趕緊湊上來,憤怒舉高武器,要把權無暇殺了,碎屍萬段!

餘渡抬手阻止:“你們不能殺他。”

德風人抱怨:“為什麼啊!?”

“反正我們已經是遊戲裡的人,殺了他也無所謂!!!”

“是啊!他敢這麼對付我們會長,不能輕易放過!!!”

“你們兩個,不會是想維護他吧?”

餘渡細心解釋:“如果他死在這裡,有很大機率會變成鬼,永遠留下。”

江願伸手指向地上爛泥似的權無暇,補充說明:“如果你們想玉斯年永遠跟他糾纏在一起的話,動手吧。”

涼風簌簌,吹落滿樹枯葉,只剩山林還在喧騰。

德風的人無助的看著執行官:“那怎麼辦?”

餘渡:“回到現實,按程式應該把犯人移交安全部處理。”

德風成員:“可...可他在安全部有靠山,送去安全部,那不就跟直接放了一樣嗎!”

“是啊,我們現在是遊戲裡的人,既不能當人證也不能當物證!他根本就是無罪啊!”

地上慘兮兮的權無暇聽了,得意的擠出一絲冷笑。

“......哼..”

事實也確是如此。

一個德風成員委託道:“那江願,你出去以後,能不能幫我們把他殺了?”

“我不行。”

江願搖頭,瞅了一下餘渡,正經道:“長官盯著呢。”

眼看無計可施,江神子慈悲心腸,不忍好人難過,於是祭出三更,想了一個餿主意。

“但我有其他辦法,比如讓仁愛諸位做證,權無暇襲擊過執行官如何?按照現有法律,蓄意謀殺執行官,還是兩位,足夠判死刑了。”

霍滸用所剩無幾的職業素養婉拒:“這,不太好吧?我們是執行官啊......”

江願安慰:“沒事,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更何況我以前也是執行官,都懂的。”

顯然,這位當官時的規矩非常靈活。

他說完就轉身,三更輕輕拍打在手心裡,溫和詢問仁愛眾人。

“請問,你們有人看到權無暇謀殺執行官了嗎?”

這意圖直白得令人髮指。

黑西裝們抖了三抖,瑩子曦卻是趕在穀雨之前,第一個舉手。

“嗯!我看到了!”

江願看著這位漂亮姑娘,有些納悶兒。

自從他暴露身份後,瑩子曦的態度一直有些奇怪,少了幾分妖嬈,一直圍在他附近,像是在觀察著什麼?

但看在她沒什麼惡意的份上,先不管吧。

應該……不是我想的那樣。

穀雨跟著舉手,黑西裝們猶豫不決,但態度顯然是很想倒戈,只是礙於權會長淫威不敢喊出來。

江願準備揮鞭,給黑西裝們強制下令,權無暇緩過來一口氣。

“玩兒誣陷?”

他再次戲謔起來:“咳咳...行,你們幾根爛屌現在自殺,讓老子把罪名坐實....草...!”

漆黑靴底踹到他臉上,餘渡幫他閉上了嘴。

“不用,照實說就行。”

他難得拒絕了主人的好意。

德風眾人疑惑:“可...這,根本關不住他啊......?”

霍滸:“餘隊,你有什麼主意?”

餘渡:“現有法律不行,那就修訂新的。”

“你的意思是...!”

“既然這扇門暫時度不了,就用這點時間,去做更多的事。”餘渡淡淡道:

“時代不同,人類已經掌握了太多的詭門,現實與遊戲的關係越來越複雜,現有法律滯後,需要重新修訂,這是一個契機。”

“玉家在西京高層德高望重,玉斯年在現實裡的聲望也很高,輿論會向著他。”

“再者,就是權無暇,你跟仁愛公會作惡多端,上次詭門升級的事還沒處理完,現在又積一件,你那位靠山,會保你到什麼程度?”

權無暇噎住,他很清楚自己在上面人心中的位置。

就是一隻好用的白手套,髒了就扔了,換下一隻。

其他人也明白了餘渡的意思,這就等於是要讓世人來評判權無暇的罪惡,光明磊落的,用合法的手段審判,並以此為契機,推動法律進步。

出發點是好的。

但同時,也會把玉斯年推上風口浪尖,免不了會有惡語相向。

說他自甘墮落,說他戀愛腦,說他不擇手段,不知廉恥,與門主同流合汙,坑害他人,最後將玉斯年曾經做過的善事全部推翻,釘到歷史的恥辱柱上。

德風成員們猶豫,他們知道玉斯年會笑著同意,但他們捨不得會長捱罵。

趁他們猶豫,餘渡看向江願:“你怎麼看?”

“這還真不好說,聽上去就像是在賭世人的良心。”江願撓頭:“當然,我不是說他們沒良心,有肯定還是有的......”

穀雨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幽幽幫他補了一句:“但不多。”

餘渡點頭:“不多,但是有。只要加以引導,總會有希望。”

聽完這話,江願眨巴兩下桃花眼,突然對餘渡有了新的認識。

用“希望”這兩個字,是因為餘渡也清楚,這件事成功率不高,參與者們很有可能都會被罵到媽都不認識。

但總歸,這會是一個改變的開始。

這就是【希望】。

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這麼大底氣。

跟年輕時的自己有得一拼,但又有些區別。

餘渡就像是在默默執行一道看不見的聖旨。

聖旨上,寫著一句淺顯易懂,卻沒人願意實踐的真理。

江願站在這道聖旨背面,心知肚明,卻不敢細問,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羞愧。

“行吧,不過既然咱們要這麼守法......”江願背手,考慮起另外一個嚴峻問題。

“長官,你要抓我回去嗎?”

按理來說,江願犯過的罪行加起來,可領先權無暇幾百倍,再加上,剛把玉斯年變成門主的也是他,不一起抓了判個幾百年,怎麼都說不過去。

餘渡搖頭:“不行。”

江願:“為什麼?”

餘渡:“我抓不住你。”

在場其他人聽完集體宕機,感覺腦子像被馬桶塞拔走了:

這理由感覺很怪,但是...邏輯好合理啊!!!

執行官只抓自己能力範圍以內的人,沒毛病。

討論期間,權無暇閤眼,閉口不言,頭髮凌亂的蓋在臉上,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放棄了,江願無意間注意到他的臉頰微動!

“糟了!”

“啥!?”

眾人不明所以之際,江願已經蹲身,五指一把鉗住權無暇臉頰,用力一夾,強迫他張嘴。

但已經晚了。

權無暇口中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舌頭幾乎被他自己咬斷,只剩一層皮連著,血水噴泉一樣,源源不斷的從嘴裡冒出,隨著生命一起流失。

江願怒罵:“你他媽的,真是瘋腦癱了吧!老子都沒動手你敢自己死!!”

但權無暇已經聽不清了。

臨死之際,他單眼望天,視線模糊,一陣陣的發黑,仍是虛弱的低聲詛咒著。

“別想...審判老子.....哈...”

“他玉斯年...別想擺脫老子..永遠都.....不可.能..”

很難想象他是下了多大的死志,才能把自己咬成這樣。

他現在有氣兒出,沒氣兒進。血水洶湧,堵住了他的喉嚨,獨眼男人面色灰敗,身體逐漸冰涼,眼看就要不行了。

就在這遊戲準備喜提新鬼的千鈞一髮之際!

一位德風成員,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衝過來!將剛剛抽中的仙丹,一把投進權無暇口中!

此丹入口即化,險之又險的吊住了瀕死者性命。仙氣從唇間溢位,眾人眉頭打結,鼻頭一緊。

不用問都知道這是哪粒仙丹。

啊!

正是傳說中,療傷藥中的戰鬥機,能瞬間將瀕死肉身恢復至最佳狀態的----

【屎味兒大還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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