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人有三急,尿急,便急,屁急。

江願認為,眼前這三個男人的行為,應該不在三急範圍內。

“外婆......?”

小寶話還沒說完,就被大媽一把捂住眼睛,帶到了門後邊:“小寶別看,有髒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莫憂憤怒質問。

“做什麼?”王哥嗤笑,坦然地轉過身,露出了自己臃腫的身體:“當然是做愛做的事啊。”

公主左側的禿胖子戲謔調笑:“怎麼,小執行官也要來嗎?”

“嗚嗚—-!”公主恐懼的拼命掙扎,想讓莫憂離開。

江願苟在一旁,想看小姑娘會如何應對。洛明燈同樣沒再說話,抱手站在莫憂身後盤算著什麼。

“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莫憂握拳,努力的保持冷靜:“我以執行官的身份命令你們,把伊莎公主放了。”

“放人可以,但執行官大人,你得給個理由吧?”

“姦淫婦女還不算嗎。”莫憂面色沉了下去。

“婦女?哈哈哈哈,小姑娘,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她就是個NPC,哪條法律規定說,不能傷害遊戲裡的NPC?別說這了,我就是殺了她都沒關係。”

莫憂咬牙。

“相反,你還得保護我們不受到她的傷害。”王哥說著,像拽豬一樣,一把拽起公主長髮,把渾身赤、果,滿臉淚痕的公主完全展現出來。那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放心吧,我剛才開玩笑的,不會真殺她。”

“還要用她吸引波塞冬呢,我們估計昨晚上失敗,肯定是因為沒有用公主本尊,等我們把她玩兒夠了,再送去獻給波塞冬,哈哈哈哈哈!”

眼鏡男不耐煩的送客:“你們要是沒事,就出去,別耽誤我們時間。”

“嗚嗚----!”

公主的啜泣跟男人們的嘲笑擊入耳膜,振聾發聵,一向冷靜的小執行官越發憤怒,還想要阻止,卻被大媽一把拉住:“小憂啊,這事兒你就別管了。”

莫憂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張大媽,你……?!”

“這公主就是個恩皮西,等遊戲結束以後還會重新整理的,重新整理以後,這事兒她自己都不記得,你何苦為了一個恩皮西得罪玩家呢?你還在實習期,出去以後,萬一他們給你個投訴舉報,到時候麻煩的只會是你。”

“可公主不是壞人,也不是怪物,她不該遭遇這種事......”莫憂眉頭蹙緊。她的職責是保護人類,可現在的情況超綱了,學校跟師傅都沒教過她該如何應對。

按照這套理論,如果公主反擊,她還得出手阻止公主?這是什麼狗屁道理!?

就在所有人都在讓莫憂放棄之際,倚在門邊的江願忽然道:“原來如此,之前大明星提過,你們已經進了這遊戲很多次,該不會你們進遊戲的目的,不是打章魚分道具,而是找公主的樂子? ”

李奎壓低嗓音威脅:“要飯的,你別多管閒事。”

江願挑事般的拔高音量:“喲,這麼大費周章進來就為幹這事兒?有錢人玩兒得就是花啊。”

王哥聽不慣這死乞丐陰陽怪氣,直接被激怒了:“臭乞丐,要不是你們幾個突然進來,我們早就完事兒出去了,別他媽在這裡給老子找不痛快,老子進來一次花的錢,你要十輩子飯都賺不到!”

“你當我願意進來?對了,這遊戲從危級升級到殆級,該不會跟你們有關吧?”

王哥大罵:“放你媽的狗臭屁!你再亂說老子撕爛你的嘴!”

莫憂:“餘先生說得對,你們透過交易進私門本來就違法了,若是因此導致遊戲升級,更是罪加一等,我勸你們收手!”

眼鏡男扶了扶眼鏡,嗤笑:“我還想說這遊戲升級是你們闖入害的呢,小執行官,我也勸你一句,別多管閒事,你惹不起我們的。”

張大媽有些不安:“小憂,你聽大媽一句,這些人敢這麼做,背後肯定有人罩的,你別管了。”

莫憂眼神越發堅定:“不行,如果我對這種歪風邪氣視而不見,師傅會在我的實習報告上畫個大叉的。”

哦?這倒是稀奇了,江願想。

安全部現在居然也有關心遊戲角色人權的奇葩了?真是不得了。他對那個有過一釣之緣的執行長越發好奇了。

“嘿,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就是油鹽不進呢!”禿胖子忍不住爆發了,提上褲子就掏出了武器。

“切,真他媽的掃興。”王武跟著提起褲子,從無限app裡點出了一把手槍:“老子花了這麼多錢進來,可不能浪費了。”

李奎不知何時退到了男人們陣營。大媽帶著孫子,躲到一旁,男人們沒把她跟瞎乞丐放眼裡,但挺忌憚一直抱手沉默的洛明燈。

王武:“喂,大明星,怎麼?你要幫她?”

“不幫。”洛明燈搖頭,又道:

“但我對用下半身思考的肥豬不爽。”

他話音剛落,手摸銀鐲,雪影槍立時甩出,擋住了王武射出的第一發子彈!

玩家間的內戰一觸即發,洛明燈跟莫憂以二敵四,江願在混亂中四處亂竄,看似無意的躲過了各種刀光流彈,時不時用柺杖絆王武幾下,讓他好幾次手抖,差點射中隊友。

“哎喲臥槽!王武你幹嘛呢!”禿胖子氣急敗壞:“我這兒要防小白臉,還得防你呢!”

“腳滑了一下,抱歉抱歉......”

莫憂只想救公主,不敢真傷到玩家。而中年男人們這邊卻是下了死手,他們可完全不在乎其他玩家的性命!

王武狡黠眯眼,一刀斬裂向莫憂,莫憂側身躲閃,制服上的第二顆釦子卻被刀風斬裂,那是她的執行記錄儀!

“哈哈,這下你沒證據了!”

洛明燈卻突然朝王哥身後喊了一句:“喂!要飯的,快去救公主!”

“什麼!?”

王哥回頭,看到那瞎乞丐果然已經溜到他們後面,就這一瞬,他被洛明燈抓住破綻,一槍柄敲到肚子上,打得他差點反胃嘔出來。

王武只得繼續纏鬥:“你他媽的!”

江願杵著柺杖,裝模作樣的摸索到大床邊。

華貴的大床溼潤,他從旁邊摸了張毛毯,循著公主的嗚咽給她蓋上,這才去解她嘴上的絲襪,剛一解開,公主就一頭撞在他胸口上,幾乎當場哭暈過去。

“嗚嗚...哥哥!...我以為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她沒想到這些救她的“英雄”裡,有一半是奔著她身體來的惡人。

“...公...公主你別這樣!男女授受不親...!”江願的手簡直沒地兒放,只得舉高雙手投降。

“嘖!他媽的死乞丐你幹什麼呢!”王武怒了,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公主,居然對這臭乞丐投懷送抱,真他媽的豈有此理!

就在所有人打得火熱時,門外傳來了一聲聲異響。

“............”

悠揚天籟漸起,在空曠城堡內盪出陣陣迴音,沁人心脾,危險至極,玩家們立刻停下了內鬥,警惕地向門外看去。

洛明燈:“是塞壬。”

王武:“她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莫憂:“快捂住耳朵!”

大媽的音響早在船上的戰鬥中報廢,沉入海底,玩家們只得捂住耳朵防禦。然而塞壬這次不是唱給玩家聽的。

隨著歌聲曲調,燈光沒有照到的房間牆面,開始像沸騰的水面一樣,扭曲,蠕動,發出陣陣刺耳的摩擦聲。一段段脊骨嶙峋的裸背浮出牆面,窒息般拼命扭轉,掙扎,似乎想要立刻掙脫出來!

站位靠牆的眼鏡男,忽然大叫出聲:“草!什麼東西!!!”

眾人回頭時,他正被一雙枯手拖到牆面上,掙脫不掉。

“老孫!!”

玩家們過去救援,結果牆後突然鑽出無數燒焦手腳,猛烈襲來!逼得他們只得後退反擊,然而就在幾個呼吸的間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啦------------”

眼鏡男被數十雙手臂拉扯到牆面頂部,撕碎,爆開的血花沾了滿牆,開出一朵巨大紅花,血沫橫飛,灑了離得近的王武跟禿胖子滿臉。

他的屍塊被枯瘦死手們哄搶著拖進牆面,最後只剩一副眼鏡掉在地上,摔得稀碎,鮮血浸入牆面,滋潤得手腳們更加興奮,活力煥發,扭動得幾乎要從牆上跳下來,捕捉剩下的玩家。

不僅是這個房間,連房間外的牆面上也掛滿手腳殘肢,塞壬的歌聲喚醒了一整棟城堡!

生死關頭,李奎當機立斷:“大明星,執行官!我們內訌歸內訌,不能讓怪物佔了便宜,現在先停戰,等完事了我們再算賬!”

莫憂只得咬牙道:“行。”

張大媽顫聲問:“那我們現在做什麼?”

洛明燈:“先宰了一樓那些唱歌的塞壬。”

“好。”

剩餘玩家集中在一起,循著歌聲下樓。

不知為何,被救後的公主不再黏糊洛明燈,而是牢牢粘在江願身上,死活不肯放手,看得其他男人嫉妒得嘴角抽搐,想殺了這個瞎乞丐。而江願杵著柺杖,謹慎的避免跟公主有太多肢體接觸。

玩家們躲避著滿牆活潑拉客的乾枯手腳,像捕蠅草一樣不斷張合的人肋排,以及像套圈一樣,不斷彈射出來勒人的大腸。

莫憂在路上簡單佈置戰術:“餘先生,你能聽聲辯位,麻煩你站在這裡,保護公主跟小寶,有事就大喊,其他人跟我一起攻擊塞壬。”

眾人:“好!”

“沓噠---”

黑皮靴再次踏上腥紅“地毯”,一樓血池內,數十隻灰白塞壬期待已久,天籟之聲轉為驚聲尖嘯,靠著地上那薄薄一層血漿,長尾一甩,瘋狂滑了過來!

玩家們各自拿出看家本領跟這群塞壬纏鬥,一時間槍聲,刀劍聲,嘯叫聲不斷,血花飛濺,眼花繚亂。

小寶、公主跟江願站在一旁,拿著手電筒,幫忙照明助威。

見其他玩家打得火熱,江願也不甘寂寞,左手扶著公主,右手提著柺杖就是裝模作樣的一通亂打:“看爺的打狗棒法!”

或許是因為不是水下主場,塞壬們很快陷入劣勢。

洛明燈一槍捅進一隻塞壬胸口後,這塞壬牙口大張,發出一道劇烈嘯叫,震得整座城堡震顫,血池沸騰,所有塞壬同時向上一躍,一頭栽進薄薄血池,不見了身影。

竟是遁逃了!

“呸!”王武呸掉被魚尾甩進嘴裡的血:“我差點就能打死一隻塞壬了,居然還能這麼跑?!這怎麼打?”

李奎安撫道:“沒事,遲早還會再出現的。”

就在眾人遺憾之時,人群外卻傳來了一道喜悅驚呼。

“嘿!我敲倒了一個塞壬!”

是江願,他用柺杖指著不遠處,一隻趴在地上,沒來得及逃跑的人魚:“你們快幫我看看,她是不是死了!我敲的!”

公主把手電筒那邊照去,所有玩家在看清那東西后,心臟猛地一跳,汗毛豎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洛明燈冷冷道:“你敲中的不是塞壬。”

江願歪頭:“哈?那是啥?我肯定是敲著什麼東西了。”

王武不敢置信地張大了眼,一字一頓道:“...這..是...趙毅......?”

他也不太敢肯定,只能從那殘缺的腳踝,辨認出這是他之前,被塞壬歌聲吸引著跳海的同夥。

此刻的趙毅渾身赤裸,整個人趴在池面上,悽慘昂首,雙腿合攏,脖子跟腳踝被漁網勒緊,高高朝天,翹成了一個橫著的“C”字型,確實很像一條人魚。

但走近了便能看清,他的眼珠子被摳掉,臉上只剩兩個黑黢黢的血洞,網線纏勒陷在肉裡,幾乎能看到白骨,雙手被折斷,反剪朝後,攪擰成麻花,拳頭死死塞入了身後某處,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由於四肢廢了,身體反翹,他只得依靠大腿根部,在地面摩擦前進,男性象徵部位被磨得稀爛,看得周圍一圈男性下肢疼痛。

令人佩服的是,即便如此悽慘,他仍是堅強的活著,破爛的嘴唇囁嚅著向眾人求救道:

“讓..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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