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烹桃,陽焰焚林。

屹立萬古的蟠桃巨木,正一棵又一棵,被三昧火龍纏繞,吞沒,化作焦碳。

熱浪滾滾,嬌嫩欲滴的巨大人面桃,被白焰灼燒得表情扭曲、猙獰,在絕望中無聲吶喊,透出絲絲肉糜焦香。

高聳白牆,阻擋了怒火爆燃,限災禍於圍牆之內,護住了其他生靈。

天山之巔,刺眼白蓮大綻,黑煙漫天,燒得晝夜不分,如一場末日浩劫的開幕。

為了讓漫天諸神吃到最熟的桃子,熱心的江神子直接指揮著小魚兒,火燒了整座蟠桃園。

可以說是貼心至極了。

以至於連土地公公都連誇了好幾個“Fuck”,真·火燒屁股的跳回地下,收拾包袱細軟逃難去了。

但放火一時爽,逃難火葬場。

由於山火燒得又猛又急,玩家們逃得也挺狼狽。

最後,依舊是靠著首席長官的開掛浮泡,一行人離地浮空,成功抵達了厚重的脂肪雲。

可在這裡等著他們的,不是脫身,而是一場更加獵奇黏糊的經歷。

此前肥蟲是透過一條裂縫,被排出雲層的,可眾人在雲底莫尋半天,完全沒有發現入口痕跡。

好在,江願對此早有準備,拍手道:

“長官,上頭。”

“嗯。”

長髮執行官一揮災幻,召出了此前江願斬下的五顆仙女頭,加上霍子安斬下的一顆,總共六顆巨大絕美仙頭,裹在泡泡裡,整整齊齊碼在了雲層下方。

感應到主人氣息,雲層底部裂開細縫,洩出一股肉腥臭,允許進入。

這一刻,對玩家心理素質的考驗,達到巔峰。

浮泡裹著玩家,井然有序的擠進了這黏膩潮熱,滿是海鮮腥臭,佈滿脂肪、跳動血管的肉///縫內。

尤其是在橙黃油脂的潤///滑下,浮泡的進入過程,絲滑到令人頭皮發麻,彷彿正在經歷一場逆向妊娠。

“嘔......”

縱使有浮泡保護,但這近得幾乎貼臉的暗粉肉疙瘩壁,還是讓幾個乘客忍不住反胃。

“別噁心嘛,咱們現在有泡泡保護,已經很不錯了。”

武隊長,為了安慰其他人的情緒,提起了一件往事。

“我們七隊進過一扇殆門,那是在一隻吃撐了的下水道老鼠體內,我們跟它肚子裡的蛔蟲、寄生蟲、還有它的寶寶,以及一團團不過審的東西,一路從喉頭,打到了大腸末端,你們猜,我們最後是從哪裡出的遊戲?”

風衣男:“嘔!!!”

張胖子痛罵:“艹尼瑪的別說了!!老子他媽的要吐了!嘔!!”

武隊長以及他的隊員們:“......”

很快,浮泡們如母雞下蛋般,絲滑擠出悶熱甬道,進入了雲層內部。

眾人原以為,裡面會比外面更重口,全都做好了心理準備。

然而這雲內跟雲外,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地上,牆上,全生著一層綿軟、細密、兔子般的白色絨毛,散發著一股小麥清香,襯得地上的零星頭蓋骨都變得可愛。

整個雲艙一百來平米,最前方,是一塊巨大雲屏,能清晰看到雲外場景,而屏前,是個超大駕駛室。

同樣覆著一層白色絨毛,但靠椅,圓形方向盤,剎車,油門,檔位拉桿狀物體,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眼狀的凸起圓屏,上面顯示著去往南天門的導航圖。

只是由於這是給肥蟲仙女駕駛的,所有東西都比普通駕駛室大出了七八倍。

顯然,接下來需要眾人齊心,一起開雲。

那麼方向盤的使用權,就是個大問題了。

“臥槽臥槽!...這雲船還是手動擋的啊!這螢幕是活的哎!好酷炫啊!!!”

“乘客們別亂動!!開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執行官就行!”

“為百姓服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義務!!!”

“不不不,長官們辛苦了,開車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們來!你們先去休息休息吧!”

“閃開!!都閃開!我是秋名山車神!讓我來掌舵!!!!”

“傻逼,你手都沒了開你奶奶個錘子,放開,讓小爺我來!!!”

剛才還直呼噁心的眾人,瞬間嗨翻天

冷眼瞧著這群人,虛情假意,越搶越烈,首席長官雙眼無波,站在一旁,默默舉高災幻。

人群頓時安靜如雞。

最終,經過一場激烈的剪刀石頭布角逐,玩家們排出了握方向盤的順序。

歐陽明第一,其他玩家從旁配合按剎車、油門、變檔、指路,分工配合,誰再鬧事,就剝奪開車資格。

互相看不順眼的乘客跟執行官們,暫時達成了微妙和諧。

“噗----!”

一陣自帶異味的啟動聲後,脂肪雲緩緩上升,跌跌撞撞的朝南天門飛去。

江願難得的,沒有參與這場爭奪,。

空曠雲艙末端,工裝後背破著幾道大縫的白髮神子,此刻正慵懶的盤坐在絨毛地面上,雙掌間紅線交錯,組成了一顆八芒星星。

江願舉著剛翻的花繩,詢問對面的人:“學會了嗎?”

扎著短馬尾辮的制服少女,腰板挺直,雙手放在大腿上,跪坐在地,她眼上還蒙著白紗,對江願搖頭道:

“江先生,我看不到。”

江願嘆息,失望道:“那是你沒有用心。”

莫憂:“......”

我覺得應該不是這個問題。

“我來吧。”

熟悉的清冽嗓音,插入了兩人之間。

莫憂如蒙大赦,剛要起身,給師傅騰位置,卻被江願按肩坐了回去。

“我跟小莫憂玩兒得正好,就不勞煩長官了。”江願頭也不抬的對餘渡道。

被主人拒絕,長髮青年有些困惑,江願接著提醒:“萬一長官玩兒不過,要罰我可怎麼辦?”

“罰?”莫憂驚訝過後,不贊同道:

“師傅責罰了江先生?”

江願:“小孩子別問這麼多。”

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此前小魚兒在樹下欺辱江願一事,如魚刺般,扎得江願耿耿於懷。現在解決完蟠桃林,得了空閒,著名小心眼兒神子打算秋後算賬。

面對指責,長髮青年果斷認錯:“抱歉。”

可抱歉有什麼用?

神子挑眉,傲氣道:“你得保證,之後再也不罰我,我或許可以考慮帶你玩兒。”

長髮執行官紫眸幽暗,低頭,理了理制服袖口,壓沉嗓音道:

“不帶,那現在就罰。”

他說著就俯身壓下,墨色長髮如雨下垂,和白髮交錯,相疊,越來越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被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那還得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白毛軟蛋立刻慫了。

“玩兒!玩兒!玩兒!帶你玩兒!!!”

投降聲吵醒了一旁打盹兒的齊老太太,老人家坐起身,摳了摳花白卷發,疑惑道:

“呔?哪裡來的狗叫?”

*

餘渡端坐在地,腰板挺直,跟莫憂如出一轍的標準。

對面江願坐姿散漫,五指翻飛,一頓操作猛如虎,很快就用紅色蛛絲搭出了一個無比繁複,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繩樣式。

江願將雙手伸向餘渡,狡黠道:“來吧,看你怎麼解。”

齊老太耷拉的眼皮微微張大,被勾起了興趣:“呔,妙哉,妙哉!小年輕,你這翻得還真有點意思。”

莫憂好奇:“齊奶奶,江先生搭了什麼?”

齊奶奶解釋:“他這翻的,看似雜亂無章,亂七八糟,實則是在花繩中融合了一千多道奇門變化,再結合當下的天干地支排布,最巧妙的是,這每一個交叉點,又剛好對應著一顆星斗,想要破解,需得先算出生門......”

說話間,骨節分明的修長五指,覆著手背,穿過紅線。

青年指腹擦過主人指縫,幾個交織穿插過後,破解迷局,太極般化繁為簡,還了江願一個最為簡潔的雙十字樣式。

餘渡:“好了。”

整個過程三秒不到。

莫憂疑惑:“齊奶奶,怎麼了嗎?”

齊老太太:“……”

算了呔,就當老太我剛剛放了個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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