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夥人群情高漲,準備給西京來點小小的末法震撼時,一道冰冷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叫喊。

“雙喜!你們是人,不是門主,不要整天就想著用卑劣手段殘殺同胞!”秋詞嚴厲指責:

“你們這樣跟邪教有什麼分別!”

“殘殺同胞?呵,現在的遊戲和現實裡充滿了骯髒汙穢,我們是在淨化空氣,怎麼能說是殘殺同胞呢?真是荒謬!”瑩子曦抱手,譏笑著反駁秋詞:

“而且說到邪教,你們這群殘聯的才更像好吧!一天到晚就知道自殘!”

此話一出,瞬間點爆了秋詞這邊信眾們的怒火。

“我們再怎麼樣,那也比你們到處傷人好吧!你們才是邪教!!!”

“是啊,是啊!我們這麼做都是為了主!!!”

“一天就想著殺人放火,你們這群恐怖分子!”

瑩子曦身後眾人同樣不甘示弱,立刻反擊道:

“你們才是邪教!一群殘廢!自虐狂!把自已弄得不人不鬼的!連個人形狀都沒有!”

“是啊,誰看了你們不喊邪教!!”

“你們是,你們全家都是!邪教份子!”

“啊呸---!邪教徒!爬!”

“呸,呸,呸!你們才是!邪教徒滾出教廷!!!”

“你們才該滾!呸!!!!”

“#!@#¥#@¥@#@!!@!!!#@¥¥#!!!”

罵戰開啟,雙方越吵越烈,越罵越髒,左右聲道360度立體全方位環繞,錘得江願耳膜子生疼,為了避免被口水濺到,只得向後一步,退出戰場。

他就這樣,默默看著雙方人馬隔著一條過道,互罵對面是邪教。

不禁陷入了思考。

一邊,是立志於折磨自已的秋詞團伙,一邊,是準備折磨全世界的瑩子曦團伙。

不能評判到底誰更像邪教,只能說是難分伯仲。

不知何時,一隻黑色肥蝙蝠飛到江願身後,一頓暗霧繚繞的特效後,化身為吸血鬼伯爵。

“你最後一次離開後,隔了大概半年多吧,秋詞一個人回來了。”

路易斯看著前面喧譁的人群,自動在江願身邊解說起了過往。

江願問:“後來呢?”

“後來秋詞自稱主教,以你的名義陸續帶回了一些很弱的信徒,並安排他們進門試煉,透過殘忍的苦修,磨鍊意志和身體,獲取力量。”

江願疑惑:“是什麼樣的試煉?”

路易斯搖頭道:“沃也不清楚,但每次回來,都會有人受到嚴重的燒傷和刀傷。”

“就這樣過了一年,秋詞帶回了瑩子曦。

當時這姑娘還未成年,年紀小,身體又不好,瘦得像要死了一樣,他怕她死裡邊兒,就沒讓她去試煉。

但也因此開了先河,後來有不少新人,以身體不適為由,進了教會,卻拒絕試煉。

他們認為這樣殘害自身的行為是病態的,然而教廷缺人,秋詞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久而久之,拒絕試煉的人越來越多,形成了以瑩子曦為首的團體,加上新人們對教廷發展理念的不和,經常產生摩擦,逐漸分裂成兩個隊伍,且關係越來越差。

他們表面看是在一個組織,但內部卻是暗流湧動,明爭暗鬥。

現在雖然秋詞是主教,但新人們更傾向於瑩子曦,把她當成副主教,如果秋詞哪天不在了,那她肯定就是下一任主教。”

門主路易斯作為一個旁觀者,將雙方矛盾的來龍去脈看得明明白白,甚至津津有味。

江願也聽明白了,簡單來說,這就是保守派跟維新派的爭鬥。

這時,路易斯赤紅的雙眼微眯,壞笑道:“沃的聖主,其實現在這個情況對你來說非常有利。”

江願側目:“哦?怎麼個有利?”

路易斯湊到他耳邊,像個奸臣一樣小聲嘀咕:“第一,你可以在他們雙方之間周旋,不僅能讓他們感恩於你,也能避免一家獨大。”

“第二,他們之間的矛盾越大,越能防止他們 聯合起夥來架空你,反噬你。”

“第三,他們雙方互相競爭起來的話,用你們那邊的俗話來講,就叫鶴蚌相爭,漁翁得利。”

帝王權術,確實很有道理。

江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得對,但是......”

雪發神子意味深長的看向路易斯,用一種玩味的危險語氣道:

“李,為什麼我感覺你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呢?你也想當漁翁?”

路易斯被嚇得趕緊搖頭:“不不不,沃只是個看門的保安,哪兒敢有什麼壞心思!”

江願:“那你不守著大門,到這裡來湊什麼熱鬧?”

“噢,沃的撒...聖主,你誤會了。”

吸血鬼伯爵說著,從披風下伸出一隻手,向江願展示那條剛被切下來的焦糊開花人腿。

“沃剛剛吃完了減肥餐,現在過來拿早餐要吃的火腿了。”

江願:......

怕聖主不理解,路易斯補充解釋:

“這裡面還剩了點血,不能浪費糧食。”

江聖主目光呆滯,再度陷入了思考。

先不說他對減肥餐的誤解,江願現在知道什麼叫做【秋主教提供的伙食不錯】了。

所以這吸血鬼,是被信徒們“親自”養肥的。

*

趁聖主沉思,吸血保安趕緊變回蝙蝠,單腳勾著大火腿,光速飛遠。

前方,雙方口水戰已進入白熱化階段,人群中,也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聖主!他們要去禍害人了,您快管管啊!!!”

“我......”

江願剛張口就被打斷。

“管好你們自已!聖主看到你們這群殘廢就煩!”

罵戰就此升級,成功把教廷創始人也拉下了水。

“聖主!你看他們!說的這是人話嗎?好心當作驢肝肺,當初就不該收他們進教廷!!!”

“太惡毒了!”

“自已變態還嫌別人惡毒!”

“聖主,想想外面那些人,當初是怎麼汙衊我們的!總得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是啊,不能放過他們!!!”

兩夥人吵得江願腦瓜子嗡嗡,已經快不認識聖主這兩個字了。

他清楚,這些人嘴上喊著要他主持公道,其實就是要拉他站隊,好騎到對方頭上撒尿。

可他是江願,不是任何一方的刀俎,更不可能聽他們擺佈,任由他們撒野。

雪發神子抽出三更,一鞭子狠狠砸在最近的長木椅上。

“----嘭----!!!!”

長椅化作無數碎末,響亮的炸裂聲迴盪在教堂上空,吵嚷人群瞬間安靜如雞。

“我誰都不站。”江願平靜道。

有人還想說話:“可......!”

江願回頭,琥珀色冷眸一掃,無言看向說話的年輕信徒。

不怒自威的眼神嚇到了年輕人,他只得低頭縮回了人群。

“希望你們搞清楚一點,我是聖主,不是你們的吉祥物,讓站哪邊就站哪邊。”

穿著淺色牛仔褲的長腿步步向前,穿過安靜人群,踏上階梯,站到血染聖壇前。站在燭光中,雪發神子的輪廓像是染上了一層柔和的聖光。

江願一字一頓,緩緩道:

“在末法教廷,是你們該服從我,而不是我服從你們。”

“我說清楚了嗎?”

臺上的江願身影與記憶中的聖主重合,短暫沉默後,秋詞眼裡閃著信仰之光,走上前,第一個回應:

“是,我永遠效忠於主。”

其他信徒們見狀,也都爭先恐後的跟著道:“我們都將永遠效忠於主!!!”

江願這才微笑著點頭。

“乖,這才像話。”

只有瑩子曦仍是黑著張臉,顯然還是很不服氣。

“瑩子曦,你對世人有意見,我理解,畢竟好人大部分都死了,能活到現在的沒幾個善茬兒,包括我。”江願對她道:

“但請你搞清楚,我們末法教廷的核心是除掉邪神,而不是除掉邪神以外的所有人。”

瑩大美女細眉揚起,睜著漂亮大眼,攤開雙手,邏輯縝密的反駁:

“可邪神躲著,我們找不到啊!”

因為找不到邪神,所以只能禍禍普通人和門主怪物們。

江願呼吸一滯:“......”

教堂外大雨不停,教堂內安安靜靜。

囍姐說話的含金量太高,讓江聖主腦子轉不過彎。

只得再度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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