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諶知道沐傾隨會問什麼,但他沒有回覆轉移了話題。

“你把檔案處理了?弄的不錯。”

被誇了的沐傾隨哪裡還記得有什麼疑問,摸了摸鼻子道:“這些都不難啊,誰叫你以前都不給我做的。”

“嗯,你先吃吧,等會去西郊看看施工進度,藍圖有沒有問題。”

“哦哦。”

這個過程裡,滬諶沒在看沐傾隨,只是一直盯著他剛處理的檔案看。

沐傾隨坐在辦公室內透過玻璃就這樣望著。

看著面前的小蛋糕,眼睛逐漸失焦隨後陷入黑暗。

身處黑暗中,沐傾隨不知道該往哪去,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往前走,直到黑暗中聲音的出現。

“沐傾隨,你不要忘了你來這裡的目的,只要你完成了你就可以回去了,難道你不想他們嗎?”

“誰在說話?”

“我就是你,忘了沒關係,你會記起來的,離滬諶遠點。”

說完這句周遭便沒有再出現任何聲音了,沐傾隨感到一陣白光的吸引,一睜眼就發現在了醫院,滬諶就坐在旁邊。

沐傾隨不知道自已昏迷了多久,但是看窗外的情景,夜幕已經降臨了。

這樣的話,滬諶說的下午的安排難道沒有去嗎?

滬諶低著頭處理著手上的檔案,並沒有發現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沐傾隨也不去出聲打擾他,就這樣盯著面前的人,腦海裡實時響起那個聲音,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離滬諶遠點。

許是感受到了黏在自已身上的視線,滬諶抬頭迎上沐傾隨的眼睛。

“醒了?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沐傾隨搖了搖頭。

“我躺了多久?”

“沒多久,已經晚上九點了。”

“那西郊那邊去看了嗎?”

“讓人去看了。”

“這麼晚了,蛋薯它…”

“讓人去餵了。”

“那個飯局?”

“讓人去吃了。”

“……”沐傾隨就這樣看著面前的人,那眼裡說的倒是理直氣壯,“那你今天干嘛了?”

“我在做更重要的事。”

“什麼?”

“守著你,看看沒用的檔案。”

滬諶直白的話語使得沐傾隨想發難的話堵在了嘴裡。

良久的安靜,沐傾隨不知道該回什麼,滬諶也不催,靠在椅背上盯著床上的人。

“……我餓了。”

“呵,等著。”

沐傾隨望著滬諶離開的背影,那兩句話在腦海裡反覆想起,他不確定自已遺忘了什麼,但是他知道試試就知道會怎麼樣了。

沐傾隨拿起一旁的手機,才看到昨天的熱搜已經下來了,他還以為會像那一世一樣,就沒有注意後面會怎麼發展。

原來還是不一樣的,想來也是安家父母用了一輩子去找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徹底斷絕關係。

頂多也只是失望一段時間,但是如果是安越澤,結果便不一樣了吧,就像那一次的結局一樣。

就霍貴的簡訊裡來說,他按照沐傾隨說的發了一半,人不能一下全打死,不然以後便沒有樂子了。

沐傾隨不知道他的這次重生是要幹什麼,但是想來現在的時間線,與第二世沒有太大的變化,應該就是沒有哪裡不對的做法。

也是按照那個人說的那樣來做的,唯一的變化量就是滬諶。

沐傾隨拿起電話給他爸打了過去。

“小隨啊,怎麼了。”

“爸,這個你給我安排的特助,他很優秀,你就準備讓他一直當我的特助?”

“沒有沒有,兒子啊,老爸跟他簽了兩年合同,讓他幫你,時間到了他自然就走了,到時候你肯定已經把公司做大做強了。”

聽到電話那頭說的話,沐傾隨腦海裡想起坐在窗外的那個身影,兩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這樣啊。”

“對啊對啊,兒子還有別的什麼事嘛?”

“沒了,知道你想去找老媽,快去吧。”

“愛情,愛情。”

沐傾隨不想聽秀恩愛,結束通話電話就躺在床上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沐傾隨眼神往門口瞟,看到滬諶手上端著的白粥,笑容僵在了臉上。

“…我覺得我沒什麼問題,不需要喝白粥吧。”

“醫生說的。”

“……”沐傾隨不太想信,望著滬諶滿臉都寫著抗議。

“明天就吃好吃的。”

“行。”

寡淡無味的白粥,沐傾隨平常根本就不會吃,現在有點餓的肚子也只裝的下一點。

沐傾隨用餘光瞄著一旁還在低頭處理檔案的人,滬諶好像能格外容忍他的一切要求。

沐傾隨深知自已幾世加起來作為一個再怎麼也快年過花甲的年齡,說不懂那才是假的。

他好像也從沒有問過關於滬諶的事,只是理所當然的使喚著滬諶。

“滬諶,你老家是哪裡的?”

“嗯…問這個幹嘛?”

沐傾隨看著白色的床單,心裡臥槽,這人猶豫了,肯定有鬼,別有所圖!

“老闆體恤下屬,例行詢問,怎麼?不行嗎?”

“沒有,怎麼會。”

“你不愛說,我又不逼你,嘁。”

“我就老家就是在西郊,父母在我八歲就走了,所謂老家的房子被拿去抵債了,然後就一直在福利院,再然後就遇到沐總。”

不知道這些事的時候,沐傾隨想知道,但是知道這些事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對不起啊。”

“你不需要道歉,的確不應該對老闆有所隱瞞。”

沐傾隨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認識不久,但是沐傾隨說不心疼他那是假的。

很少有人會從小一個人生活然後長大,還這麼優秀,他們這樣的人生就像電視劇小說一樣,最後的結局主角走向成功。

“滬諶,回家吧,我身體沒有什麼問題了。”沐傾隨當然不會說可能是重生後遺症吧,會被當成神經病吧。

這之後,滬諶沒再說話,但是沐傾隨每次問起來,他也都會回覆,就態度而言,沐傾隨覺得滬諶肯定是難過了。

想來是因為自已提起來他小時候的事,導致滬諶想起來難過。

所以在進門前,沐傾隨轉頭跟著滬諶進了門。

滬諶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轉身靠在牆邊盯著門口的人,等待著來人的動作。

“滬諶?你在難過嗎?”

沒有開燈的房間,只有微弱的月光作為唯一的光亮來源,沐傾隨看不清滬諶的表情,只知道低著頭的人影靠在一旁,好像是在難過。

聽到沐傾隨的話,滬諶微微一愣,隨即嘴角上揚,張開口說的話卻帶上一點要哭的氣音。

“小老闆,你觀察真仔細,可以抱我安慰一下嗎,我是有點難過了。”

說著象徵性的聳了聳肩膀,眼睛在黑暗中緊緊盯著面前的人。

沐傾隨當然看不到滬諶的做戲,聽到難過的聲音,心裡的愧疚感更甚了。

往前走靠近滬諶就準備伸手給一個安慰性的擁抱。

還沒來得及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便被整個人拉進懷裡,沐傾隨本就比滬諶矮一個頭。

這一拉正好沐傾隨的臉撞上了滬諶堅硬的胸口。

“好痛,我的鼻子。”

“謝謝你啊,小老闆。”

沐傾隨正欲伸手推開面前的人,聽到這句話想著抱就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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