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裡的沐傾隨經歷跟沐傾隨記憶裡的是一樣的,但是他總是有一種說不上的怪異感,就好像這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

26年前出生來到這個世界,五歲的那場宴會上差點被噁心的大叔猥褻,雖然沒有成功但是還是給他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也是那場宴會遇見聞奕歸,跟他竹馬一起長大,在中學的時候出現了司始意和曾經的安漉漉。

他也漸漸遠離了聞奕歸,後來聞奕歸就轉學了,後面他又因為喜歡男生被霸凌,又因為很少出席宴會沒人知道他是沐家獨子,在再一次的霸凌被安漉漉救了下來,但是安漉漉也因此一整個中學生涯都被指指點點。

但是司始意當時卻一直頻繁的出現在沐傾隨的生活裡,連帶著安漉漉,三個人一直在一起直到後面強制跟聞奕歸的訂婚,再到他捅進聞奕歸心臟的那一刀,這份資料的最後一頁寫著‘將所有再來一次’。

沐傾隨摸著最後的那幾個字,陷入了沉思,所以說池斛是知道他重生了對嗎?

正想著突然聽到身後的敲門聲,嚇的沐傾隨將檔案裝好放了回去,輕腳走到門邊,卻發現敲門聲是從自已那間門傳來的。

沐傾隨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不知不覺在這裡待到十點半了,這麼晚了不會外面敲門的是池斛吧。

好在這次的門外是有腳步聲的,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沐傾隨趕忙從池斛的房間出來準備回去。

手剛放上門把手,便聽到走廊另一邊池斛的聲音。

“小少爺?你去哪了?”

沐傾隨扭過頭看著逐漸靠近的池斛心虛的撇過頭望向一旁的窗子道:“啊?出來看看月亮。”

池斛居高臨下的看著沐傾隨,狀似不經意的道:“你手電筒怎麼亮了。”

沐傾隨匆匆關上手機,不敢去和池斛對視,眼睛瞥向一旁卻看到池斛手上拿著的牛奶。

正想開口問,池斛就已經將牛奶放在沐傾隨手上了。

“喝完早點睡。”說完便轉身再次離開了。

沐傾隨低頭看著手上的牛奶,又抬頭望了望池斛的背影,轉身進了房間。

再過一小時就是12點了,沐傾隨不相信池斛會無緣無故給一個成年人喝牛奶,更何況鬼知道在裡面加了什麼。

所以沐傾隨裹著被子,只露出一隻手和臉,在監控下找了個角度,借位將牛奶都盡數從都倒在了被子上,然後將溼掉的那面全裹在了裡面,不讓監控拍到。

做好一切沐傾隨就躺在被子裡數著時間,憑藉著記憶計算了從這裡到地下二樓的時間,還要避免遇到其他人。

終於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沐傾隨掀開一點空間,看著黑暗裡周圍消失的紅點,知道池斛現在並沒有開啟監控,便起身出了門。

實驗所的電梯是透明玻璃狀的,沐傾隨只好從一旁的樓梯下去,這一路出奇的順利,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都坐電梯的原因還是別的。

只是越往下,沐傾隨越感覺到冷,按照實驗所的空調設定,不可能會這麼冷的。

從樓梯下來的場景和電梯的不一樣,沐傾隨一時間竟然有點迷路。

但是還好最後還是找到了那間放棺材的屋子,沐傾隨看了看手上的時間,離十二點還有十分鐘。

沐傾隨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卻看到站在棺材前,背對著門這邊的池斛。

池斛回過頭看向沐傾隨,在看清池斛的臉時,沐傾隨卻愣住了,因為面前的臉跟滬諶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他的那利落的短髮,身上的白大褂和周身不屬於滬諶的氣場,沐傾隨可能真的會認錯人。

看著池斛一步一步的靠近,沐傾隨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但是身後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關上的,以至於他整個人都靠在了門上。

池斛也注意到了沐傾隨退後的動作,只是微微一笑停在了離沐傾隨幾步遠的地方道:“不是想看?現在摘下了,是你想的樣子嗎?小少爺。”

後面幾個字,池斛說的尾音很輕,沐傾隨看著這樣一張臉說出的話,顫慄了一瞬,隨後雙眼平靜的看著池斛。

“我…不曾聽說滬諶有雙胞胎的兄弟。”

池斛嘴角揚起笑:“都能重生了,還有什麼你覺得不敢想的?”

沐傾隨不想去看池斛的這張臉,越過眼前的人去看後面的那副棺材。

他心裡現在有很多疑問,但是他並不想問池斛,就算池斛頂著一張和滬諶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池斛許是看出了沐傾隨的心裡所想,坐到了一旁的給沐傾隨讓出來棺材的完整面貌。

沐傾隨面露疑惑,但始終沒有開口,只是默默走到棺材旁邊,看著裡面空蕩蕩的空間。

心裡的那道聲音催促著讓他躺進去,池斛的聲音適時在一旁響起。

“你想進去?”

沐傾隨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一旁的人,卻引得那人一聲輕笑。

池斛朝沐傾隨伸出手道:“過來。”

僅僅兩個字,他的聲線無限接近於滬諶,令沐傾隨皺起了眉。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一旁的鐘表顯示已經十一點五十五分了。

還未靠近,沐傾隨便被池斛拽的一踉蹌,腳下沒站穩趴在池斛腿上。

正欲掙扎的站起來,池斛的手卻將他死死的定在地上,不讓他起來。

被迫抬起頭跟池斛對視,美瞳被摘了下來,池斛的眼睛都是跟滬諶的一樣,沐傾隨心底的答案已經快呼之欲出了。

“池斛…你!”沐傾隨伸手想捶在池斛身上,卻被池斛抓住了手腕。

“我不叫池斛,我也叫滬諶啊。”

聽著池斛的話,沐傾隨一時間忘記了掙扎,怔怔的看著面前的人,他不願意承認的答案,卻被池斛輕易說了出來。

“怎…怎麼可能,你開什麼玩笑?”沐傾隨就看著池斛眼裡倒映著自已震驚的樣子。

僵持良久,房間裡只剩下鐘錶一嗒一嗒的響著,直到十二點的提醒聲響起。

沐傾隨從池斛深沉的眸子脫離出來,回頭看向還在原地的棺材,並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改變什麼。

他現在就知道了池斛就是滬諶,但是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滬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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