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塵走到黃老花跟麻花鬼的面前,隨手身上的隱身陣給去掉了。

“你是誰?你幹什麼抓我?”黃老花瑟瑟發抖的問蓬塵。

蓬塵才不跟臭老頭子廢話,直接將人扔進車裡。

麻花鬼見到蓬塵就雙腿發軟,他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不想自己被發現。但蓬塵才不如他的意呢,也乾脆利落的將麻花鬼丟進了馬車裡。

蓬塵拿起衙門前的鼓槌。

“咚!”

“咚!”

“咚!”

蓬塵穩而有力的敲打著鼓,她要擊鼓鳴冤!這鼓聲沒敲一會兒便吸引來了一堆吃瓜群眾。

畢竟在這裡,很少有人會報官。大家都秉持著“多一事不是少一事”、“吃虧是福”等這種觀念。

從衙門裡走出一個小衙內,他用雞腿指著蓬塵問道,“何人在此擊鼓?”

蓬塵盯著雞腿,這衙門伙食真不錯啊。

小衙內見蓬塵一直盯著他的手上看,他覺得是不是自己的槍嚇到小姑娘了。於是他趕忙想將槍放下,這一放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怎麼把槍拿成雞腿了!我的威嚴碎了一地。

蓬塵指了指小衙內的雞腿,“手槍腿?”

小衙內感激的看了眼蓬塵,這小姑娘真好啊,還給自己臺階下,“是的,這是衙門新型武器,手槍腿。是你要報官吧?我帶你進去。”

小衙內趕快岔開了話題,他可不想顏面盡失,這麼多人看著呢。

“等等。”蓬塵指了指身後的兩輛馬車,“把這裡的人都帶進去。”

“不行,衙門內不興看熱鬧。”

“不是,這輛馬車裡的人是原告,那輛馬車裡的人是被告。”

沒見過世面的小衙內努力消化資訊,是他剛進來業務不熟悉的緣故嗎?現在告狀都是以車為單位的?

小衙內不好自作主張,只好進去請示縣令。縣令聽見小衙內彙報的情況也呆住了,是自己太久沒審理案例不懂行情了?現在告狀都是以群為單位來的?

“讓他們都進來吧。”

有了縣令的許可,沒一會兒大堂上出現兩大波呼啦啦的人。

向縣令左手邊走來的是被告方陣,其主要成員是由健壯村民組成,他們氣勢洶洶,腳步一致,目光堅定,他們心中只有一個信念,我要無罪釋放!

向縣令右手邊走來的是原告方陣,其主要成員是由老弱婦殘組成,他們走路小心翼翼,眼神驚恐的四處亂看,懷裡的嬰兒在這威嚴的場所都被嚇哭了。

縣令看著這陣仗有些頭疼,“是誰擊的鼓?”

“我!”蓬塵從原告方陣裡面擠到最前面回道。

“你要狀告何人?”

“大人你眼瞎嗎?旁邊那群人都是我要告的!”

縣令被蓬塵氣的拍了一下驚堂木,“這裡是官府,容不得你放肆。你說你要狀告他們所有人?”

蓬塵感覺這個縣令的腦子是轉不彎咋的,一直在說廢話。難道縣令是廢話文學系畢業的?

“不是。還有個人要告,但是我抓不到他。”

“誰?”

“賣瓜鬼。”

縣令眉毛一挑,對這案子看重了幾分。“你們快去將賣瓜鬼給抓過來。”

“是!”

“在把人抓來之前你先說說你要告他們什麼事?”

“我一要告他們販賣人口,二要告他們強迫良家婦女,三要告他們殺人。”

縣令蹙起眉來,“你可知道你告的這樁樁件件都是重罪,要是證據不齊,本官就要判你擾亂縣衙,仗打五十大板。”

“我知道,我有證據!”

“好!將你的證據呈上來。”

蓬塵從衣服裡將黃老花的賬本、花名冊以及賣瓜鬼的賬本呈了上去。

縣令翻著賬本,越看眼越紅。

“物證看樣子是真的,但是有人證嗎?人證物證都要有,罪名才能成立。”

“有!這堆受害者不都是人證嗎?你看不見?”

“那是原告,不能當人證。”

蓬塵:???是這麼玩的?

“那那些被告不都是人證。”

蓬塵這句話剛說完,原本老實的一群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黃老花站出來率先說道:“青天大老爺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我們不認啊。

我們世代都是樸實無華的村民,一直以種地為生,一直知法守法,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情,請青天大老爺明鑑啊!”

“請青天大老爺明鑑啊!”

“請青天大老爺明鑑啊!”,剩下的村民都跟著附議。

“安靜!”縣令驚堂木一拍,“其他的不說,被告不能當人證。所以罪名一販賣人口不成立。”

蓬塵:?6

“那罪名二他們強迫良家婦女,這裡站著的十六歲以上的婦女都被他們強迫過。”

蓬塵此話一出,圍觀的人唏噓不已,站在原地的婦女臉紅的要滴血。她們潛意識裡覺得這種事情不好拿上臺面說,怪丟人的。

有個膽子大些的姑娘扯著蓬塵的衣角小聲說道:“要不算了,怪丟人的。”

蓬塵瞪了她一眼,“算什麼算,被欺負不是你的錯,是他們的錯。怎麼到最後你還覺得丟人了?你看看欺負你的人還覺得沒啥呢。”

這時,黃老花再次站出來成為被告方陣的嘴替,“青天大老爺,冤枉啊。這些都是村民明媒正娶的老婆啊,她們都為家裡添了好幾個孩子了。

現在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這不跟家裡相公吵了架就來這裡了,你說這事情鬧的!要是真是被強迫的,剛出事的時候怎麼不來,這麼些年過去了才來。”

黃老花用眼神威脅了過去,“所以你們是不是自願的啊?”

蓬塵一下就用鞋底子抽了黃老花一嘴巴,這張嘴真是又臭又噁心,還威脅上人了。既然嘴這麼臭,就好好閉上。

蓬塵右手一用力,將黃老花的嘴巴給撬開了,然後將手裡的鞋塞進了黃老花的嘴巴里。

“來人,給我控制住她。”

蓬塵被衙內給按住了,縣令一臉怒氣,“大膽刁民,在府衙內居然敢當眾打人,先給我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蓬塵算是看出來了,這縣令是站在黃老花那一邊的。

“我可沒打人,你不妨仔細看看那隻鞋是誰的。”

“不就是你…”縣令看向蓬塵的腳,發現兩隻鞋依然好好的穿在蓬塵的腳上,而沒有鞋子的是,黃老花。

“縣令,跟你的邏輯來說,我沒有打人,這是鞋子自己跑到他嘴裡的。”

縣令:?

“什麼歪理!”

“不信啊,不信你自己看看。”

蓬塵給黃老花的鞋子施加了一個加速陣,沒一會兒,黃老花的鞋子就飛起來了,正當眾人覺得匪夷所思的時候,這隻鞋子就飛到了縣令的嘴內。

縣令頓感噁心,這味兒好衝啊,救命。

蓬塵看見縣令栽跟頭的樣子真解氣,讓你袒護惡人,活該。現在只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要是再不秉公執法,我就給你來波大的。

縣令趕忙將鞋子給抽了出來,他本還想追究蓬塵的責任,但他隱隱約約聽見了衙門外的議論聲,他感覺自己不能袒護的太明顯。

縣令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驚堂木,“肅靜。那就判你沒有打人。但是,他們的罪名二也不成立。因為原告不能算做證人,而且你又沒有物證。”

蓬塵:???

蓬塵差點沒氣的衝上去揍他一拳,然後她把自己勸了一下,轉臉讓黃老花的鞋抽了縣令兩嘴巴。

被鞋子抽的有些懵的縣裡發火了,“來人,給我把這隻鞋子抓起來,燒了!”

於是在衙門內,一堆衙內開始瘋狂抓一隻鞋子,不但抓不到,還時不時的被鞋子抽倆耳光。

這可真是加速陣的高光時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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