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需要你們幫我錄製一個影片,不過這需要思景的配合。”

“怎麼配合?您說我照做就是了。”思景回答。

“不難辦,我需要你脫了上衣,露出受傷的面積。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聞言思景一點也不含糊的脫掉了自已的上衣。上衣褪去後露出來他身上的傷。原先被衣服遮蓋著還沒有看出什麼。如今沒有了衣服的遮擋他身上的傷看著就更恐怖了。

他原本白皙的面板上佈滿了青紫的傷痕,觸目驚心。

“我還是打的輕了。”宇澤明咬了咬牙。

“景哥……”程一諾更是淚眼朦朧。

“你們這是幹什麼?我面板嫩,稍微受傷就會出現這種情況。看著很嚴重,其實都是輕傷。真的!”說著他還特意用手揉了揉自已青紫一片的面板,毫不意外的惹來他自已的一聲輕哼。

還是有點痛,他沒忍住。

見此狀況程一諾哭的更兇了。

“哭什麼?我都沒哭你哭什麼?不許哭。”思景走過去用手使勁揉了揉他的臉頰,替他擦去眼淚。

一旁的思彥看的吃味極了,他家弟弟還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他來著。

“好了,你別這麼矯情好不好,我都要肉麻了。”思景還有心情開玩笑。

赫連曉夢也沒想到他衣服下遮蓋著的這這副模樣,她的眼睛也紅潤了。現在她的腦子裡都有思景當時被打的畫面了。

“你們兩個幹什麼呢?避嫌懂不懂?”赫連曉夢對著胡思彥和宇澤明道。她都沒來得及制止,思景已經把自已的上身脫了個精光。

“澤明,你打盆溫水,順帶拿條新毛巾。”赫連曉夢吩咐。她自已則帶著思景和程一諾去了臥室。他的老公是個軍人,身上總會不時的增添新傷,她這裡常備有藥箱,也有活血化瘀的藥膏。

“來一諾,你來拍影片,我去給他抹藥膏。”赫連曉夢指揮程一諾。

這時宇澤明也把水打來了,她先是用溫水替胡思景擦了一遍上身,然後讓他躺在床上。這樣方便替她抹藥膏。她擠出藥膏輕柔的均勻塗抹在思景的肌膚上,不曾想卻引起思景的陣陣顫慄。

“怎麼了,弄痛你了嗎?”赫連曉夢問。

“沒有,是我感到好癢。”思景顫抖著聲音回答。

他的身體有點敏感,平時還沒什麼,而現在赫連曉夢的手指和那些藥膏刺激著他的神經,強烈的刺激感傳到他的大腦,他的身體根本不受自已的控制。一瞬間他繃直了後背。

“放鬆。”赫連曉夢開口。

思景也想放鬆,可是自已的身體不允許。

“我儘量。”

整個上身被塗好藥膏後思景還是緊繃的狀態,直到一張毯子蓋在他的身上他才放鬆下來。

“你想躺一會,不要亂動,讓身體吸收下藥膏。千萬不要動,不然藥膏就全蹭到床單上了。”

思景輕輕“嗯”了一聲。他靜靜的躺在床上不再動。

不知道是不是藥膏起了作用。原本痠痛的身體不再痠痛,全身上下暖洋洋的。不由自主的胡思景閉上了眼睛。

程一諾和赫連曉夢已經從臥室出去了,整的房間就剩下他一人,房子裡靜悄悄的,不知何時他竟然睡著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窗外的太陽已經要下山了。晚霞照耀著天空,給大地披上一層淡紅的面紗。

胡思景遲鈍的大腦有點空,他先用手揉了揉眼睛,而後大腦才開機。他猛然想起他身在何處。

他暗自懊惱,自已竟然睡了一個下午,他悄悄的掀開被子。他身上的傷痕明顯暗淡下來不少,雖然還是青紫一片至少不是那麼嚇人了。

他起身下床,在床頭放著他的上衣,上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入手時還有些溫熱。這衣服很有可能是剛剛才放進來的。

他穿上衣服開啟了房門。映入眼簾的的是程一諾和宇澤明三人,赫連曉夢不知道去了哪裡,如今只剩下他們三人在客廳玩耍。

“來,看看這個遊戲,也挺好玩的。這個是我下午剛發現的。”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還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他的聲音很輕,彷彿是刻意壓低了聲音。不過胡思景還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這應該就是那個遊戲狂人張宇航了。

不過令他疑惑的是張宇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臥室門關上發出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客廳顯眼異常。眾人聞聲向聲源地看去,他們就看到穿戴整齊的胡思景站在那裡。

“景哥,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一下午了。”程一諾喊著跑了過來。

“阿姨呢?而且他怎麼在這?”胡思景提出問題,並指著聞聲站起來得張宇航。

“阿姨去開會了,他是張宇軒吩咐來看你的,你瞧瞧,這裡還有同學給你的禮物呢!”程一諾拉著他去看沙發上的一袋子各種各樣的零食和玩具。

“所以他為什麼在這呢?”

“他去臨時醫務室找不到你就只能給我發訊息了,是我告訴他你在這裡。他來這裡阿姨也是同意了的。”程一諾回答。

“幹什麼?。趕我走嗎?可惜這裡你說過了可不算。”

“那我說了可算?”一旁的宇澤明開口。他替胡思景找場子,不知不覺間他開始關注起胡思景來了,就在他自已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思想先一步替身體做出來決定。

張宇航撇了撇嘴,沒有在吭聲。

胡思景難得見他這副模樣,不由得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弟弟,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點?”胡思彥湊了過來,他挨著胡思景問。

“好多了,全身上下沒有痛的地方了,傷痕也褪下了很多。”說著他就要撩開衣服讓他看,卻被胡思彥給攔住了。

“停,打住。好了就行,你以後可不能這樣隨便就脫衣服,這像什麼樣子?”

“我沒有。也就只有這一次,也沒有隨便脫衣服,我不是隨便的人。”思景小聲嘀咕。

“怎麼,還不服氣?你看看我們誰會脫衣服。”思彥教訓他。

“那你們也沒受傷。”胡思景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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