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神色有些疲憊,頭髮微亂,看起來應該是剛跟人交過手。

她如實道:“小姐,方才有兩個蒙面高手攔住了我的去路,對方武功高強,我跟他們纏鬥了好一會兒,這才脫身。”

“小姐,您這會兒不是應該已經進王府了嗎?”

雖然小姐一個人進去有些不妥,但是,和靖王約定好的午時到。

現在已然遲了。

謝晚凝現在也沒有時間解釋,只說了一句:“晚些再跟你說,我們先進去。”

冷心點頭,跟在身後。

守在王府門外的侍衛攔住了冷心,對著謝晚凝道:“謝姑娘,王爺說了,您只能一個人進去。”

冷心眼裡泛起一絲警惕的意味,轉頭向她示意。

“好,我一個人進去。”她又說,“冷心,你在這兒等我。”

“小姐!”

謝晚凝抬手,“別擔心,沒事。”

這時,衛炎又走了過來,“謝姑娘,請隨我來。”

衛炎把她帶到了雲慕風的書房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姑娘,王爺就在裡邊。”

她微微頷首,推門而入。

男人一身墨色錦袍,悠閒地坐在桌案邊。

手裡正捧著一本書,見她進來,放下書本,抬眼望去。

謝晚凝見了禮。

雲慕風俊冷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情緒,看著她,只淡淡道:“謝姑娘,你可又來遲了。”

她抿唇緘默,然後跪了下來。

男人眉梢微挑,“謝姑娘這是做什麼?”

她挺直了背,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直接開門見山。

“臣女不知是哪裡得罪了王爺,王爺為何要如此為難臣女?”

雲慕風嘴角微彎,一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她。

“謝姑娘此言何意?”

她直言不諱:“若非王爺精心安排,臣女今日也不會來遲。”

“王爺何必,明知故問。”

雲慕風面色瞬間冷了下來,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

半蹲下身,冰冷修長的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雙目炯炯地望著她。

“好大膽子,可知汙衊本王,該當何罪?”

她依然淡定,對上男人似乎有些薄怒的雙眸。

一字一頓道:“臣女不敢。”

雲慕風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說看。”

“臣女今日出門,先是馬車壞了,好巧不巧,周邊的車坊沒有可僱的馬車。”

“臣女用輕功一路趕來,到了靖王府門外不遠處,又被一個婦人纏住不得脫身。”

“臣女的心腹冷心原本跟在我的身後,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這等巧合,若非人為,臣女不信。”

雲慕風輕描淡寫說了句:“那是謝姑娘運氣不好。”

她搖頭,“方才一群人在王府門外聚眾喧譁,而門口的侍衛卻視若無睹。”

謝晚凝頓了下,“王爺,還要臣女往下說嗎?”

雲慕風看著她,眼裡突然湧現一絲頗為欣賞的光芒。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他鬆開了她的下頜,站起身來,“起來吧。”

她沒起身,“還請王爺把玉佩還給臣女。”

男人在椅子上坐下來,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臉上。

“你既然這麼聰明,那可知本王為何要這麼做?”

她垂下眼瞼,“臣女不知。”

她怎麼會知道他想搞什麼名堂?

雲慕風扯動唇角:“那是因為——”

謝晚凝抬眸望去。

男人眼裡的笑意很濃,“本王對你一見傾心。”

“只好,想方設法制造與你見面的機會。”

“你若來遲,本王便又有理由,明天讓你繼續過來。”

她雙眸睜大,怔愣當場。

書房中頓時一陣沉默,靜得落針可聞。

半晌,她才回過神來,面色微赧道:“王爺真會開玩笑。”

雲慕風是何人?當今陛下最寵愛的皇子,身份高貴。

性情冷淡,從不近女色。偌大的王府,據說連個通房都沒有。

他要麼是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要麼是眼光毒辣,一般的女子都看不上眼。

謝晚凝雖然性子孤傲,但也從不認為自已有傾城之姿。

自已只是一個普通人。

見她這副被嚇到的表情,雲慕風也不驚訝。

他目光誠摯,唇角輕掀道:“謝姑娘,本王是認真的。”

說著,探手入懷中,取出那塊紫羅蘭玉佩。

抬眼朝著跪在地上的少女望去,“過來。”

謝晚凝起身,走了過去。

他拉過她的左手,把玉佩放入她的掌心。

注意到眼前的少女有些尷尬,低聲哄道:“別緊張。”

又繼續道:“本王心悅於你,你對本王,有意嗎?”

她抽出手,垂首道:“多謝王爺厚愛,可臣女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爺。”

雲慕風注視了她幾秒,神色平靜。他早就知道她會拒絕,不過不急。

幾息後,才開口道:“既然謝姑娘無意,本王也不勉強。”

隨後轉頭傳門外的衛炎進來。

“好好將謝姑娘送出去。”

衛炎頷首領命:“是,王爺。”

雲慕風靜靜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他想起,初見她時的景象。

那是一個月前,宮中的新歲宴上。

歷來宮中的新歲宴,四品以上的大臣都可參加,並可攜帶家眷。

那天,所有參宴的姑娘無不打扮得花枝招展,都想出盡風頭。

只有她,著一襲簡單的緋色衣裙,妝容淺淡,靜靜地坐在那裡。

面色平靜,不喜不悲,彷彿天地之間,所有一切都與她無關。

他從未見過這般遺世獨立的女子。

瞬間對她有了興致。

而她今天的表現,更是讓他感到驚喜。

聰慧過人,不卑不亢。

而且,她不畏懼他。

雲慕風摩挲著手指,感受著方才接觸到少女的手時,那一抹殘留的溫度。

眼尾的笑意更為濃烈。

——

謝晚凝回府之後,立刻回屋,把自已關在房間裡。

吩咐月華和冷心沒事不要打擾她。

然後倒在了軟榻上,想著靖王今天對她的那番表白,覺得簡直是匪夷所思。

她伸手揉了揉額角。

算了,反正玉佩拿回來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與這位王爺有什麼交集。

今天著實是累。

她闔眼,剛想休息一會兒。

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什麼事?”她半睜開眼,問道。

月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姐,老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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