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這般拒絕,他心底的渴望越深。

或許人就是這樣,再珍貴的東西,輕易到手的,都不屑一顧。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謝晚凝看著靜靜注視著她的雲慕風,心下了然。

這個男人哪裡是真心喜歡她,不過是想征服她罷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對視,雅間裡的空氣在這一刻凝滯。

須臾,男人率先開了口:“本王記得那日在聖昭寺時你曾說過,除了你身上那塊玉佩不能贈與本王,本王讓你做任何事,都可以,對嗎?”

她一時語塞,自已確實說過這樣的話,頓時五指蜷緊。

難不成他想……

看出她心中所想,雲慕風輕笑:“放心,本王不會因為對你有救命之恩,就以此為要挾,讓你以身相許。”

“不如這樣。”他視線落在桌案的玉墜上,伸手拿起,又看向她。

“你把你身上那塊玉佩送給我,或者,收下本王的這塊玉墜。”

“兩個選擇,你選哪一個?”

她很快回復:“王爺,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有。本王以後每天夜裡都去謝府找你。”他唇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如何?”

謝晚凝咬緊牙,良久,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王爺這是強人所難。”

他厚臉皮道:“嗯。三個選擇,你選哪一個?”

她垂下眼簾,無奈道:“王爺的玉墜,臣女收下。”

“多謝王爺相贈。”

男人這才滿意地笑了,親自把玉墜放入她的手中。

理了理衣袖,起身。

“凝兒,今天就到這裡,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音落,走出了雅間。

留下她在原地發怔。

還會再見面?

她朱唇翕動,望著手裡的玉墜,吐出一口壓抑的氣息。

之後的兩天,雲慕風倒是沒有再來找過她。

謝晚凝把那塊玉墜放在一個小盒子裡,鎖好,打算將它永遠塵封。

——

這天,暖陽灑地,風和日麗。

和半月前去聖昭寺那天的天氣一樣好。

她收到了蕭涵之的信,信中約她去聖昭寺一見。

謝晚凝驀地想起了上次在聖昭寺被刺殺的那一幕。

不過那四個殺手應該已經死了,而經過上一次,江茹應該也不敢再輕舉妄動。

但為以防萬一,還是要多加小心。

她穿上了護身軟甲,到了聖昭寺約定地點的時候,又叫冷心在附近多加留意觀察。

月華不會武功,所以謝晚凝沒有帶上她。

依然是在上次那個涼亭旁邊,只不過這一次她到的時候,蕭涵之已經等候在那裡。

他著一身白色錦服,溫文儒雅。

見到謝晚凝,他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上前幾步走到她的身邊。

卻在距離她兩步之外停住。

“上次,抱歉,我沒能赴約。”他小心翼翼地道歉。

她溫柔注視著他,“沒事,我知道你一定有原因。”

微風拂過少女雪白的臉,額間有幾縷碎髮隨風飛舞。

蕭涵之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替她捋一捋烏髮,抬起的右手卻在半空中停住。

又收了回來。

他捨不得碰她一根頭髮。

眸光一直停留在少女臉上,他動了動唇角,說著溫柔的話。

“凝兒,你,還好嗎?”

她輕輕點頭,“我很好,你呢?”

“嗯,一切如舊。”他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承諾過你的事,一定會做到。”

“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讓我爹孃去謝府提親。”

他說這話時,卻有些底氣不足,眼裡還帶有一絲為難的神色。

謝晚凝敏感地捕捉到了這一絲神色,她蹙眉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他乾笑,“別亂想。”

“你騙我。”

她搖頭,“蕭大哥,你不是善於撒謊的人。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蕭涵之擠出一個苦笑,果然什麼都瞞不了她。

原來,幾天前,他向父親母親提起去謝府提親一事。

父親倒是贊成,可是母親卻極力反對。

定遠侯夫人黎嫻小時候見過謝晚凝幾次,那時候的謝晚凝乖巧可愛,討人喜歡。

黎嫻也十分喜歡她,兩家本有結親的打算,可是後來謝晚凝母親病故,此事便沒再提過。

原來,謝晚凝母親過世後,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謠言,說她剋死母親,將來還會剋死夫君。

黎嫻疼愛自已的兒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定遠侯蕭問又是個怕妻子的,因此蕭謝兩家結親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蕭涵之不信這些,他極力想說服母親,奈何黎嫻十分強勢,根本聽不進去。

謝晚凝這才知曉,原來如此,怪不得當年母親過世後,定遠侯府便再沒有提過結親一事。

心口一陣失落,本以為,她和他,可以走到一起。

母親過世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她心情極為低落,哪怕後來搬到了外祖父家,外祖父和外祖母對她十分疼愛。

可她仍然,陷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

是蕭涵之,不斷地寫信鼓勵她,安慰她,終於讓她重新振作起來。

卻沒想到,她和他,早就隔了這麼厚的一層障礙。

涼亭邊的兩個人深情對視,相顧無言。

誰也沒有發現,不遠處有一道目光,正陰鷙又嫉妒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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