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稠夜色中,一個模糊的黑影走了過來。

冷心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待那人走近,看清楚對方面容後,她懸著的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對著那身影沒好氣道:“這麼晚還沒睡,你過來做什麼?”

月華緊張地舉目四望了下,湊過去悄悄地問了句:“小姐還沒回來嗎?”

她擔心小姐,睡不著,所以起來看看。

冷心面容緊繃,“沒有。”

“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冷心,小姐到底是去哪兒了?”

月華有些氣結,小姐只跟她說今晚會出去辦一些事,但是卻沒告訴她是什麼事。

小姐是不相信她嗎?

冷心瞥她一眼,“不告訴你是為你好,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尤其是這種危險的事。

月華咕噥道:“那為什麼小姐跟你說,卻不跟我說。”

是嫌棄她不會武功?

“哼,我也要練武。”她下定決心道。

練武?

冷心那張千年寒冰的臉當下忍不住笑出聲來。

打量著她道:“你下盤不穩,不適合練武。”

月華不滿地嘟了下小嘴。

“先不說這個了。”她湊過去,雙手抱住某人的手臂,像個撒嬌的孩子般,“冷心姐,你就告訴我吧,小姐到底去哪兒了?”

“你不告訴我,我實在睡不著覺。”

“明天給你做好吃的,怎麼樣?”

冷心有些受不了她這般可憐兮兮的哀求,輕呼口氣,無奈道:“好,我告訴你。”

“但是,你要是洩露出去半個字……”

月華趕緊道:“我一定管好我這張嘴,要是我不小心說出去,你就拔了我的舌頭。”

冷心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再靠近些,月華立馬把耳朵湊過去。

聽完冷心說的話後,她驚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張著小嘴,結結巴巴道:“什麼?小姐她居然去……”

“你為什麼不阻止小姐!”她急得跺了下腳,儘量將聲音壓低。

“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那怎麼辦?”

“好歹你也要跟在小姐身邊呀!”

冷心垂眸,“這是小姐的意思,她不讓我跟著。”

下一秒又抬起眼睫,堅通道:“小姐不會有事的。”

但她這會兒確實後悔了,要是小姐真有什麼差池,她萬死也難以贖罪。

月華氣得說不出話,但事情已經這樣,指責也無用。

兩人只好保持沉默,並排站在屋外,默默在心裡祈禱自家小姐平安歸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就在她們等得焦灼不安時,屋頂上傳來一聲極輕的異響。

冷心當即抬起眼皮。

下一瞬,謝晚凝自上方輕巧地落在她們面前。

此時已接近子時末。

月華立刻撲過去將人抱住,“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謝晚凝瞧她這樣,失笑道:“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而復生了。”

“大半夜的,你怎麼還沒睡,小丫頭,快去睡覺。”

月華昂起頭,吸了吸鼻子,“小姐,我真的被你嚇死了。”

冷心也忙走過來問道:“小姐,沒出什麼事吧?”

謝晚凝瞅著這兩人,彎了下嘴角,“沒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冷心和月華安下心來,這下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

次日上午,江茹在房中來回踱著步子,心中忐忑不安。

上次,她明明跟暗影樓的人談好了,花重金買謝晚凝一條命。

誰知就在昨日下午,暗影樓的人卻將她給的定金退回,取消交易。

還警告她:不準動謝晚凝一根汗毛,否則讓她生不如死。

她又驚又懼。

百思不得其解,這謝晚凝什麼時候跟暗影樓扯上關係了?

暗影樓對她的恐嚇更讓她昨晚徹夜難眠。

心頭煩躁不已,這王嵐生的女兒莫非天生是她的剋星?

謝晚凝若真有了暗影樓做靠山,那自已以後在這府裡,豈不是任由那小賤人拿捏?

“夫人別急,您坐下歇會兒,喝口茶吧。”

一旁的丫鬟勸道。

江茹心煩意亂地坐下,接過丫鬟遞來的茶,啜了一口。

卻在下一瞬,將茶水灑到丫鬟身上。

連帶茶杯,也一同摔去。

“死丫鬟,你想燙死我嗎?”

她語氣凌厲,那眼神似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下去。

丫鬟嚇得趕忙跪下,聲音都帶著哭腔,“求夫人恕罪!”

其實那茶水並不燙,只是江茹火氣太旺,心情不悅,想找個人出氣罷了。

丫鬟只好自認倒黴,主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她們下人反駁的餘地。

江茹一手扶著昏沉的額頭,不耐地擺了擺手:“下去!”

丫鬟還沒動作,謝潤便走了進來。

“這是在做什麼?”他一進屋,便見丫鬟哭喪著臉跪著。

地上是摔碎的瓷片。

他看向江茹,眉頭緊鎖。

江茹站起身,笑道:“不過是丫鬟失手打翻了茶盞,沒什麼大事。”

然後側頭睇了丫鬟一眼,“毛手毛腳的東西,還不快收拾乾淨!”

丫鬟連忙撿起地上的殘渣碎片,匆匆離去。

江茹扶著謝潤在桌邊坐下,柔聲道:“老爺,您方才不是在老夫人那邊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謝潤臉色仍是不佳,謝雨柔那事兒讓他覺得十分丟人。

好在這事兒沒傳出去,不然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他沉著臉道:“上次柔兒的事,母親將我訓了一通。”

“子不教父之過,是我平日對她太過嬌縱,才讓她生出這樣的事來。”

“你也是。”他轉頭對江茹道,“明知道你哥哥那個兒子是個生性浪蕩的,壽宴那日,就不該讓他過來!”

江茹一臉委屈,“老爺,我哪兒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江全這孩子是有些頑劣,卻也不至於這樣沒分寸。”

“我看這事兒有古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

謝潤直接拍桌道:“陷害?誰會陷害?”

“你想說晚凝嗎?”

江茹被他這一拍嚇得打了個激靈,忙道:“老爺,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那兩個孩子再不懂事,也不至於,在老夫人的壽宴當日……”

“夠了!”

謝潤不想再聽她掰扯,站起來拂袖道:“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沒有真憑實據的事,你也不要瞎猜。”

“還有,你叫柔兒安分點,要是再隨意打砸東西,那這謝府,她便不用住了!”

“等嫁出去了,也不必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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