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壽宴陰謀

今天是謝老夫人回府的日子，謝晚凝一早便起了床，用了早膳後，便往前廳而去。

到了前廳，便見到謝老夫人，也就是她的祖母，端坐在正上首的位置。

謝潤和江茹、謝雨柔坐在下邊。

謝老夫人正在和他們談話，見她過來，立馬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凝兒來了，快，過來讓祖母看看。”

謝晚凝微笑著走上前去，謝老夫人一把握住孫女的手，仰著頭仔細端詳著。

“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六年了，凝兒長成大姑娘了，出落得越發標緻了。”

“凝兒，你剛回府不久，若是有什麼不習慣的，或是下人們有照顧不周的，便告訴祖母。”

“有祖母在，什麼都不用怕。”

說完，瞪了一眼坐在下首的江茹，江茹被這一瞪打了個寒噤。

謝晚凝溫和道：“祖母，凝兒一切都好，您的身體怎麼樣？”

在府裡，祖母是最關心她的人，當初離開謝府去外祖父家的時候，她很捨不得祖母。

“祖母身子硬朗著呢，好孩子，快，別站著，坐在祖母旁邊。”

謝晚凝便在謝老夫人旁邊坐下。

謝潤笑著道：“母親，您這一去萬福山就是三年，如今回來了，不會再去了吧？”

謝老夫人肅容道：“若是家裡清淨，我這個老婆子自然不會往外跑。”

話一出，大廳的氛圍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老夫人。”江茹開了口，“您住的壽安堂我已經提前安排人打掃乾淨了，您一路勞頓，不如先去歇息。”

“祖母，知道您回來，母親可是親自監督下人們打掃壽安堂呢。”

謝雨柔眉眼彎彎，直接走上前去抓住謝老夫人的胳膊，“祖母，柔兒扶您回房吧。”

謝潤在一旁欣慰道：“柔兒就是懂事，母親，這孩子知道您要回來，可高興呢。”

謝老夫人卻一把拿開了謝雨柔的手，轉頭對著謝晚凝道：“凝兒，你來扶我回去。”

“是。”

二人離開了大廳，留下臉色難看的謝雨柔和尷尬的謝潤江茹。

到了壽安堂，謝老夫人仍拉著謝晚凝的手，嘆息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

看方才的情形便知道，謝潤偏疼謝雨柔，對他這個大女兒毫不關心。

自已這個兒子寵妾滅妻，害得她的好兒媳積鬱成疾，早早離世。

她去萬福山三年，便是為那過世的兒媳誦經唸佛，好減少一些罪孽。

謝晚凝撫著她的手背，輕聲安慰道：“祖母，您別難過，凝兒不委屈，孫女這不是還有您嗎？”

“我扶您回屋歇息吧。”

謝老夫人點頭，進了臥室。

大廳這邊，江茹又恢復了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對著面色不霽的謝潤道：“老爺，再過半月，便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壽。”

“我想著，應當要為老夫人好好操辦一番才是。”

謝潤頷首，“是該好好操辦一番，人多熱鬧，也能讓母親疏解心結，你便準備著吧。”

“是。”

——

“老東西，竟敢這樣對我。”

江茹的房中，謝雨柔“啪”的一聲將茶杯摔在地上，一時間茶水四濺。

“娘，你幹嘛還提議為她辦什麼壽宴？你沒看到嗎，那個老不死的根本就沒把我們當一回事兒！”

她斜了江茹一眼，咬著牙道。

江茹吩咐一旁的婢女把地上的殘渣收拾了，然後讓下人都退下。

“娘告訴過你多少次，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些委屈算得了什麼，那個老傢伙還能活個幾年？”

“我提議為她辦壽宴，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到時候我要讓那老東西知道，她捧在手心裡的那個小賤人，是如何變成遭人唾棄的爛泥。”

說完，面露獰笑。

謝雨柔眼裡有了興味，“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快告訴我！”

江茹做了個手勢，示意她走到近前。

謝雨柔聽完江茹的計劃，陰惻惻地笑了起來。

“娘，太好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我要親眼看著那個賤人身敗名裂。”

“你要小心，別讓人發現了。”

“放心吧，娘。”

母女二人皆面露得色。

——

晚膳擺在謝老夫人的壽安堂。

一開始大家都安靜用飯，並未多言。

吃到一半，謝潤瞧了一眼謝老夫人的神色，開口道：“母親，再過半月便是您六十大壽，兒子想著，要為您風風光光辦一場壽宴。”

謝老夫人抬起眼皮，睇了他一眼。

“你也知道，我老婆子素來不喜奢靡浪費，這壽宴若要辦，便簡單些，請些個親戚好友過來熱鬧一番就是，不要太過張揚。”

謝潤點頭，“母親說的是，就按母親的意思辦。”

晚膳過後，謝老夫人又單獨留下謝晚凝，祖孫倆說了好一會兒話後，謝老夫人方回到屋裡就寢。

回到凝心苑，謝晚凝正欲沐浴更衣，冷心這時過來回稟：“小姐，您猜的沒錯，咱們凝心苑果然有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