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睿知道她很聰慧,但還是忍不住道:“我去選一個安全的地方,你還是帶著蘇澤搬過去吧。”

蘇穎搖了搖頭,“我知道王爺的好意,但是現在端王妃月份太大了,我想盯著她。再有, 我也想見見端王爺。”

蔣明睿見勸不動她,只好叮囑她小心些。

監牢。

安盛怎麼也沒有想到,權傾朝野的他,最後竟然落個孩子全無,香火斷絕,自已也要被斬首的地步。

他猶如做夢一般,即便明日就是他的刑期。

隔壁的妻子已經瘋了,這樣也好,就不用繼續日夜驚恐了。

安盛也想瘋了,但是他的思維很清楚,因為他還沒有放棄。

安盛寫了無數的奏摺,甚至咬破自已的手指,寫了一封血書給皇上。

他真的對安莘玥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不過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真的不應該承受這些。

可是他一封一封的遞出去,卻依舊沒有求來任何的赦免。

當兩個穿著一身黑衣,帶著碩大斗笠的人 ,提著一個食盒進來的時候,安盛無比焦急的喊道:“是陛下派來的人嗎?陛下看到我寫的奏摺了嗎?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黑衣人也沒有搭理他,只是站在了他前面,緩緩地掀開了頭髮,抬起頭來。

安盛愣住了,邊上的少年他不認識,但是正前方的女子他卻知道。

蘇穎,太子的側妃,當初寵冠後宮。因為她的得寵,安盛沒少說安莘玥無能。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她沒有死,是不是太子也沒有死?所以真的還有活命的機會對不對?

安盛瞬間充滿了希望,他激動的喊道:“太子呢?太子沒有死對不對?我還有救是不是?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蘇穎看到他無比猙獰的一張臉,輕聲道:“你誤會了,我是來送你一程的。”

蘇穎說完,開啟了食盒,然後從裡面端出來一些飯菜 ,還隔著牢門遞過去一壺酒。

“吃吧,最後一頓飯了。”蘇穎輕聲道。

安盛無比氣憤,抓著牢門喊叫道:“放我出去,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我是冤枉的,陛下你不能殺我啊!”

“原來你也怕死啊!”蘇穎悠悠的道。

安盛盯著她道:“我不是怕死,我是死不足惜。我沒有參與謀反,我為江山傾盡心力,我不應該被如此對待啊!”他說到這裡,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

“你覺得冤枉?那安莘玥的母親被折磨死,冤冤冤枉?”

安盛一驚,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安莘玥被採花賊糟蹋的時候,她冤不冤枉?”

“你——你是誰?你來幹什麼?”安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外面的蘇穎道。

一邊的蘇澤忍不住道:“我們是看你笑話的人。”

安盛把目光戰轉向了蘇澤的臉上,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緊接著再次把目光轉到了蘇穎的臉上。

“你,你,你們——”安盛慌亂不堪,甚至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嘴裡還忍不住的說著,“你們,你們——”

蘇穎替他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我們還活著對吧!”

安盛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們姐弟。

當初兩個兒子死後,安盛立刻想到了錦州他的一雙兒女。

雖然他們來京城找他,他沒有讓他們進門,想必他們肯定回了錦州。

安盛派人去了錦州,得到的結果卻是母子三人再也沒有回來。

安盛心痛不已,以為他們三個人都去世了。卻沒有想到,如今在這時候,這個地方,竟然再次見面了。

“你,你一直都知道嗎?”安盛還是忍不住盯著蘇穎問道。

蘇穎好笑的盯著他,“我又沒有失憶,為何不知道?”

蘇澤冷冷的道:“原本想著我高中之後,把你拖入地獄, 如今倒是省的我出手了。”

安盛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已,張的大嘴,驚呼道:“你,你竟然,你竟然也想殺我?”

蘇澤道:“是。”

安盛像是像是被人一拳捶在地上,整個人都傻掉了。

蘇穎輕笑著道:“你說你冤枉,你無辜,可是你自已的孩子都想殺了你,真不知道你怎麼無辜了?”

安盛再次被重擊了一下, 他臉色全無的盯著蘇穎,依舊不敢相信,自已堂堂的丞相,嘔心瀝血為國家,為百姓兢兢業業 , 最後竟然落一個兒女都不容他的地步。

蘇穎卻不想放過他,繼續道:“知道嗎?你的那兩位嫡子也是安莘玥殺的。這次的謀反,固然是為了殺太子,但是殺你,也必然在她的謀算裡面。”

安盛像是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都被震傻了。

蘇穎輕聲道:“所以,別說你冤枉了,別說你無辜了。一個連自已女人, 孩子都不在乎的男人,怎麼能做到愛民如子?”

安盛卻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扯著牢門大喊道:“我忘了,我真是忘記了。你們也是我的孩子啊!你們也是安家的人啊!”

蘇穎臉色一白,蘇澤氣憤不已,抬起腳,狠狠地踹了他一腳。

“混蛋,你是要把我們也拉著去死嗎?”蘇澤怒道。

安盛的眼睛裡全是暴虐,他五官都扭曲了,“或許是你們勾結安莘玥,一起陷害我的。所以,你們也要跟我一起死。”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蘇澤氣得不行,真想拿刀子直接捅了他。

安盛也不在意,反而一把抓住安盛的衣服,用力的扯著他道:“救我,救救我!”

他轉頭盯著蘇穎,“你竟然能逃出德賢寺,能來到這裡,你必然有辦法救我出去的。我不想死,救救我。”

這就是將死之人的恐懼和害怕嗎?

相對於他 , 柔弱的母親是那樣從容不迫的接受了自已的死亡,倒是比他強多了。

蘇澤狠狠地抽出來自已的衣服,轉身對蘇穎道:“姐姐,我們果然不該來看他的。”

蘇穎冷冷的道:“不,給了他希望,再徹底打破希望,我覺得挺好的。”

安盛抓住蘇穎這句話,掙扎的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在說什麼?”

蘇穎緩緩的道:“我的意思, 我能救你,但是我不會救你。明天的法場,給你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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