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呈現的效果可想而知,選手又想要貼題,又想有趣,最後只能是讓在場大家尷尬地腳趾扣地,差點挖出三室兩廳來。

選手自已也知道自已表現一般,但仍舊有點不服氣:“能不能請導師們上來表演一下?我想學習學習。”嘴上說學習,實際上是不滿的。

不過導演沒打算慣著他:“咱們每十名選手錶演完成,導師中也會選出一位來進行抽籤表演。”

這樣的規則出來後,選手們議論的聲音小了很多。這節目導師有事是真上,至少三個年輕一輩的該表演表演、該教學教學,都不含糊。導演既然都這麼說了,他們肯定有機會看到導師的表演。

抽籤繼續。

程橙都不知道導演哪兒收集來的這麼多風馬牛不相及的詞條,有的選手抽到的組合,連她都在心裡犯難。

後面十名選手錶演完,選手之間的氛圍明顯輕鬆了不少。

首先,大家表演的都沒有特別出彩的地方,差得倒是各有千秋,誰都別笑話誰。還沒表演的選手有了之前的這些人打底,心裡也輕鬆了不少,大不了就是一起差得有聲有色,不會低到更離譜的地方了。

導師中,最先出戰的是吳光。他抽到的詞分別是【萌妹】,【鴨子】,和【喜極而泣】。

很不錯,有的選手已經開始笑了。

吳光思考了兩分鐘,起身上臺。大家都以為他會走經典硬漢風,隨意將這幾個詞融入進去,沒想到他用短短五分鐘的時間,給大家帶來了一晚上的震撼。

【???建議嚴查,吳光真的沒有異裝癖嗎?】

【就他塗指甲油那個動作,比我一個女人還女人,我老公已經在數落我了】

【導演!快看看吳光!他適合這種萌妹角色!】

選手們陷入了沉默,其餘導師也陷入了沉默,只有高詩怡忍不住捂著嘴,笑出了聲:“沒想到,做演員竟然要有這麼大的犧牲。”隨後,現場掌聲雷動。

吳光在導師位置上坐下,拿起話筒:“我看咱們選手都是把自已塞到抽中的三個詞,去硬演一個片段。其實演員本身應該是沒有形狀的,液態的,劇情需要我是硬漢就是硬漢,劇情需要我是變性人也可以是變性人。”

周萍萍總結到:“大家抽到詞的時候,應該先考慮詞的合理性,自已的形象應該是放在最後考慮的。”

【是啊,周老師看著這麼和藹可親,誰能看出來她演過好多惡毒婆婆,氣得我媽牙癢癢呢】

【演員是液體,這話也太好了,建議所有演員刻煙吸肺】

【陸景墨也是,明明這麼帥,但演瞎子、瘸子就能讓人感覺不出戲啊】

選手們議論了一會,導演繼續往下走流程。

又是十位選手,這一次幾位導師互相看了看,許鳴祁站起身,走到箱子旁邊:“不知道大家希望看我演什麼啊?”

選手們有說他演過的經典角色的,也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彈幕更是如此。什麼女裝大佬、路邊賣藝大爺、悅來客棧店小二,什麼奇怪的角色都有。

許鳴祁在大家熱切的目光中把手伸進箱子,摸出三張紙條。

【公平】,【飛天炮仗】,【劫後餘生】。

乍聽起來有點聯絡,可仔細想,那點聯絡就像是錢包裡的錢,突然就看不到了。許鳴祁看著紙條,皺眉思考了許久,才將紙條交給導演,讓他公佈出去。

最後,許鳴祁演了一個因為炮仗進ICU而躲過家中著火的,關於生活是公平的故事。沒有吳光那麼衝破自身形象,但劇情很合理,再加上有許鳴祁的形象和演技,至少是個八十五分的答案。

進到前二十三名選手,觀眾和導師們都感到熟悉的名字接連冒了出來。

霍仙兒是最先上場的,她從程橙身旁走過,有些膽怯地看了程橙一眼,後者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霍仙兒深吸一口氣,走上臺去。

【遊戲】,【梳子】,【目瞪口呆】。

霍仙兒腦子一片空白,最後只把遊戲和梳子串了起來,在五分鐘的時間內,並沒有把目瞪口呆放進自已的故事裡。

小姑娘一著急,在舞臺上掉下了眼淚。周萍萍細聲細氣地安慰了幾句後,聲音嚴肅起來:“你沒有做好,是因為你缺乏訓練,專業水平不紮實,哭是沒有用的。”

霍仙兒從臺上下來,經過程橙時眼淚又冒了出來。高詩怡注意到了,笑道:“還沒被人批評,小姑娘就開始掉金豆豆,這要是在我們公司,可能已經被開除了。”

高詩怡和現場其他導師不同,她從小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她不知道一個演員一步步走過來有多難,說話自然不討喜。

螢幕前的觀眾絕大多數都是辛辛苦苦的社會螺絲釘,聽她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的發言,瞬間想起了單位那個討厭的領導或組長。

【我就是淚失禁的體質,哪怕我佔理我也會哭啊,為什麼不能掉金豆豆?這高詩怡好離譜】

【她說話到底為什麼這麼高高在上,因為她會投胎嗎?】

周萍萍和陸景墨都是一步步爬上來的,但他們倆一個是導師裡年紀最大的,不好去說一個小輩,另一個是和高詩怡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男演員,想說,卻不知從何開口。

看到他們兩人的眼神,程橙心裡壓著的火終於是燃燒了起來。

“高老師,你這話說的很奇怪,在生活中誰都會有想哭的時候,為什麼不能因為自已沒有表演好而哭呢?”

高詩怡沒想到程橙會幫著一名選手說話:“程橙老師也因為這種事情哭過鼻子嗎?”

“當然,”程橙點頭,神色如常,“我第一次被導演罵的時候,李姐,就是我的經紀人,陪著我哭了大半天呢。”

“我覺得哭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人類發洩自已情緒的正規途徑,那些總和別人說你別哭、這麼點事都哭、人家誰誰誰比你更慘都沒像你這麼哭的人,都是沒有同情心的冷血動物。”

在程橙的記憶深處,一直都記得李姐抱著自已,而自已哭到頭昏腦脹的那個晚上。

高詩怡一時語塞,程橙這是給她上高度了,無論她這個時候說什麼,這個“沒有同情心”的帽子已經給她扣上了。

最後還是導演示意周萍萍出來打圓場,繼續進行下一名選手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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