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翮兒,你嚐嚐這桂花糕,和宮裡的絕對不一樣。”

沈時綰捏起一塊桂花糕遞給一旁的翮兒。

翮兒頭一回出宮,對什麼都感興趣。

現正蹲著身子,觀察螞蟻搬食物。

“阿秭,你快來看,這螞蟻小小一隻,竟能搬起比它大好幾倍的碎屑呢。”

朱翮仰著小腦袋,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呀,螞蟻可是大力士呢,它能舉起自身400倍的重量哦。”見朱翮不感興趣,沈時綰便自已將桂花糕吃了。

“夫人,可不好再吃了,您已經吃了一盤了。”雲深在一旁勸道。

沈時綰頓了頓,不知不覺還真吃了一盤,便拍了拍手上的碎屑,站了起身。

“大力士是什麼?”朱翮也站了起身,睜著一雙明眸問道。

“就是力氣特別大的意思。”

朱翮長長地哦了一聲,驀地堅定地盯著沈時綰:“翮兒長大也想成為大力士,保護阿秭和姐姐。”

“好呀。”沈時綰輕輕摸了摸朱翮的腦袋。

真乖。

“噗——”

沈時綰後背被一顆石子擊中。

不用回頭她都知道是誰,此情此景讓她勾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你誰啊,竟敢傷我阿秭。”朱翮轉過頭來,指著沈年琛喊道。

“你又是誰,敢管我太傅府裡的事,我母親可是當家主母!”沈年琛叉著腰,老氣橫秋地走了過來。

“當家主母又如何,我阿秭是大王妃,是君,你連臣都算不上,小心我教訓你。”翮兒揮著小拳頭警告道。

“你!你敢教訓我,我父親是胤朝太傅,你算什麼東西。”沈年琛氣得小臉通紅,撩起袖子一副準備撲上去打一架模樣。

“哎喲,可把你神氣的,你什麼東西也配知道我是誰?略略略。”翮兒擠著鬼臉調侃沈年琛。

話畢沈年琛氣得漲紅了臉,直接撲了上去。

一旁的嬤嬤攔也攔不住,兩個小人兒抱著打成一團。

“快,分開他倆,待會別傷著了。”沈時綰也傻了眼,這倆人人小火氣倒是旺盛,一點就著啊。

兩個小孩兒打得難捨難分,他揪著他的頭髮,他又揪著他的臉,不一會兒臉上紛紛掛了彩。

幾位嬤嬤又不敢用力分開兩人,怕傷著了主子,畏手畏腳地張著手在周圍。

場面滑稽得不行。

“這是在做什麼?”身後傳來沈從文凌厲的質問聲。

糟了!

煩人的老頭來了。

“琛哥兒,琛哥兒,快住手。”

沈大娘子慌亂地抱著沈年琛,這要是真傷了那四大王可怎麼好。

慌亂中大娘子臉上還捱了朱翮幾拳,髮髻也鬆了。

看得沈時綰甚是解氣。

好不容易才將兩人分開,沈大娘子一個沒站穩,又摔回了地上。

沈從文太陽穴處凸凸地跳,面子險些掛不住。

“二大王,賤內與犬子失禮了。”

“無妨。”朱頤瞄了眼憋笑的沈時綰,嘴裡也不知不覺掛著笑。

“翮兒,來讓我看看,可有傷到哪。”沈時綰扶起朱翮,小心地整理他的衣衫。

“翮兒沒事。”朱翮拍了拍胸脯,趴在沈時綰耳邊得意道:“別看他囂張,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看他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哈哈哈。”

沈年琛見狀氣得坐在地上撒潑:“母親,殺了他,殺了他!”

沈大娘子忙捂住沈年琛的嘴,小心翼翼地瞄著沈從文。

沈從文那雙凌厲的眸似乎要將眼前的母子倆吃了一般。

“還不把他帶下去!在這丟人現眼。”

“是是是,妾這便下去。”

“我不,我不,父親不疼琛兒了。”沈年琛推開沈大娘子伸過來的手,哭喊道。

“你們都死了不成,還不幫大娘子把這逆子帶下去。”沈從文猛地揚起袖袍,指著女使婆子怒道。

“是...”

一陣騷亂後,終於將那沈年琛扛了下去。

沈從文揖了揖,強裝淡定說道:“老臣教子無方,讓二位大王見笑了,臣這就下去找大夫為四大王治傷。”

朱祁微微頷首,沈從文瞪了沈時綰一眼這才徑直往沈年琛離開的方向走去,看來是要去教訓人了。

不然這一肚子氣他往哪發。

“翮兒,你怎麼與人打架呀,小心你姐姐知道了,罰你抄書。”朱頤撩袍後坐在了亭下的石凳子上,饒有趣味地盯著朱翮。

朱翮撇了撇嘴,滿眼不屑:“抄書就抄書,誰叫他打阿秭,還當著翮兒的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懂得還挺多。”朱頤笑了笑,轉看向曲笙:“你帶四大王下去擦擦臉,上點藥。”

“是。”

“阿秭陪翮兒嘛。”朱翮嘟著嘴,拽著沈時綰的衣袖撒嬌道。

“阿秭有點事與你二哥哥說,稍後去找你,乖。”沈時綰俯身柔聲道。

“好吧,你們記得長話短說啊。”朱翮撇了撇嘴道。

“好好好。”

“這雲家六郎是雲尚書最喜歡的兒子,因為他與雲尚書性子相近,好文,其餘幾個兒子都是胤朝的將才,常常出外征戰鮮少歸家,是以雲尚書對雲想醇是寄予厚望的。”朱頤溫潤的聲音緩緩流淌出來。

只是沈時綰聽完更犯愁了。

這是不是說明沈時纖要想進雲家的門是絕無可能的。

“真讓人頭疼。”沈時綰撫了撫額,嘆息道。

“好事多磨,慢慢來,現在頭等大事是如何說服沈太傅,別讓四妹妹嫁到太師府裡去。”

“對。”

沈時綰點了點頭,沈從文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怕是得吐露一點雲家的事,雲尚書家正室與太師府小妾相比,是痴的都會選擇前者。

只是該怎麼說服他呢,畢竟這太師小妾可是板上釘釘的了,而云家根本無意娶纖兒啊。

“我們倆在這想得焦頭爛額都不管用,今夜見見雲想醇,聽聽他的想法可好。”

朱頤向來都是這般溫潤如玉,可他的話總能讓沈時綰心安。

沈時綰嘴裡噙著笑,盯著朱頤微微出了神。

“阿綰?怎麼盯著我發呆?”朱頤伸手在沈時綰眼前揮了揮。

“你好看呀,看著看著我便入神了。”沈時綰豁達地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像一輪月牙。

朱頤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落日的餘暉照在他身上,那微妙的紅暈在陽光下更顯得羞澀,耳垂的紅意都被映得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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